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以为张缭是跟烟杠上了的时候,却见他忽然将只抽了半根的香烟往栏杆上一捻,捻灭了才将最后一口烟气喷吐出来,似乎有些失望地淡淡道:“不过如此。”
褚婪当然不服气,他这可是不量产的极品烟,分他一根他就这么糟蹋。但还没等他呛声呢,忽然就听张缭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
“什么?”
张缭抬头望天:“我只是想要一个能看见她的位置,至于这个位置是什么,我已经不在意了。”
褚婪嗤笑:“你当我傻呢?”
说完,也不想听他再鬼扯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
傍晚,张缭接到一通电话,临时有事,正好褚婪自告奋勇,便拜托他送安笙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天空便飘来许多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太阳,瞧着就要下雨。果然车子开到半路上,就雨势渐密,不一会儿便转为瓢泼之势,哪怕雨刷快速摆动,还是有些影响视线。
车刚驶过一处拐角,忽然斜刺里闪过来一道黑影。褚婪连忙往旁边闪去,好在他车技还算不错,好险避过。却在此时,忽然听到另一侧传来嘭地一声响,与此同时是一声惊叫。
褚婪当即脸色一变,怕是撞到人了。
他侧身安抚安笙:“没事,你待车上。我下去看看。”
见安笙点头之后,褚婪立刻打开另一侧车门下了车。
一只被雨淋得湿漉漉的黑猫正蹲在半脚深的水洼里,看起来腿脚不是很好,因此没有立刻跑走。
刚刚先出现的那道黑影,应该就是它。
褚婪迅速转到另一侧,立刻大惊。
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正双目紧闭,横躺在血泊之中。
她穿的是紧身牛仔裤,此刻已经被血染得通红,被水一泡,更是分不清具体的受伤部位,只知道应该在腿部。
照这个出血量,耽误下去肯定十分危险,褚婪当即打了急救电话。然而大雨倾盆,女孩又在持续失血,这样下去体温会迅速流失,必然会加重伤势。
想到这他立刻要转身,想去车上拿伞,并一些能遮雨的东西。但他刚一侧过头,便见原本该在车上的少女,早已经撑起伞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明明情况紧急,褚婪却不合时宜地——忽然很想抱她一下。
“你怎么也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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