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啊,这些是公司报销下来的钱。”另一个年龄颇大的瘦小男人递过去一个牛皮纸信封。“例行事务一般的陈述,说完后便没有什么话语了。
“谢谢你们关心了。”严驿的母亲接过信封,她才五十出头,脸上的皮肤苍白无光,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那……伯母,小严刚刚透析完,还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公司了。”信封给完就可以走了,对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小刘,我们走吧。”
“啊……那个……您先走,我再陪师父坐一会……”小伙子还舍不得离开。补充道,“就五分钟!马上回公司!”
“那我送送您……”严母起身,背微驼,疲倦的拖着步子送领导出病房。
小刘紧咬嘴唇,从背包中拿出来一叠人民币,这个厚度应该快五位数了,把钱塞到了严驿病床边的抽屉里再合上,“师父,我知道你透析需要钱……这个病,我查过,只要能换到合适的肾,后面能和正常人一样的。我等着你回来呢!”
刚刚透析过的身子还在发痛,也提不是推拒的劲儿,“唉……你别再给我送钱了。公司不是募捐过了……”干涩起皮的嘴唇,一字一句无力而沙哑,入耳却如同玉般凝润动听。
看着师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公司那几就是在您刚生病的时候走走形式!后来根本就不管了!”小刘一激动,声音又不由自主调高了音量,护士从门口往里面探看,用眼神有刮他。他低下头,眼睛垂向地面,“当年进公司的人,只有跟着你我才真的学到了东西。平时也就您最关心我……我犯的低级错误,都是帮我扛下来,没想到现在……”他不明白,生活为什么带给温和善良的人如此不幸的命运。
“你有没有帮我浇花呢?”严驿半躺着,眼神透着暖意,小徒弟还真是太年轻了,应该世俗一点才好……至少自己不用担心他了。
“啊,当然浇啦!办公桌还有窗台上的都浇了,师父,我下次到这里来也给您带一盆?”小刘立刻转换频道,开始邀起了功。
“不用了,谢谢你。其实我也不是长期住院的,需要透析的时候才会过来住几天。”住院的费用太高,况且母亲要工作来医院照顾也不方便,以现在透析的频率,自己也还能坚持一下。
“哦……好吧……那不如下回我来您家里探望您?”小刘不死心的追问。
“小刘啊,你还在啊?”严母回来了,“别耽误工作了,早点回去吧。”
“哎?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探望师父,再见!祝您早日康复!”小刘一步三回头,真是没想到师父这一病就那么久……明明几年前还好好的,只是偶尔吃一些药而已,居然等到师父请假不来,才发现他居然已经诊断为慢性肾病转肾衰竭了……他当时腿都软了,想到办公室里很可能再也没有那人温和的微笑,心里就闷闷的痛。
“妈,你也回去休息吧。”严驿握住她的手。
“不今天和别人换了班,可以陪你半天……”严母看到了儿子干涩的唇,扶着椅子站起来,“我去给你倒点水。”
严驿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妈~你就在这陪我呗。别去忙了。”自己生病,苦的却不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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