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娇宠[捉虫]</h1>
处理不完的工作令霍渊疲惫不已,骆杨开车送他到别墅里,停车时才发现自己老板睡得正香。万般无奈之下,骆杨最终还是出声喊醒了他,随后递上烫金的邀请函道:“这是份拍卖会邀请函,我想着您反正也很少关注这些就没给你看。”
闻言,皱着眉宇的霍渊眼睛抬也没抬,他对这些打着“拍卖”为旗号,其实目的就是沾亲带故的聚会没有半点兴趣。
见霍渊脸色难看,骆杨撇了撇嘴缩着脖子不怕死地又说:“这是江家递过来的。”
原本毫不在意的霍渊听到这句话逐渐起了兴趣,原本合上的眼睛突然间睁开,而后他从骆杨手里捏过那份烫金的拍卖会邀请函,翻开首页就是优质成套的祖母绿首饰的写真,翻到第二页时霍渊的指腹顿了顿——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第二套以珍珠为设计造型的首饰是阮明姝母亲出席工作场合常戴的吧?某次他父亲带他参加公司年会时,有旁的名媛淑女问阮夫人珍珠耳坠与戒指从哪订制的时候,他清晰的听见阮夫人跟她们说:“这是我丈夫赠与的订婚礼,有好些年头了。”
“至于从哪里订制的,我不太知道阿。”阮夫人说得害羞至极,在场的名媛无不心生羡慕,谁都知晓阮家夫妻情投意合,鹣鲽情深。
霍渊是天生的记忆力好,其次这套以珍珠为设计亮点的首饰设计得非常有古典感,十几年前的设计放在如今也完全不过时。霍渊绷直唇角,握紧的拳头放在下巴处支着。
正当骆杨觉着霍渊绝对不以为意,比起参加什么拍卖会,不如早点吃完饭去书房处理工作时,男人沉闷暗哑的声音传来,“现在就去江家,赶在拍卖会之前。”
骆杨:“?”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决定?骆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随后忙不迭往外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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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城电影学院里如果阮明姝是被无数宅男宅女奉为山间不染纤尘的白雪的话,那么尤娇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烈焰玫瑰,而且是花瓣上淬着毒的那种,单是远远地望一眼就足够让人沉沦陶醉。
阮明姝乖而软就像是听话的白兔,尤娇锋芒毕露充满尖锐感,拥有极度反差的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委实让人大跌眼镜。当然这两人并非是同一届的学生,尤娇是阮明姝的学姐。
此前有不少人包括老师跟阮明姝说过,大她一届的学姐尤娇不好惹,学校边上的那间刺青店别去晃悠,可兜兜转转两人还是成了推心置腹的闺蜜。
尤娇与阮明姝拥有同样的经历,那便都是跌落神坛的天之骄子,于是乎当尤娇听阮明姝说江澜家将她母亲和外婆的首饰拿去拍卖时,尤娇的火气顿时就冲了上来,她气势磅礴地从被窝里爬起,随后对阮明姝吼道:“你让她给姐等着,江澜还能欺负到我俩头上来!那绝对不可能。”
闻言,阮明姝扯了扯唇角,此时距离拍卖会还有两个小时,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但尤娇的肺腑之言让她觉得很舒心。
“你先到刺青店里来,让我先给温爷商量个对策,然后我们再杀过去。”尤娇惯会耍威风,话当然是怎么威猛什么来,可实际上她是想找温建柏帮个忙,毕竟她差钱,人家不差钱。
虽然不知道尤娇能想出什么辙,但阮明姝还是走到了刺青店。没过多久,在等待尤娇的途中,有辆响彻云霄的机车开了过来。
来人宽肩窄腰腿很长,褪去机车帽的桀骜五官露出来时阮明姝后怕似的后退半步,随后温建柏像是看到了小白兔似的挑起锋利眉毛嗤笑,语气超级不善地喊她:“喂!你就是尤娇的朋友,是吧?”
阮明姝愣了一秒,随即赶忙点头,眼睛依旧不敢盯着温建柏看。
见到小姑娘的反应,温建柏倨傲地轻勾唇角,这是怕他吃了她嘛?尤娇这小色痞怎么会跟这种一看就是老师手里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的乖小孩做朋友,真是少见。
温建柏揉了揉后脑勺,随后把帽子扔给阮明姝,语气超级冲地对她吼:“赶紧上车,我带你去找尤娇。”
手足无措的阮明姝这时才真正的抬眸望了眼骑着机车的男人,温建柏的眉眼比霍渊更加具有攻击性,浓而密的睫毛是断眉,估摸着是为了顺应潮流才故意这么做的,唇角像是习惯性地下耷着营造着我是“酷哥”的模样。
见阮明姝略显迟疑着,温建柏失了耐心般地轻哼,随后像是发牢骚般地凶她,“要不是尤娇让我接你过去,我才不管你,这车还是我刚买的。”
“……”
这人怎么凶巴巴的,阮明姝见他又不像是在说谎有些心动,可谨慎使得她轻声细语地问温建柏,“你能等会儿吗,我给尤娇打个电话问一下。”
面对阮明姝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温建柏气到无语凝噎,可又觉得眼前的姑娘声音软得要命想再多听她说句话,他笑着发出气音,“哼。那你打吧,时间可不多了。”
此刻的尤娇正在衣帽间里选择今晚阮明姝要穿的衣服,所以无论阮明姝怎么打电话都是打不通的,于是乎阮明姝咬着牙上了温建柏的贼船。
路上的寒风像是弯刀一样割着阮明姝白皙如瓷的肌肤,温建柏懒洋洋地调侃她:“你就不怕我是骗子把你卖到南洋去。”说罢,他又关怀备至地来了句,“手冷的话放我口袋里。”
男性的气息令阮明姝压根不敢靠近更别提把手放进温建柏的衣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