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听到了钟管家的话之后,皇甫镇山那刻薄的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和温柔。
“我没有到场,那边的人很不高兴吧?舒娆的父亲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皇甫镇山冷声问道。
“当然没有,老爷子您身体欠佳,他们都是能够体谅的,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反而让我告诉您保重身体。”钟管家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时在医院的时候,舒仲廷就差没动手打他了,基本上难听和诅咒的话,那可是全都说了一遍。
皇甫镇山斜眼看着面带微笑的钟管家,呵呵冷笑两声,“你这个老滑头,说起慌来都不打草稿了。那舒仲廷是舒娆的亲爸,还能一句抱怨都没有?”
不仅没有抱怨,还要他注意身体?不诅咒他早点死就算是嘴下留德了吧。
嗯,对于这一点,皇甫镇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钟管家嘿嘿一笑,扶着皇甫镇山从长椅上站起来,两人慢慢的往宅子里面走,“抱怨还是有一两句的,不过舒董人还是比较宽和理智的。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今湛少爷的夫人已经诞下了我们皇甫家的血脉,老爷子您今后就可以抱孙,享受天伦之乐了。”
“天伦之乐?哎呀……”皇甫镇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今天没有去医院,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跟皇甫湛置气。
身为父亲,皇甫湛从来没有给他过应有的尊敬。原因是什么,皇甫镇山自己心里面也清楚。
只不过,他是父亲,就要有父亲的尊严和地位。他不会而且永远不会低下头,向皇甫湛求和服软。
即便是如今,整个皇甫家和皇甫财团都要靠着皇甫湛来支撑,他也仍旧高傲和执拗的保留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他是皇甫镇山,是这个家族的王,是整个财团的董事长!
其实,每每这样告诉过自己之后,皇甫镇山的心里都会产生一丝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