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无奈,你哪里听来的?
“茶楼里说书的都这么说。”
洵追摇头,“他对我很好。”
“他这就算是对你好?”宋南屏把脉的中指随意点点洵追的脉搏。
洵追回道:“是。”
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也没有人会比他做的更好,人一旦熟悉一个环境,就不会轻易的尝试新鲜。
他在舒适圈十分安逸,并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不过年轻还是真年轻。”宋南屏感叹,“他那个皮肤保养的比闺阁女子都要好,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
洵追失笑,“小心他听到揍你!”
也就是在朝堂,晏昭和做了个不必风吹日晒的文臣。若他是个武将,边关的太阳晒几日,皮肤再好也只能脸颊两坨高原红,浑身上下晒得黝黑。
晏昭和坐在马车这头,洵追坐在那边,两人之间隔着能坐两人的空挡。洵追轻轻靠在一边小憩,马蹄混着风的声音从他耳边略过,偶尔还会有几只被惊动的鸟,扑闪着翅膀匆忙飞到更高的树枝。
他听着规律的马蹄声,呼吸不由得想要与其保持一致,但他很快便感觉到缺氧与窒息。洵追意识昏沉,放弃一致后倒是慢慢清醒起来,可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
就好像当年他不愿意每日与晏昭和待着,两人光是坐在一起就觉得很尴尬,甚至觉得还不如与陌生人坐在一起。
晏昭和答应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提起,洵追也懒得腆脸追问。
昭王的高傲与自信莫名令洵追恼火,可洵追也总算是做了一件连晏昭和都感到身处南方鞭长莫及的无力。
洵追喜欢看热闹,尤其是这热闹让他感到自己做了件大事。
一晚的时间,足够晏昭和了解京城大半近况,也就是因为晏昭和表现出来的什么都不清楚和不作为,才让洵追觉得晏昭和是想跑,来到南方就是为一走了之做准备。
洵追能想到的,晏昭和自然也能想到,车到青藤山庄之前,晏昭和问洵追是否临走前通知庆城军整装。
洵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