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出她的做作,抱着她往浴室走,调笑道:“一起洗,你看着我洗,才知道我洗得干净不干净。”
两个人,她心怀算计,他也心知肚明,身体不过是彼此双方厮杀的战场。他抱她进浴缸,刚调好了水温便就急不可耐地过来剥她的衣裳,她却伸手一把扯下了花洒,直对着他的脸庞冲,恨恨道:“先洗干净了再说。”
那水流很冲,差点呛到了他,惹得他有几分恼火,可她却又那样机敏狡猾,不等他发作,便就又拿着花洒往他身下移了过去,灵活的手指拨开他的裤链,笑道:“还有这里,重中之重。”
他那点子怒火便就随着血液一起往下涌了过去,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推在了墙壁上,撞进去的一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紧握感袭来,像是握住了他的灵魂,叫他的大脑瞬间一白,口中毫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叹息的呻吟。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他日日夜夜的想她,想得都要绝望了的时候,这才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他卑劣,他无耻,他坏事做尽,他配不起她,可他就是不想放过她,哪怕是要坠入地狱,他也要拽着她,好叫自己眼前能有片刻的光明。
他没动,只是抵着她,头伏在她的颈侧,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阿妍,咬我一口,让我知道这是真的。”
她依言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发狠地咬着,直到满口腥甜,这才松开了口,仰起头看他,问:“是真的吗?”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住她,圈紧了她的腰肢,用手掌垫在她的身后,用力地顶撞她。每一下都那么用力,每一次都要在最深处稍作停留,这才肯缓缓地退出来,然后再给她更为有力的下一击。不过片刻工夫,她便有些承受不住了,吱唔着去咬他的唇,颤声骂道:“轻点啊,混蛋!”
他的动作稍稍轻缓了些,可过不一会儿,却在不知不觉中又加重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那样的重那样的深,不像是在单纯地追寻快感,而像别有目的。她察觉到了异样,忍不住皱眉,手臂用力往外推拒着他,去打量他的面庞,“沈知节,你做什么?”
不料他却不许她看自己,把她的头摁到自己的肩上,过得好一会儿,这才嘶哑着嗓音,轻声答道:“阿妍,我在想,如果我进得深一点,也许就能离你的心更近一点。”
她沉默,片刻后淡淡答道:“可是这样我不舒服。”
他僵了片刻,这才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抱着她从浴缸里出来,湿淋淋地去了床上。他取悦她,几次送她到达峰顶,看着她在他身下不受控制地绽放,于一刹那间耀眼灼目,芬芳袭人。她的反应叫他欣喜,同时又心生奢望,可就在他也即将沦陷,于她体内释放的前一刻,他却听到她急促而清晰地叫道:“出来,不要在里面!”
这样理智的一句话打散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仿佛是从最高处跌落,整个身体有一瞬间的僵滞。愤恨叫他生了叛逆之心,他随即就又咬紧了牙关,死死地扼住她的腰,偏在那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何妍随着他一同紧绷,好一会儿才缓缓松懈下来,却并未如他预料的那般的恼怒,只平静地躺着,声音沙哑地说道:“沈知节,我可不会给你生私生子。”
傅慎行的心就像是提在了何妍的手里,随着她的一言一行起起落落,他僵得片刻才觉出狂喜,低头不停地去啄她的唇,道:“阿妍,我娶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却是斜睨着他,满眼的不屑,问:“你能娶我?”
“只要你肯嫁。”他沉声应道。
她盯着他,轻轻地弯了弯唇角,问道:“我现在都是个黑户,你怎么娶?用嘴娶吗?傅慎行,你当我是小姑娘,拿个戒圈就能被你糊弄住?”
她特意叫他傅慎行,点出他现在的身份。
他自然知道她不好糊弄,甚至还知道她现在肯嫁他不过是别有用心,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愿意去试上一试。傅慎行轻轻拨开她脸颊上被汗浸湿的发丝,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拿戒圈糊弄你,是明媒正娶。阿妍,你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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