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这里没有烧起来,薄夫人房里最先起火,她这两年精神不好,一直被薄阎困在房子里不许出去。”
俞聂生拿着火把去看薄夫人,薄夫人在房间内尖叫,让他想起了大火中的长姐。
他忽然不想死了,人活着什么都有,人死了只能找个坑一土埋了了事。有人看到他拿着火把,便去报告庄主,小爷失心疯,跑去夫人房间放火。
俞聂生哭笑不得,那不是他啊。
洵追问俞聂生,想走吗?
俞聂生摇头,洵追又写,“你自己知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你死在这能有什么?”
他写完,俞聂生同意,“好。”
好什么好?
“京城的瘟疫我听宋南屏说很糟糕,我可以过去治病。”俞聂生轻易被洵追说动,“我们什么时候走?”
在俞聂生醒之前,洵追想过要不要告诉俞聂生薄阎行刺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没必要,有比他更想让薄阎消失的人。
这真是洵追今年听过最好的故事。
俞聂生该恨两个人,一个执行命令灭他全家的薄阎,一个下达命令不许他全家活着的晏昭和。
话又说回来,晏昭和说一切都是为了洵追的帝位更稳固,想到这,洵追一时间竟想不出自己到底算不算凶手。
他想问,看俞聂生黯然神伤的样子莫名觉得他傻,还是搁到日后再问,说不定两个人都能清醒些。
两个少年挤在一起休息,一觉醒来双双落枕。
宋南屏端着两人各自的药来,洵追低头都觉得脖子酸地要断,宋南屏搓搓手说我会按摩。
洵追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宋南屏,宋南屏又道:“我在京城可是骨科圣手。”
小皇帝要回京,没人拦,洵追拿到药方的同时,晏昭和呈上来一份药单。
洵追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