我不是这个饿啊!!!
整个西郊别墅都没有开灯,一片黑暗,陈喋夜视能力不好,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见,闻梁便完全占了主导。
他弯下腰,一个个吻落下来,他嘴唇微凉,吻却是滚烫着,和着灼热的呼吸。
“闻、闻梁。”
陈喋想躲,可却被他身上的味道完全包裹着,逃不出去。只好磕磕绊绊地说:“回卧室好不好?”
他低低笑了声,顺从地弯腰面对面地把她抱起来,也不开灯,就这么上楼。
他腿一勾,复又甩上门,然后在床前把陈喋放下来。
她手足无措,就这么顺着趟到床上又觉得显得太主动,便僵硬着,站在原地,眼睛慢慢接受了没开灯的房间,看见了眼前的闻梁。
他眉眼低垂,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过于严肃,陈喋更加不知该怎么办了。
片刻后,他把手上那袋子丢到床边,抬手解开陈喋的牛仔裤扣子,扯下来,哄她:“来。”
——
屋外开始下雨。
卧室内的灯终于被打开,浴室里的水声混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
春末夏初的暴雨席卷而来,窗户开了一道缝隙,风把窗帘卷的像是群魔乱舞,雨点斜着打入卧室地板上。
闻梁只穿着条裤子,上身赤着,出来把窗户观赏,又转身折回浴室。
陈喋泡在浴缸里,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闻梁调高室内温度,走进淋浴间随便冲了个澡,拎起浴袍穿上,到陈喋面前,问:“洗好了吗,抱你出去?”
陈喋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垂着眼皮:“我要回立繁新苑。”
闻梁只当没听见,伸手试了下水温,按了旁边的按键重新加热,蹲在旁边:“我给你洗。”
刚才的画面凌乱着挤进陈喋脑海中,恍惚中又和她18岁那次重合,也是这样,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没力气被抱进了浴室,身上红红紫紫的印子,简直像是被打了。
陈喋越想越恼,手砸在浴缸水面上:“我不住在这!”
溅起来的水弄湿了闻梁身上那件睡袍,他也丝毫不介意,捋起袖子给她洗完,而后拿浴巾包住,搁回到床上。
“你就是个变态。”陈喋有气无力骂他。
闻梁从另一边上床,搂住她,仿佛压根没在听她说话,只顺着“嗯”了一声。
“变态。”
“嗯”
“流氓。”
“嗯。”
陈喋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吐槽他:“你说,你是不是六年前就已经觊觎我了。”
他笑着,又是:“嗯。”
“……畜生。”
闻梁淡声:“你是不是还有力气。”
“……”
陈喋闭嘴了。
这是她时隔大半年再次躺在了西郊别墅的床上,这个她16岁起就住着的地方,陈喋原以为,哪天她真搬回来了大概还会感触万千,没想到是像现在这样,累的连思绪都聚不起来。
——
翌日一早,陈喋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
她抬手摸了下床单,还是热的,应该刚起来没多久。
刚想说话叫他,却又感觉嗓子发干,像是哑了,一抬眸又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温的。
陈喋喝了半杯,嗓子终于是舒服了。
就是那儿还是酸痛着不舒服。
陈喋在心里又骂了句闻梁,这才慢吞吞的爬起来,一眼看见了垃圾桶里扔着的三枚,脸一热,不敢再看。
去年夏天离开时她就把浴室里她那些瓶瓶罐罐的都带走了,现在连个抹脸的东西都没有,昨晚回来时拎着的那个行李箱也还在楼下没拎上来。
陈喋只好下楼去,刚走了没几步台阶就看到闻梁站在门口。
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似乎在门口跟人说话。
陈喋顿了顿,叫他:“闻梁。”
他回头,三步并两步上楼梯,脱下外套披到她肩上,又揉了揉她头发:“怎么下楼了。”
陈喋往门口看:“你在干嘛?”
“让人去立繁新苑把你东西都拿过来了。”
他说着,就有人抱着箱子进屋,弯腰小心放到地上。
“……”陈喋无奈地看着他,“你这么急做什么?”
他笑了笑,“这不是怕你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