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得跟着张罗起来。因为前头柳姨娘和乔氏勾结险些闹出笑话来,这一回纪老太太和纪年尧都亲自开了口下了令,不准柳氏插手姊妹二人的婚事。
谢氏虽不满那母女三人平素行事,可身为当家主母却有容人的肚量,为纪舒窈挑的几门亲事虽非富贵显赫之家,但与之却是门当户对,嫁过去总是个正头奶奶。然而东院里每一回都闹得厉害,婚事最终还是黄了。
谢氏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一贯好脾气的人也气得病了好些日子。
可饶是如此的,谢氏看在纪老太太的面上都未把柳姨娘怎样,为什么今天好端端的就发了难?
纪兰漪轻轻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觉得东院怕是又起了什么幺蛾子......
纪兰漪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释。
傍晚时候,她往松鹤堂请安时,纪老太太犹犹豫豫的还是把这事说给她听了。
原来当日纪老太太大寿,纪舒窈在花园里遇上六皇子薛深时便猜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他的母妃是当今圣宠在身的姚贵妃后,纪舒窈就动了些小心思。她已知傅家财势之大难攀,又不愿意教纪兰漪压在自己头上,于是在薛深流露出来几分情意时,便不管不顾的攀附了上去。
岂料那薛深万般花丛穿身,一口甜言蜜语,竟哄得纪舒窈以身相伺。二人私会隐秘,一直无人察觉,直到谢氏安于纪舒窈身边的婆子发现纪舒窈葵水连月未至,禀报了上去,谢氏请了大夫过府才知原委。
纪兰漪听得呆住,怔怔地看向纪老太太:“祖母的意思是她......”珠胎暗结!
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纪兰漪话说一半,却不知如何是好。
纪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叹了一声:“那丫头是鬼迷了心窍,反而白白毁了清誉。”小孙女儿定了亲,不久就要出嫁,纪老太太担心孙女儿不谙世故,这一回有意借着纪舒窈之事指点,因此说话并不避讳,只道:“身为女子,若不自怜自爱只会叫人看轻。纪舒窈便是个先例,这会儿事情发现得早,有你母亲主张总能把事情压下去。”说及此,她忽然看着纪兰漪问道:“这事若交给你处置,你待如何?”
“祖母...”纪兰漪无措。
纪老太太便道:“傅家长媳出身不高,一贯不理中馈,等你嫁过去了,比这事儿棘手的难题不知道多少。这会子你只管说来。”
纪兰漪垂下眉眼,静默良久,方轻声道:“这件事能做主的不是祖母,也不是母亲,便是父亲插手也无用。”她抬起眼帘,迎上纪老太太的目光,“纪舒窈何去何从,看的不过是六皇子的一句话。”
☆、景时(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