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余掌柜对孟婉瑜更是不陌生,心里只是有些感叹,果然两人都生得绝尘非凡,不愧是兄妹。
“慕班主,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你看小女人如何?”余掌柜的指着自己的女儿,对慕景道。
慕景淡笑些开口:“余姑娘在余掌柜眼里,自然是极好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慕班主觉得如何?慕班主,我不和你绕弯子,有话我直说了,我就这一个闺女,膝下无儿,以后我的一切自然都是留给她的,我不求她嫁得多富贵,只想给她找个她欢喜的人做夫君,实不相瞒,小女至两年前在合家酒楼见过慕班主一面,便心慕之……”
孟婉瑜在一旁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难怪她感觉这个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来她也喜欢景哥哥。
她装做不在意的样子,把玩着手腕上夏芙蓉送的镯子,实则耳朵都竖起了,就想听听慕景是怎么回答的。
“抱歉,慕某感谢余姑娘抬爱。”
慕景打断余掌柜的话,说到这里回头看着孟婉瑜继续道:“只是,家中已有爱妻,知书达礼,温婉娴静,吾心甚喜,只愿与其执手共白头。”
余掌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孟婉瑜。
心里‘哐啷’一声:“她……她,她不是你妹妹吗,你们……”
他万万没想到,慕班主看着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荒唐,荒唐。
“慕公子,就算你不喜欢雁儿,也……也不用拿你妹妹当借口搪塞我。”这时余掌柜的女儿余雁,忍不住开口了。
她一个女儿家,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父亲上门,像他表明心意。
她早就听爹说过,慕公子有个妹妹,生得极美。
余雁当时想着,慕景虽然清贫了些,可她实在是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而且他妹妹既然这么美,到时候嫁给大户人家做个妾室,这银子不就来了?
“阿瑜,过来替我捏捏肩。”慕景不想和这对父女再费口舌,于是准备用行动告诉他们。
他,真的有妻了。
孟婉瑜“哦”了一声,提着襦裙,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奔向慕景。
“景哥哥,这力道怎么样,会不会疼?”
“有一点,昨晚你的头枕我手臂上,今早起来有些酸疼,阿瑜轻一些。”慕景故意泄露昨晚两人已经同眠的事。
其实他感觉阿瑜的力道一点都不重,刚刚好,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得可舒服了。
余掌柜一听,心道:禽兽,荒唐,兄妹竟然睡在一张床上。
孟婉瑜一听,嘟起嘴委屈巴巴开口:“昨晚有一阵,景哥哥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今早起来,阿瑜都感觉身子像被碾压过,可倦了。”
慕景嘴角抽了抽,小丫头戏真多,他什么时候压她了。
只是这话,这个时候说再好不过,所以慕景也没有反驳。
慕景不知道的是,孟婉瑜真的没有胡说。
昨夜,慕景双手将她圈在怀里,天明时孟婉瑜醒来时,他的一只脚还搭在她腿上。
他睡觉,可不算老实。
孟婉瑜所谓的压,便是如此。
只是听在余掌柜耳朵里,如五雷轰顶。
竟然还做了那种事?
“雁儿,我们走,爹再个你寻一个更好的。”
“爹,我……”她还是舍不得慕公子。
余掌柜见女儿犹豫,气得直接抓起她的手臂,几乎是将女儿拖着离开的。
心里,以前对慕名的好感荡然无存。
呸,真禽兽。
两人看着离开的父女,相视一笑。
慕景一下把孟婉瑜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昨晚,当真压到你了?怎么不叫醒我。”
孟婉瑜把玩着自己及肩的头发:“嗯,舍不得,阿瑜舍不得叫醒景哥哥,而且我喜欢被景哥哥压着。”
“咦,景哥哥,你脸红什么?”
“景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耳根也红了?”
“景哥哥……”
孟婉瑜的话戛然而止,她感觉自己身子有些异样,一阵热流划过,然后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襦裙。
手上全是鲜红的血。
慕景一见,脸刷的一下吓得毫无血色。
“景哥哥,我……我流血了,孩子孩子……”
慕景不等她说完,打横抱起她冲下楼,对着一旁见了动静跑过来的青烟开口:“请最好的大夫去家里,要快。”
青烟也看见了孟婉瑜襦裙上的血迹,连忙点头。
丝毫不敢耽搁,带着令牌,像皇宫赶去。
她自然知道,二皇子所谓的最好的大夫,就是让她去请御医。
得到消息时的萧鼎,正在早朝。
闻言,匆匆退了朝,换上便装和夏芙蓉出了宫。
夏芙蓉一路上都在萧鼎面前责骂儿子,是不是瑾儿没有克制,新婚夫妻缠绵过头了,他怎么能不照顾好阿瑜,让孩子出了事呢!
孟怀是下了朝才得到的消息,听闻女儿出事,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急冲冲的往慕家跑去。
“伯爷,你这是……”姜清见他去而复返,开口问道。
孟怀怒气冲冲的回应:“我把秦老头那把杀猪刀带去,要是真是姓慕的欺负了婉婉,我今天就宰了她。”
说着,拿着一把大大的杀猪刀,吹胡子瞪眼的去了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