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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查到了。那人是老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傅慎行不说话时是最可怕的,即使阿江跟了他七八年了,也觉得吃不住。
桌上是一堆照片,照片上的两人同吃同住,仿佛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乔安生搭在沈知节肩上的手,过了好一会,阿江才听到声音。
“继续盯着”
“是”
“阿节,快起来,要迟到了!”
乔安生拍了拍身旁人的脸庞,作恶地捏住他的鼻子。
“放开,我醒了”
沈知节声音闷闷的,似乎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
那日过后,沈知节就被乔安生以聘请保镖的名义拉到身边不让他走。说什么既然是保镖,就要寸步不离,连着学校也要一起去。
沈知节自然是不愿被束缚住的,但乔安生说什么他父亲的政敌想要他死,他一想到乔安生可能会死,心中不由暴躁起来。
与乔安生住在一起后,那些狐朋狗友逐渐不与沈知节来往了,就连道上的二爷也放他离开,说什么容不下这尊大佛。
“你都十六了,怎么还在上初三?”沈知节懒散地靠在门框上,看着乔安生急匆匆地收拾学习用品。
乔安生闻言,忍不住回怼了回去,“你不也是,都快成年了,还在初中混。”
沈知节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答道,“家里没钱呗。”
乔安生自知说错了话,一把搂住沈知节,“我错啦,节哥!好节哥,笑一个嘛。”
两人拎着书包想学校走去,一片岁月静好。
远处,大树后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咔咔咔”偷拍几张照片,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打给那人,“刘代表,找到了,诶对,乔主席的小儿子,对对对……在北陵,对,以前受过乔主席恩惠一家普通百姓家,好好,等会就把地址给您发过去……”
“阿生,你爸爸派人来接你啦!”
王奶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汽车的熄火声。
“来啦!”乔安生勾住沈知节的脖子,摇了摇,“节哥,走嘛。一起回家过年。”
沈知节冷冷地操控着手机上的人物,“不去”
“好吧,那你和奶奶注意安全,要好好听奶奶话嗷!”
乔安生忍住想要抚摸沈知节头顶的冲动,耐心的嘱咐道。
“嗯。”沈知节将手机扔在桌上,拉开被子将自己卷了进去。“要走快走!我要睡觉。”
“好嘛……都不送送我”乔安生略有些生气,提起行李箱气冲冲地上了车。
车轮碾过沙路的声音渐行渐远,沈知节才缓缓拉下被子,上面还残留一丝温暖的味道。
柜子里还有几件未带走的贴身衣物,沈知节像是着魔了一样,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手中拿着乔安生的内裤套在早已勃起的肉棒上,疯狂撸动。
“乔乔,啊……唔嗯好乔乔,亲亲它,啊,含紧点,用舌头……”
“阿节?阿节啊,阿生那个粗心的孩子手机落下了,能给他送到机场去吗?”
王奶奶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知节加快手中的动作,“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他草草收拾床上的狼藉,将包裹精液的内裤塞进了口袋,开门接过手机。
“路上小心啊!”
沈知节摆了摆手,骑着院子里的摩托轰隆隆地留下一串灰尘。
摩托缓缓停在斑马线前,沈知节盯着红灯,不耐烦地叼起一根烟,心中无端有些恐慌。
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哎,真惨啊……那个车子还挺贵的,我上次听我爸说,国内就几十辆诶。”
“不知道哪家富豪的司机这么不小心,听刚刚在现场的大妈说,车里面还有个我们学校的。”
“啊?我们那个破学校有富家子弟?开什么玩笑……”
“真的,穿着校服呢。”
玩弄打火机的右手僵住,沈知节拦住那两个女学生。
两人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青年,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们呢!车祸在哪发生的?”
“就……前面路口……右转那个地方”
沈知节低声咒骂了一声,放下摩托车,往那个方向跑去。
人总是喜欢围观他人的痛苦,沈知节恶狠狠地用眼刀强行破开一条通往里面的通道。
名贵的车门被撞得变形,肇事者正在一旁接受警察的盘问,被酒精熏红的脸笑嘻嘻的,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黑色皮质的座位看不出有多少血染了上去,但那个熟悉的书包让沈知节全身都僵住了。
仿佛置身于极地之中,明明阳光还在头顶高高挂着,沈知节却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见,耳边是嘈杂的嗡嗡声。
乔安生,乔安生,乔安生!
别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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