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两拳!三拳……
韩辰在发泄,在泄恨,在为他父母报仇,再让李浲基偿还这几年中,他对韩家所造成的一切伤害。
“你……饶命!饶命啊!不要再打了……”
李浲基现在,万万没有想到韩辰竟然会在此刻对他动手,如果说他不惧怕,那是之前。此时经过一连串暴击,他早已被吓得亡魂皆冒。
哪里还有半分从容的样子?
他已料到韩辰,不会轻易罢手
可没想到,前者说动手就动手。
“饶……饶命,放了我……放了我!”
李浲基放纵过度,身子虚浮,哪里经受得住这种镇压。
整个人脸色早已被吓得煞白,被人掐着生死关节,他如那占板上的鱼肉,根本动弹不得。
如今的他,被韩辰气势镇压着,只能放下所有尊严,高傲。只要能活着,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看眼前场景,韩辰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区区蝼蚁,卑鄙小人,何来与他谈判的资格?
“之前,我曾给予你们七日期限,让你准备好一切,我意收回华阳集团。此话,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不!!不用了……”
命被韩辰握着,现在的李浲基,哪里还敢半分嚣张:“你……你要收回你们韩家的一切,我都给你!我都给你!只要我有的,我能做到的,你想要的,我可以都给你!”
生死被人把控,李浲基终于崩溃了,大口大口拼命喘着粗气,脸色涨红无比。
如今的他,只剩下无比的求生欲。
模样凄惨。
这是他自找的。
此时此刻,为求活命,韩辰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不敢不照做啊。
“那,你可认罪?”
“我认!我认!我认!认!!”
李浲基凄凄惨惨,脸色惶恐,默然的点点头。
事已至此,哪怕韩辰让他去吃屎,他都会毫不犹豫照做。
纵然这是奇耻大辱。
一切耻辱,在生命面前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按照李浲基心中所想,韩辰纵然今日强行收回华阳集团,怕也是得不偿失。
之前他已警告过韩辰,他李家背后,是有庙堂之上的那位靠山。
可前者全然不顾。
还想让他认罪
真是愚昧!
李浲基认定,只要有靠山在,只要他;李家不倒,他绝对有出来报复韩辰的机会。
想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今你得瑟,来日,必让你百倍偿还。
不得不说,他打了一手好算盘。
可百密,终会一疏。
只见下一刻,他从韩辰嘴角看到,前者弯起的那丝弧度时,李浲基突然又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认了就好。”
“如此一来,我便能按照当今律法,将你处以极刑。你就是死,也是应该的。”
唰!
此言一出,李浲基整个人突然就像回光返照一样,脸上不可思议之色,简直浓郁到极点。
他听到了什么?
这难道还是要杀了他吗?
美其名曰,处以……极刑?
这一刻,李浲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毛病?
“你虽有错,所犯罪孽不可饶恕,可我韩辰,并非滥杀无辜之人。若要你死,也会让你死个明白,也会用光明手段,还我韩家,还我父母清誉。一切有个章程,一切依法处置,你,也该上路了。”
韩辰脸上的平静,彻底打破李浲基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笑话,他父母被害,家产被夺,声誉被毁。
试问这世上有何深仇大恨,能高过于此?
他行事果断,当初归来,便是为了此事。
眼下时机已到,岂能容当年迫害他父母的凶手,在世多活一日。
似李浲基这种人,早就该下黄泉给他父母磕头赔罪了。
让他苟延残喘这五年,也该知足了。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来不缺席。
此刻,身为人子,韩辰当为他父母报仇雪恨!
执掌法权,他当为江城百万百姓,一个说法!
绝不让歼佞当道,茶毒苍生!
“按照神州律法,你李浲基,所犯罪孽之深重,人神共愤,我岂能容你!”
“你又可知,你身犯八条罪重!若让你死,绝不冤你!”
“第一,祸乱苍生,鱼肉百姓!”
“第二,假公济私,任人唯亲!”
“第三,中饱私囊,克扣民物!”
“第四,逼良为娼,天理难容!”
“第五,纵子行凶,嚣张至极!”
“第六,藏匿枪支,所犯大忌!”
“第七,圈养私兵,蔑视律法!”
“第八,数罪并罚,罪不容诛!”
“此,为你与你李家,所犯八大宗罪!判你处以极刑,你,可认?!”
韩辰居高临下,条条宣读,如君临人间,声音如虹。
继宣读,令人服。
李浲基脸色惶恐,前所未有的惊恐,惊悚至极。
至此他才知晓,面前这个韩辰,看似平静至极,人畜无害,实则,心比谁都狠!
这是要让他和他们李家,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啊!
韩辰根本,从头到尾,就没想放过他!
“不!不!我不认!我不认!”
这一刻,李浲基拼命摇头,拼命抗拒。
“你……你这是屈打成招!歪门邪说!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你以为你是谁!”
他语无伦次之下,甚至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如同一个疯子狂吼乱叫。
“我……我是李家的家主!也是华阳集团的董事长!更身兼数职,与江城父母官称兄道弟,有一等子爵为靠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你没资格定我的罪,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啊!”
“能答应你的,我都答应你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非要鱼死网破?”
“我承认你厉害,可利弊也与你都说了,你……你不要玩火自燃……”
说到最后,李浲基的脸色再次呈现出阴狠。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面前的韩辰,究竟有什么底气,敢定他八大罪?!
难道,仅仅凭他的武力吗?
这个世界,早已过了那个武力皆可称王的时代了。
“玩火?凭你?”
“刚刚你说,我,没有资格?”
“我若没资格,这普天下,还有谁有资格来审你。”
韩辰语气淡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李浲基刚刚问出心中疑惑,还不等他再次发话,只是突然之间,下一刻,让人惊掉大牙的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