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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寒一边哭着,一边嘶吼着,抓着白天逸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不断的往地面上磕。
原本刚刚那么一摔,已经失了神,现在白天逸没有了任何力气去反抗,直觉脑中翻墙倒海的要失去意识了。
果然,眼前一黑就真的晕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楚薄义一丝未挂的站在床尾,白天逸只觉得头疼欲裂,想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死了,迷糊着双眼半天才看清床尾的人是谁。
“你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让我的公司损失了多少钱?”楚薄义说着低下了头,一口咬住了白天逸的脚踝。
痛感让白天逸全身打颤,他咬牙一声沉闷的哼。
楚薄义很享受白天逸这样的回应,一路的咬中带着狠狠的咬,一次落下的咬都是用尽了力气,疼的白天逸全身冒汗却到最后也不认输一句。
而哑着嗓子,“所以呢?”
楚薄义勾唇一笑,笑的邪魅,“所以,你需要用身体来补偿我。”
这次。
楚薄义没吻他,而是提枪上岗,干涩中伴着撕裂的痛感让白天逸再也无法忍耐的叫出了声音,却依旧没有一句求饶。
心中所求的只是早点结束,也在楚薄义退身离开后。
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仇成宏走了进来,他声音都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这是我们对你的惩罚。”
白天逸知道,这次逃不掉,也不打算逃。
他们四个人是打算轮流来。
满心煎熬中是撕心裂肺的痛,眼泪伴着身体慢慢带起的感觉而落。
这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落。
反正白天逸没完没了的在哭,云楚离开的时候,笨拙而小心的擦去他的泪,“最后了,不要哭。”
王权来到房间的时候,白天逸依旧迷糊到快要失去了意识。
王权冷着脸,而紧缩眉头。
现在的白天逸是那么的不堪,一丝未挂,下身床单上的污浊代表着之前发生过什么,更是满身落得处处吻痕、咬痕、抓痕……就算是个玩具,也是个破烂不堪的玩具了。
让人提不起一点的兴致。
王权走到床边,伸出手给他解开绳子,白天逸睁开眼,眼底满是疲惫,嘲讽一笑:“你不玩吗?都已经润滑好了。”这样的白天逸,这样的难看。
“闭嘴。”王权沉声。
最后他什么都没做,而是把白天逸抱入房间里的浴室清理干净,又换了床单被套。
躺在床上,白天逸没有觉得多舒服。
他宛如一条死鱼,目光失神,语态平平,“王权,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的家庭已经被你们毁了,我承认接近你们是我的问题,但是……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王权抿了抿唇,终于开了口。
“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
虽然他不知道另外三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可以肯定,他确实不希望白天逸离开。
或许是曾经在海岸别墅的一撇、一笑、一言、一语触动了他。
不论如何,他不希望白天逸消失。
白天逸闭上眼,“他们上我的时候,你会觉得难过吗?”
王权心头一沉。
“没有。”
没有,既然没有,那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好玩吗?
白天逸疲惫,“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时过一周。
这一周白天逸表现的十分平静,自上次除了王权,三人轮流之后,他都没有表现的过度激进或者紧张。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在这一周里,他反反复复的问过他们四个人同一个问题:我被他们上的时候,你有难过吗?
而四个人的回答统一不变。
没有。
白天逸一次次的问,他们一次次耐心的回答。
但是他们可能怎么都没有想到,为什么白天逸要如此不耐烦的反复问这个问题。
他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让自己可以下定决心去死。
哪怕,哪怕其中有一个人有情感表述,白天逸或许在心里上能抓住一根救赎他的稻草。
但是没有。
白天逸偷偷写了一封信给顾潭,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在四人陪同外出时,他在四人知道的情况下把信塞进了顾潭家的信箱里,顾潭会不会发现,什么时候发现,白天逸完全不在乎。
很快,就进入了十二月份。
天寒时分。
白天逸看着窗外,脸上不再如过往总是挂着痞帅野气的笑,淡薄更多。
他记得,那时候他找了花花哥,第一次和楚薄义见面的时候就在这个季节……
窝在楚薄义的怀中,他正在小心翼翼而温柔的给白天逸剪指甲,白天逸一动不动的坐着,沉
', ' ')('了声,“楚薄义,我恨你。”这一声不大,但是却清晰。
楚薄义的手一抖,剪破了白天逸的指甲。
刺痛刺痛的感觉却没有让白天逸脸上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楚薄义用双手紧紧的拥着白天逸,“恨吧,别离开就好。”
白天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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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寒目光沉顿的看着白天逸,最终却释然一笑,“恨吧,这样你就能记着我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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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仇成宏失了往常笑脸,面无表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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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王权用着沙哑不清的嗓子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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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逸坐在别墅的顶楼仰头看着夜空,今天不是个好的夜晚,或许是老天知道,所以应景了。
阴沉沉的乌云盖住了月色,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放眼看去,是马路中央点点路灯,似星光。
最后他笑着一首歌……
“我们站在路中央,都不想太勉强,谁心疼谁先投降,用力的若无其事却比眼泪还绝望。
就把爱留在路中央,用沉默给过往狠狠扇一记耳光……”一曲未完,人迎风而落。
医院。
王权痛彻心扉,那种喘不上气的滋味好像死神掐住了他的喉咙,第一次,他抓着心脏的位置蹲下身体嘶哑着声音哭了起来。
云楚寒扛不住压,直接晕了过去。
楚薄义红着眼,泪水如洪。
仇成宏似乎是失去了魂魄,没有任何的反应,愣愣的坐在等待椅上……
最后。
医生被他们殴打了,若不是围观的人拦下,医生可能就没命了。
王权放开了声音哭。
楚薄义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医院,能砸的全砸了。
仇成宏不见了,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去了。
醒过来知道消息的云楚寒疯了,他尖叫、怒喊……
再后来。
顾潭知道了消息,他试图谋杀罪被抓了起来,之后被保释。
白天逸死了。
五个人的心都碎了。
顾潭是真的心碎了,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多年后再见他,已没当年精干的模样,一脸的沧桑,身上破破烂烂,疯疯癫癫的模样。
见谁都会叫那熟悉又让人痛心的名字。
仇成宏因为过度放纵,得了病,家族愧丑,和他断绝了关系。
云楚寒不再一副天真可爱样子,沉默,不爱笑,只是他的抑郁症加重了,经常不可克制的自虐行为而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王权则游走四海,不再归家,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楚薄义守着别墅,每天照旧,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但是没人知道,他下班回到家会和看不见的他说话,做饭都是做双份……
四个人不懂,不懂所以毁了一切。
爱这个字很好懂,也很不好懂。
他们四个人是否爱白天逸,这件事不得而知。
爱一个人可以轻松的爱上吗?
或许。
可能只需要那么一眼、那么一句话、那么一个动作……就能把一个人的魂给勾走。
笨拙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或许根本未曾爱过。
白天逸用一生是否教会他们去爱一个人,没人知道。
墓碑前。
顾潭手里捏着那不知道被翻看多少次而已经破旧的信,没有哭、没有笑,站在墓碑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最后他叹息一口气靠在墓碑前,一个吻落在那冷冰冰的墓碑之上。
“天逸,我啊,撑不住了。我找不到你,我累了……”顾潭捏着手里的那瓶药,指尖都在颤抖。
没有回答。
终究他将手中的药面不改色的喝下,在时间的割痛中,顾潭的呼吸慢慢平缓、慢慢消失。
这一段过往无人知。
“这人是谁啊?怎么死在这?”王凡捏着鼻子,一脸的烦躁。
“别对死者不敬,可能是自杀,先报警吧。”老者站在王凡的身旁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凡面色淡淡的哦了一下,就站在一旁看着。
好奇心使得他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口中念念:“白天逸,二十六岁就死了?哇,长得很帅,真可惜,怎么就死了呢?”
“自杀。”老者面不改色的回答。
“不是吧?爷爷,那这个人也是自杀,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王凡道。
“殉情吧,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老者道。
“两个男人?殉情?如果是的话,那希望他们在下面能碰个头然后一块投胎,来世做一对不散鸳鸯。”王凡语气里满是惋惜。
老者笑了笑,“乖孙儿,我们守墓人要看的事多了去,不要什么都大惊小怪。来,上柱香。”
一炷香。
一陌生人的祝福。
', ' ')('愿,成真。
来世,可做不散鸳鸯。
(完犊子的完,哎完蛋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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