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到底在说什么?”琴姐的儿子似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从小到大他都是成绩优异让母亲骄傲的那种孩子,成家立业不敢说过的多了不起,但自给自足也是足够的。
刘玉琴在魏家当了几十年的保姆,说是保姆其实就是魏母半个姐妹。
刘玉琴的儿子结婚甚至孙子出生,魏母都是给了十足的面子,金钱上的贴补以及场面上的安排全方位的照顾到。
原本这一家子可以过的很好。
如果没有人算计,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切。
一开始只是去玩两把,陪着人去玩了两把,然后就是套牢。
越是输越想翻身,越是翻身越是要借钱。
越是借钱,欠人家的钱越多。
从一开始不敢讲的五十万,然后是两百万三百万五百万。
最后成了堵不上的窟窿。
早在闫初设套之前,琴姐的儿子就已经被人设计上了。
唯一的儿子!
琴姐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办法。
她试过想要和魏母讲真话,魏母毕竟不会坐视不管的,琴姐就想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要魏家的工资了,她活到九十岁就在魏家干到九十岁替儿子偿还。
可……
那一天闫初送了燕窝进卧室。
琴姐刚刚接到追债的电话。
头一次是被家里的人设计了,她想要告诉魏母,大小姐并不是真的变好了。
魏敏她……
还有闫初,闫初也来设计她儿子。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儿子的问题也没有解决。
房间里-
闫初端着燕窝送到婆婆的眼前:“妈,瞧着脸色不太好呢。”
魏母叹气:“阿琴啊和我讲她有个亲戚沾上了赌博。”
闫初听了撇嘴一笑:“是亲戚还是她家里人啊?”
魏母摇头:“那孩子我见过的,阿琴把他供出来不容易,真的要是百万以内的债务也就算了。”
她觉得不过就是钱。
魏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给这个钱呢,不是因为她有,而是她想要为儿子积德。
舍得舍得,舍出去才有得。
她付出一些,让魏池年多得到一些,这就是做母亲的期望。
“妈,你有没有想过,给了这一次那下次呢?这次是一百万下次就是一千万,他会觉得我们魏家反正也很有钱。”
“不会的。”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魏母推开燕窝,她不大想吃。
她看着闫初,就想起来了老三和她讲的话。
她特别想问问闫初真相,是老三冤枉她了,还是她自甘堕落啊?
为什么啊?
“妈,还是算了吧,她也不过就是个佣人而已。”
“虽然是佣人,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
“再多年头也还是个佣人,这就是她的命。”
魏母又说了几句,然后就让闫初离开了,她也不太愿意见到闫初。
心里憋着话不说,她怪难受的。
她就是想早点知道老三到底搞什么东西,可这头晕的厉害。
这阵子说来也是奇怪,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
“我当时偷听到了太太和闫初的对话,我想偏了,我原本是想求太太保你的,这都是魏敏设计的,她想要拖我们下水……”
儿子闭着眼睛。
“妈,你真的是害死我了!你为什么不和她讲呢?你讲了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她会帮我们的,我们是给人家做佣人的……”
琴姐坐在地上,手扶着床边。
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
“是啊,我为什么就多心了呢?”
“你说药是你下的,你下什么药了?”
“大小姐让我下点药,我以为就是闫初要的那些……”
前面她下过安眠药,她以为就是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