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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晌午乐璇随蓝渊上了一艘画舫,坐下点了一些当地特色美食,乐璇倚窗远眺江面上除了一些画舫之外还有几艘小小的打渔船,渔翁身披绿蓑衣头带青斗笠,正抛出了鱼饵垂钓。
乐璇一时兴起拿起溯玥琴放在腿上便弹起了《渔樵问答》旋律洒脱飘逸,曲韵悠长,引得附近几艘画舫都慢慢靠了过来,从舫上过来几位素雅公子,都说想和乐璇交流一下琴技。蓝渊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正待发作,这时候奕秋上了船来,耳语了几句,蓝渊看看乐璇颇有些不放心但事情又不得不办,便让乐璇再此等候,又留下奕秋陪伴,这才下了船去。
蓝渊进了一家酒楼的厢房,房里早早等候的两人起身相迎寒暄了几句便入了正题。
黑衣男子给蓝渊斟了一杯酒说道:“王爷,申平已被将军言松柏秘密处死,容顺帝赵承玺体弱多病又无子嗣,您本是当年公主和亲东延时所生的直系皇族,言将军和恆国几位重臣的意思是这恆国皇位你有机会得到,只是他们有条件”
蓝渊挑挑眉问道:“什么条件?”
黑衣男子接着道:“言将军说王爷从小出生在东延于恆国没有功绩,这时回恆国直接登基做皇帝与礼不合必定被朝中一些奸臣和申平余党所不屑,现在朝中局势本就有些混乱,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必须要建立功勋才行,当年容顺帝软弱无能,士气不振,导致恆国臣服于东延多年,而后又怕东延侵占国土才让广惠公主和亲东延,不料最终还是被东延攻打侵犯,虽然没有灭国但是这等屈辱恆国一直想讨回来,最近恆国边境的一些游牧小国又有些蠢蠢欲动,所以他们是想让王爷早点回去,共商大计。”
蓝渊闭眼想了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道:“言将军说的不错,正合我意,父王贪恋美色,娶了我娘宠幸几日便上了别人的床,让我娘年轻枉死,小时候本王身体嬴弱也不曾有半点挂心,连面都很少见,这些年在宫里受的罪我必须讨回来。”
黑衣男子起身又把酒杯斟满问道:“那王爷何时回去?”
蓝渊深思片刻后说道:“再过十日便是‘青林大会’,青菱门门主已经联系上本王,说给本王物色了几个能人,本王去看看他推荐给本王的人才到底如何。”
“那待王爷把事情办妥之后通知我们,只是要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蓝渊点点头,平静得日子不会过得太久了啊。
蓝渊回到画舫,乐璇还跟那几个公子兴致勃勃的讨论琴技,说道兴奋处脸上还浮出淡淡的红晕,刹是可人,那几个男人听的陶醉其中,不知是确实醉心琴技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蓝渊快步走过去挡在他们中间轻声对乐璇说:“若宁,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客栈吧,休息一下,晚上这里有烟火节,要放烟花,去晚了可就看不着了。”
烟花啊,听过没见过,听说很灿烂很美,这不能错过呢。乐璇赶紧收琴,边收边跟那几位公子说对不起啊,要先走一步,那几位公子正想挽留猛地瞧见挡在面前的男人的冷厉眼色后便悻悻地告辞。
回到蓝渊安排好的客栈,乐璇喝了几口温茶正要整理包袱,便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奕秋站在门外,手里还捧了一些衣物,见到乐璇便说:“乐公子,这是王爷让属下送来的衣物,说是晚上看烟花时穿的。”
乐璇看看那衣物衣料像是丝绸一类的又镶有金线,华贵异常觉得不能收这样贵重的礼物便推辞道:“我不能收下,这太贵重了,王爷的心意我心领了,你退回去吧。”奕秋犯了难:“王爷千叮万嘱一定要公子收下,您就不要在为难在属下,收下吧”说完便把衣物塞进乐璇手里,乐璇又退还回去,一来一往变得拉拉扯扯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轻喝响起,蓝渊正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奕秋一看王爷来了,紧了紧手里的衣服,躬身道:“王爷,属下给了乐公子送衣服,他却万般推辞不肯收下。”蓝渊看看乐璇又看看奕秋,走过去从奕秋手上接过衣物叹了一口气对奕秋说:“好了,你去吧,本王自己来。”奕秋听后如释重负,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蓝渊看了乐璇一眼,径直进了房,把衣物放在床上转身对乐璇说:“若宁,经过这些日子,你为什么对我还是如此生分?不愿叫我名字也罢现在连我送你的衣物也不收,这是为何?”乐璇一听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我穿惯了粗布褐衣见这些衣物名贵,只怕糟蹋了。”
蓝渊摇摇头道:“若你穿都叫糟蹋,那就没有人配得这些衣服了,那些布庄绸店不是都要关门了?”不等乐璇开口又接着说:“若宁,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无论我怎么样努力拉近我们的距离你都会有排斥感?”
记起什么?乐璇摸摸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有什么事忘了,该记起什么吗?”
“没有什么,在船上时你和那几个公子有说有笑,几个陌生人都能迅速接近你,为何你独独对我如此谨慎多礼?”既然没记起那事,乐璇的态度让蓝渊百思不得其解。
烟火节
看着蓝渊皱眉苦恼的样子,让乐璇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答道:
', ' ')('“蓝渊,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自动和你拉开距离,我也不想的,有时候我就觉得你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我很感激,不过要像朋友那样对你,我真是做不到,你始终是王爷。”原来是对这王爷身份的介怀,哎,这也由不得我呀,蓝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不能做朋友能当哥哥也不错,只是我没有见过那个做弟弟的对哥哥如此生分,连哥哥送的衣服也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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