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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到江南,兴致勃勃,满心欢喜,还记得那璀璨炫目的烟火,还记得那宠溺的眼神,还记得被紧握的手中微微泌出的薄汗
乐璇坐在甲板上,看着两边缓缓倒退的秀色山峦,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蓝渊。
摸摸怀中那装着解药的小玉瓶,乐璇甩了甩头,现在进京是去找舒唯的,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自从他离开东延之后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当初说的那么好听,句句真情,现在看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吧,说不定他早已经忘了在江南的一切。
不想了,乐璇进了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斜倚着假寐。听说京城很大,要找一个小小的铁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要好好养足精神,才有精力去应付接下来找人的事。
船行了几日终于靠了岸,乐璇整了整衣衫,躬身出了舱,一眼望去就被这繁华的景象所震撼了,码头上,人流如织,掎裳连袂,让原本宽阔的码头看起来狭小了许多,乐璇不得不感慨,这京城果然又是另一派景象,不似江南那般悠闲婉约,这里给人更多的是兴旺昌盛,欣欣向荣的朝气。
乐璇上了岸,看着这比肩迭迹的人潮,轻轻叹了口气,要在如此繁华之地寻那小小的铁铺怕是十分不易的。
不过事情并非乐璇想象的那样困难,隻稍作打听便找到了那‘天成’铁铺的所在,站在这三间店铺拚成的大铁铺前,看着店里忙碌的十多个铁匠,乐璇不得不感叹,京城就是京城啊,连铁铺都比小镇的酒楼大。
找到铁铺的掌柜说明来意,本以为会很快就能见到舒唯,没想到掌柜的一番话,让乐璇从期待变为惊慌。
“这位公子,你来晚了啊,舒唯前不久受了皇命去恆国了,他也很久没和我联系过了,至于他去干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他这次任务很危险,一旦失败便会有性命之忧。”
恆国刚刚换了皇帝,进入了全面休整期,舒唯现在去能去干什么呢?什么任务这样危险还有会性命之忧?乐璇心中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掌柜又说话了:“我听到他受命去了恆国以后,甚是担忧,本想打点好店铺里的事务便去恆国打探一下消息,没想到我内人却有了身孕,这下去不了了,哎也不知道他的毒怎么样了。”
听到掌柜提到中毒之事,乐璇心中一紧,听掌柜的话音,舒唯的毒还没有解,身体中毒又接受这么危险的任务,凶险程度可想而知。静思了半刻,打定了主意,既然找他都找来京城了,那就再多走点路去恆国寻他吧,不然心中总是放不下的。
乐璇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打定主意后,看了看天色还尚早,便婉拒了掌柜的留宿请求,踏上了去恆国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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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帝蓝渊继位后,论功行赏,大赦天下,金凤和东胡为表诚意送来大批金银财帛,牛羊马匹,朝贺新主。蓝渊将一部分衝入国库,剩下的全部分发给各地百姓,恆国上下一片欢腾,为自己国家终于了有了一位明君感到无比高兴。
蓝渊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百官欢颜笑语,百姓喜气洋洋的样子,心中觉得无比自豪,终于成就了霸业,不枉自己这几年铁骑扬鞭,东征西战,吃再多的苦历再多的难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明,自己的辛血没有白费。
娘!孩儿终于完成了您的遗愿,您的排位被供奉在了太庙内,以前对恆国有威胁的金凤和东胡已经臣服于我国,恆国现在不会再受战火摧残,也不会让百姓再流离失所,我们也扬眉吐气了,现在就只剩东延那个害你不能再回国亲眼看看这般热闹的景致的昏君了,待休整期过后,孩儿一定为您报仇雪恨。
蓝渊想到客死在东延的娘,眼角有些湿润,儿时种种浮现在眼前,不由有些伤感。
正在这时候,奕秋风风火火地小跑过来,跑到蓝渊面前屈膝一跪:“陛下,臣有消息禀告。”
蓝渊用力眨了眨眼,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问道:“免礼,何事?”
“回陛下,刚才探子来报,乐公子已经到恆国了,马上就要入平廊城门。”
听完奕秋的话,蓝渊身子一震,若宁来了,若宁来了,他终于来了,日盼夜盼总算等到了,蓝渊激动地语气有些不稳:“传传令下去,只要是名字叫乐璇的公子入城门一律放行,不得盘查,违令者斩!”
乐璇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时,就觉得十分纳闷,一路行来,就算出东延的城门都要例行检查,没想到,到了恆国却一路畅通无阻,守城门的官兵一听他的名字就自动放行,乐璇不禁摸摸背后的溯玥琴,难道自己的名气大到都传到恆国了?不过也没听说恆国是个礼乐之邦啊。
入了平廊,乐璇先寻了个客栈住下,才慢慢开始打听舒唯的下落,不过几天下来,没有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寻常百姓聊的都是市井之事,偶尔涉及朝政聊的最多的也是新皇的英明神武。
又住了几
', ' ')('日,还是没有任何关于舒唯的消息,皇宫里也一派平静,没有任何风波,舒唯就像未曾踏入这片土地似的。是不是消息有误?乐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想到了蓝渊,记得他走的时候曾说过“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恆国找我”现在身在恆国,又确实遇到了困难,找他的话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这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还卖不卖自己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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