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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房子又躺了一天,假期是过一天少一天,施京唉声叹气地穿上衣服,都要死了,还吃什么外卖,卡里这么多皮肉钱,没有继承人,能花就花。
只不过,走到了闹市,他又不想见人了,戴上口罩和连帽衫的兜帽,低着头走路。
他连花钱都不会了,买什么啊,衣服买了也要脱,珠宝不喜欢,包包?嗯…也不喜欢。
逛了几圈后,他找到Mall里最贵的日料,把里面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
吃什么都一股涩味,施京擦了一把脸,抽了抽鼻子,手心都湿了。
手机一震,解锁屏幕,居然是那个外卖小哥,“在?”
在什么在,精虫上脑的傻直男。
想了想,他敲了几个字,“给个地址,我上你家。一个男人不够,叫多两个,给你钱。”
打完这句话后,他有种快活的感觉,爽啊,真的爽。
把点的菜每样吃一口,他觉得整个店的店员客人都在盯着自己和这满桌的珍馐,施京大方地随便他们看,这有什么,又不是没给人看过。
结账才一万多,还不够睡他一晚的。施京嗤笑,顺道写了个电话给切刺身的几个帅哥,临走抛下一句,有空约啊,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里走出日料店。
所以林宇涵那个时候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出国了,总不能是未卜先知知道他家欠了赌债,怕他借钱才跑了?施京是想过去找他借钱的,那一天上完课,回到家,父母都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债主宽限一下。
债主貌似是他爸的远方亲戚,要他喊四叔的。
家里的现金,卡,房产证都被摆出来了,远远不够,前几年开始,这个四叔就开始带他们去公海赌,存款很快就没了,然后抵押公司、不动产,紧接着是借高利贷,利滚利,债台高筑。
四叔捏着他的脸,让他筹钱,因为债务的一半是用他的身份证借的,两天之内弄不来800万,就要卖他的器官。
施京从小娇生惯养,没见过这种阵仗,说道筹钱,他只能去找男朋友。林宇涵在医学院,可那天他在医学院找了整个通宵,都不见他。到了早上,问了他的好朋友,才知道林宇涵前天就上了飞机,他家的助理亲自来办的退学,至于去哪个国家,都说不知道。
施京惊慌失措地在楼梯蹲了好久,王八蛋男友的手机从此再也打不通,两日时间快要结束了,他没办法,硬着头皮把朋友都借了一遍,他的朋友家境都不错,可也只有七八万的样子。
心惊胆战地把钱打给了四叔,他站在学校门口前,怕得不敢走出一步。
然后,他就被绑架了。
一辆六座豪华车停在路边,四叔从车上下来,小刀抵在他后腰上,让他乖乖地走上了车,尽管他的腿软得站不住。
接下来的事,很多细节其实他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他在自己家里被绑起来轮奸了,那些二流子发现他有两个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们一刻不停地侵犯他,前后两个洞都被插得烂熟流血。
“小京还是有本钱筹钱的嘛,”,四叔总是戴着副墨镜,他只能看到他因长期抽烟而变黄的牙齿,“四叔推荐你到暗色夜总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个月的时间,赚不够钱,就别想念书了,一辈子都卖淫去吧。”
脸上被甩上一张黑底烫金卡片。
他哭得嗓子都哑了,身上的校服被撕碎,皮肤被掐得青青紫紫,身后还被掐着腰进入,把他的阴穴插得火辣辣的痛。
他的爸妈就被绑在旁边看着,当晚他们就跳了楼。
林经理对他的容貌和性器官很满意,第一晚,他被送到了丛景超的床上验货。
“可惜不是处,”,丛景超手指插在他的阴道里,满脸可惜,“你要是没被搞过,第一晚可以卖个大价钱,现在你想卖够800万,不可能。”,他嘲讽道。
他那个时候心理承受能力差,除了哭啥也不会,他颤抖着拉过被子,遮住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真的需要钱……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没书念,都可以的,要我什么都可以…”,他失声痛哭,不是的,他想像无用的父母一样跳楼,那是他的第一次啊,四叔就那么让那些男人轮暴他,好像他是块肮脏的抹布。
丛景超让林经理给他制定了一个快速捞钱的办法——
做展览品。
“你白天要上学,我算你一晚接3个客,一个两万,一天六万,你算算一个月能有多少钱?”,林经理对哭哭啼啼的学生很看不上,“说实话,要不是你硬要一个月赚八百万,我也不想让你上,太嫩了,好多东西都玩不了,愿意花钱的不会多。”
他是对的,施京没能在一个月内赚够卖淫的钱,他被轮奸的视频一夜间被上传到学校论坛,校门口,班级,走廊,他的裸照散落满地。
“妈呀他到底男的女的?”
“这多少个男人了?啧啧啧看不出这么厉害”
“平时看他挺有钱的,不会都是卖来的吧”
', ' ')('艳情新闻总能得到所有关注,热搜、社会新闻、纸媒都上了一遍,影响恶劣,学校名声大损。辅导员把他约到了校长室,毫不意外地,开除处理。
施京站在顶楼边边,只要往前一步,就什么都不用忧心了。
“小京——”
施京吓了一跳,把脚收回,心突突地跳,他还是想活下去。
“小京?”
眼前景象变换,不是楼顶城市瑰丽的夜灯,而是人声喧闹的高级商场。
谁在叫他?
“小京,是不是你?”,声音越来越近,施京呼吸急促起来,就像个哮喘病人,他不敢回头,反而突然跑了起来。
他跑得很急,来往的购物者都不满地骂起来,身后的声音如骨附蛆,一直跟着。
施京希望是幻觉,林宇涵早就忘记他了,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幻觉,那后面的人是谁,他的该死的前男友?不是说千万别来找他么,恶心不恶心,滚滚滚,你个垃圾,混账,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他身体很差,商场人又多,怎么跑得过人家。很快,兜帽被一只手扯住,逼得他停了下来。
那个男人也在喘气,又问了一遍,“小京,是不是你?”
施京慢慢地转身,那是一张放大的、熟悉又陌生的俊脸,他们之间不止是几十厘米的距离,6年的光阴,还有很多很多遗憾的东西。
“你哪位?”,施京冷冷道。
林医生看上去快哭了,嘴唇抖得厉害,“真的是你…我,我回国了,这几日都在找你。”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小京,我叫林田中。”,他随手用林经理和田中的名字组了个新名字,洁癖症居然还在捉着他的兜帽。
林宇涵也疑惑了,他迟疑地松了手,“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施京好脾气地说,“我有急事,赶时间,如果要找人到底话,建议还是找警察。”
林宇涵看起来很抱歉,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碰了个陌生人而觉得恶心。施京看得好笑,要是他知道真的碰到的是自己的话,恐怕会觉得更恶心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和他睡等于和一群人睡。
恭喜王八蛋,摸了他,等于摸了一群人。
施京轻快地转身,留下林宇涵困惑地站在原地。
拿出手机一看,外卖小哥果然给他发了地址,还有他几个同事的照片,都是长得不错的健壮外卖小哥,不错,他快一天没被干了,他现在很需要一场肮脏透顶的性爱。
心脏阵阵的闷痛,肯定是得了心脏病。真的面对面见到林宇涵,他反而放松了不少,也算是了结一件遗愿,就是看看林宇涵死了没有,他没死,活生生的,还更英俊了,人生赢家呀。
施京自嘲的笑了,往马路递出手,打的去滥交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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