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拭着,边对纪兰漪道:“兰儿只管放心,爹爹不会委屈了你。”
不仅是纪兰漪的婚事,便是纪天翊的亲事,他也不会大意了去。
傅景时如何,等来日见了,自然会有定论。
纪兰漪看着他不再挺拔的背影,心头流过一阵暖流。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
傅家别庄里,元润和跟晏集磨了半晌才钻了空子溜进傅景时的卧房。
他一边晃着扇子,一边大喇喇地挑开床幔,“傅景时你做戏也别做过了头,在我跟前还装着呢。”
想他在侯府得信,说什么傅景时突发恶疾卧床不起,起初也是一惊,旋即又反应过来,这厮前一日还在酒楼跟自己喝酒,哪里像是大病的样子?果然一打听,傅家今日要去相府提亲,这厮装病定然是真的不想履行这门婚约了。
元润和前些日子在长街瞧见过纪兰漪一面,想着那姑娘生得跟天仙儿似的傅景时都不动心,莫不是真的还有别的癖好不成?这才顾不得他爹靖安老侯爷前脚下得禁足令,后脚就偷偷摸出府跑来了傅家别庄,想要试探试探傅景时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晏集拦元润和不住,追进来时就见他已经掀开了床幔,当即就停下了脚步,脸色沉沉。
而元润和一句话刚说完,就教眼前的场景吓得手一抖。
床幔重重落下,可方才瞧见的却在元润和的眼前挥之不去。
脸上的嬉笑尽数敛去,元润和一贯含笑的俊脸绷得紧紧的,竟也露出几分肃杀之色。
“究竟发生了什么?”
晏集眼神不动,声线平平,吐出两个字:“中毒。”
果然。
元润和再次掀开床幔,只见躺在床上的傅景时面如金纸,唇色泛紫,跟个死人也没什么两样。
元润和且怒且纳罕,居然还有人能算计到傅景时这厮?狐疑的视线落在晏集身上,后者对上他的视线,这才道出始末:“公子昨日去了历山,下山时遭遇伏击受伤,刺客在刀上抹了毒。”
“何人所为?”不提傅景时的身手,便是晏集当年也是名震天下的第一高手,什么人能在晏集的眼皮底下伤人,而且伤的还是傅景时。
晏集声线依旧平平,“都死了。”
死士。
元润和若有所思,可看向晏集的目光依旧是掺满了狐疑,“你刚刚拦着我作甚?”
晏集:“公子吩咐的。”
元润和皱眉,倏地转过身,再一次掀开床幔就看见原本躺在那儿了无生气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端坐起来,不由吐了口气。然而旋即他便啐道:“好你个傅景时,黑心黑肝,耍小爷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