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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癫
蓝渊走过乐璇身边也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天牢门前喊了一声:“奕秋。”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开,奕秋毕恭毕敬地站在里面。
蓝渊对奕秋点了点头,才回过头去对乐璇说:“跟朕来吧,你挂心的人就在里面。”
乐璇一语不发,低着头跟上蓝渊。
奕秋瞥了瞥乐璇又看向蓝渊,面带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吱吱唔唔半天:“陛下……臣有事禀报,能不能……”说到这又看了看乐璇。
“可是要事?”蓝渊冷冷道
“这……也算不得很重要,臣只是想向陛下汇报一些狱中之事。”
蓝渊心情本就不好,奕秋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不得要领,更让蓝渊火冒三丈:“不是要事你汇报什么?狱中一些琐事也用的着向朕汇报吗?还是你觉得朕每天闲得很,想找些事来给朕做?真是不成体统。叫狱卒们都退下,你也是,马上给我消失,乐公子在这里会情人,万万不能打扰,知道吗?还不快滚。”
奕秋这才觉得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知道多留无益,行了礼便匆匆告退。陛下,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厚重的牢门随着奕秋和狱卒的离开缓缓关闭,牢里渐渐失去了温度和光明,只有甬道上几簇微弱的壁火散发出的昏黄的光晕照耀着这冰冷的囚室。
两人一前一后朝里走去,甬道两侧是一间间分割开来的单独囚牢,有些里面关押着犯人,有些里面却空空的只有杂乱的稻草。这里没有乐璇想象中的杂闹,那些被关押着的犯人或坐在墙角对着墙壁刻画着,或躺在稻草上打盹儿,或掰开脚丫子搓揉,或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些人不像是犯人,倒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蓝渊在前面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乐璇跟在后面也不好多问,几次想开口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乐璇不知这天牢到底有多大,他只知道已经倒了三道拐,过了三扇门,可蓝渊还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乐璇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道:“蓝渊,你们这连天牢都这么大啊?”
一句“蓝渊”让听得蓝渊心中一颤,烦躁的情绪顿时减轻许多,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面色也和善了许多:“恆国建国两百余年,当时人口没有现在这样密集,土地也很宽阔,所以那时候修葺的建筑都比较庞大,这天牢原是为关押被俘虏的降国将士所建,所以有这么多囚室,而现在降国将士都为我所用,这里也就闲置了,你现在所看到的关押的那些犯人都是恆国原来的贪官污吏,因为罪行过重但又不至于死罪,才终身关押至此,他们没了重见天日的希望导致精神有点时常,开始会大吵大闹,时间久了倒变得安静了。”
“哦,那他们其实很可怜啊。”乐璇看着旁边的一个正在数手指的囚犯感慨道
“若宁你是经历的事太少,如果你见过他们的罪行,见过他们如何搜刮民脂民膏,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人是不可貌相的。”
“嗯,蓝渊说的有道理。”乐璇向前走了一步,望着蓝渊:“其实蓝渊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并坚信的,刚才你在外面说的话是吓我的对不对?我并没有看错人,对不对,蓝渊?”
此时乐璇的语气是柔和的,亲近,不带任何距离感,这是乐璇第一次用这种语气直接夸讚蓝渊,原来自己在乐璇心中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一想到这里,蓝渊就心潮澎湃,激动地拉起乐璇的手:“若宁,原来我说过的话,做的过的事,对你的好,你都有留意过我还以为你一直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原来…原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蓝渊越说越激动一把把乐璇拥进了怀里,紧紧地。
乐璇被蓝渊拥入怀中,有片刻失神,这个温暖的胸膛他并不排斥,反而…觉得有些舒服。舒维也曾搂过他,虽然搂的只是肩膀,但是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亲切,兄弟一样。而蓝渊的却……他的手臂微微轻颤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从他颤抖的手臂一直传达到了乐璇心里。
犹豫着抬起手,最终还是回抱住了蓝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慢慢说出了心声:“蓝渊,你走了以后,我也有想起过你,不知你过得好不好,也不知怎么才能联系上你,这两年来,你也不曾主动找过我,就像消失了一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再见时你居然已经是恆国的皇帝,我来恆国这么久,你也没有出现,就连随便找个人告知我一声都没有,却在暗中偷偷监视我,我怎能不生气?刚才是我的错,语气有些重了,不过,我真是很担心舒维,他两年前就中了毒一直未解,我现在找到解药了,我答应你,只要舒维解了毒,身体好起来,我……我们,如果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的话,我可以试试……”
蓝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乐璇会表白,纵使怀中的人还传来阵阵温热的体温,纵使耳边还能感觉他说话时吐出的丝丝热气,但还是怕这又是一场梦。
放开乐璇,蓝渊用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手臂,疼痛直传大脑,原来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蓝渊又惊又喜,再次把乐璇
', ' ')('的手握在掌中,拉着大步向前走,边走边说:“那快…快…快去看他,给他吃解药,我不追究他的过失,我会给他安排住处,安排膳食,让他快快好起来,但是他好了以后我就会把他送走,到时候若宁你可不要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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