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闭着眼踹宋南屏,宋南屏道:“昨天说好试试针灸。”
宋南屏说药物治疗只是治病中的一部分,加以针灸效果更好。洵追撑着下巴听宋南屏将针灸治疗吹地满天飞,要是不知道宋南屏治什么,他姑且还能信几分,但偏偏此人是个以骨科出名的正骨大夫。
宋南屏拍着胸脯道:“技多不压身。”
洵追下床找来纸笔,“下楼出门,驿馆外遍地都是患者。”
“他们我治不了。”宋南屏理直气壮,丝毫不以无法治疗瘟疫为耻,“研究药物需要时间,他们不是京城刚染上瘟疫的患者,我没办法立即对他们进行治疗,当地的大夫比我更有经验。”
“没必要给患者带去没有希望的希望。”宋南屏说。
洵追一愣,宋南屏笑着叹气:“有种最消极的办法,如果实在治不了,就将所有患病者暗中处死。”
“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家记载,前朝瘟疫首先在军中蔓延。”宋南屏问。
洵追点头。
“两军交战,交战后必须清理各自领地的尸体,如果不将尸体进行掩埋,一旦日光照射尸体腐烂,很有可能出现疾病。就像这次水灾后没有人及时处理,爆发瘟疫。”宋南屏道,“军中是最需要消毒的地方,饮用水和食物都必须烹煮后食用,再由军医检验。”
洵追写:“史料记载,瘟疫由动物尸体飘向河水下游,百姓喝掉河水后感染瘟疫。”
“你有没有想过明明是发生在军中的瘟疫,为何会记载为民间爆发?”宋南屏问。
为了掩饰。
“但民间的确有过瘟疫。”宋南屏话音一转,“就好像是试探。”
就好像是为了试探瘟疫能达到什么地步,然后复制一模一样的灾难降临在军营中。
洵追严肃道:“你要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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