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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璇猛地摇头,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我是东延人,只是普通的东延百姓,不管朝局如何动荡,只要没有战火只要还有家园,只要不做亡国奴,就满足了。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啊………再也不敢听下去,颤抖着转身快步离去。
气喘吁吁回到若心阁,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胸口,东延虽然已没有了血亲,可那里还有敬爱的师傅,还有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那里始终是自己的故土。一旦开战,战火蔓延至各个州县,百姓必将流离失所,骨肉分离,血流成河。
心中乱成一团,不敢再想下去了,侧身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舒维,终究还是抑製不住地凑到他耳边,把听到的一切告诉他,希望他能听到,希望他能醒来。一直说,说了三四遍,舒维都没有任何动静,还是安静地沉睡着。
徒劳地说干了嘴,说舍了音,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一届平民,无德无能,无财无势,又是在无依无靠的恆国,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蓝渊,可……就是他下的命令啊,就是他要起兵攻打自己的国家。
扯断了发,揪痛了心,挣扎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走进了那扇雕花朱门。
寅时刚至,朗月还散着余晕,蓝渊因为夜里议事过晚刚睡下不久,恍惚中感觉有人进了内殿,睁开眼就看到乐璇隻着了件白色亵衣,正站在纱帐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起身撩开纱帐,轻声问道:“若宁,天色尚早,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语气再不似从前那般热切,只剩云淡风轻,果真如自己所想一般,他的情淡了,爱散了。心中暗自伤怀,面上却是羞色一片:“蓝渊,近日天气转冷,我一个人睡,整夜手脚都睡不暖和,导致夜夜不能入眠。所以……所以,我过来,你能不能给我点温暖?”
看着乐璇低头红脸的羞涩模样,真想一把把他拉进怀中好好怜爱,可是不敢……怕稍不留神就会吓跑这隻胆小的小鹿。
向里挪了挪,揭开身旁的被角,微笑道:“我刚好是属火体质,天然的暖炉,这半边位置正好还空置着,若是若宁不介意,就快上来吧,夜露深重,站久了容易感染风寒。”
乐璇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才脱去了亵衣,缓慢地爬上了那张八尺大床,锦被里是蓝渊温暖的体温,两人并肩而躺,蓝渊不着痕迹地向内挪了一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蓝渊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让乐璇感觉到了,心下一沉,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了吗?真是自作多情,现在都上了他的床了,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已经厌恶连肌肤相触都不肯的程度了。
乐璇僵直着身体撑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蓝渊睡着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蓝渊却说话了:“若宁,你今日主动来找我,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一听此话,乐璇原本僵直的身体更是动弹不得,结巴道:“没……没有,没……没事。”
蓝渊呵呵一笑,直接道破:“如果没事,凭若宁的性子岂会上了我的床?我在你眼中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呢。如果你有事相求不妨直说,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而为,你完全不用靠这种方式来和我交换,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人吗?”
乐璇被蓝渊一席话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地缝没有,只有慢慢缩进锦被中。
“说吧,何事?”
乐璇窘得满脸通红,锦被遮脸,就剩了个头顶在外面,听到问话,不好意思再答,隻得不停的摇头。
蓝渊看着乐璇小孩般的举止,无奈地笑笑,把他从锦被中拉了上来,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道:“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睡吧,你什么时候愿说了再说吧,我随时愿听也愿帮你。”
蓝渊宠溺的话语,温柔的声调,让乐璇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原来自己想多了,蓝渊的心意从未变过。扁着嘴,忍了半响才翁着鼻子道:“蓝渊……我们做吧。”
“什么?”蓝渊吃惊的看着乐璇,自己怕是出现幻听了。
“我说……我们做吧,蓝渊。”乐璇又重复了一次
蓝渊望进乐璇的眼中,只见他目含秋水,眼波盈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苦笑着摇摇头:“若宁,快些睡吧,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已说过了,你有何事相求尽管直说,完全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当做交换。你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对我心意未曾变过吗?那你为何拒绝我?你……”乐璇完全不理会蓝渊话中的意思,眼中雾气渐凝,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蓝渊皱起眉,若宁这样子是受了刺激来的啊:“若宁,我对你的心意可昭日月,不过你今日举动异常,我不想再伤了你,所以才要和你保持距离,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惑人。”
“既然爱,那就要做啊……”乐璇说着一个翻身,跨到蓝渊的身上,对准那薄唇就吻了上去。
“若宁……”蓝渊用手捧起乐璇的头:“若宁,你要想清楚,这回我可没迫你……”
', ' ')('乐璇目中秋水已收,换上的是如丝媚眼,他移开蓝渊的手,俯到蓝渊耳边,含着耳珠呢喃:“渊……我第一次主动,你尽情享受便可,只是不要嫌我技巧不好。”
蓝渊耳根一红,身上的力气瞬时被抽完,这一幕曾在梦中出现,现在又就活生生地上演,梦境成真的感觉让蓝渊酥了骨,化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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