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是烧地乌黑的空心木头,只肖再动一下,这根木头便会断裂。被烧毁的木结构能够堆积这么高,完全凭借坍塌时顷刻组成的微妙平衡,这种平衡很容易打破,一个人的重量已经是极限,再也承不住第二个成年男性的重量。
“咔嚓。”他脚下的木头发出一声脆响。
晏昭和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洵追摇头,“我不动,你别上来。”
晏昭和四处观察片刻道:“脚下还能再动一次吗?”
“可以。”
洵追只走上废墟两三步,离晏昭和比较近,晏昭和道:“陛下现在跳下来,臣接住您。”
洵追正欲点头,小猫微弱的叫声又响起来,洵追脸色一变,眼见着方才跑得没影的猫冲着自己扑过来。
“嘭!”
那团白色扑到洵追怀中的瞬间,洵追脚下的木头终于不堪重负,洵追抱着猫来不及抓其他东西,所有被烧地脆弱不堪的木头全部脆弱地从不同角度断裂,他脚下一空,整个人朝着废墟里下坠。
“陛下!”
晏昭和猛地扑上去。
下坠中,洵追紧紧闭着眼,脸颊擦过木头而产生的火辣感被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覆盖,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直到头顶传来男人紧张的声音。
洵追僵硬地抬头,发现自己的一条手臂被晏昭和抓着,晏昭和大半个身子和他一起陷在窟窿中。
他左手抱着身体温热的猫,猫的瑟瑟发抖。右手的温暖来自晏昭和,沉着而有力。
洵追拍拍猫,将猫慢慢顺着毛塞进怀中,抬头对晏昭和道:“放手。”
“陛下四周有能借力的东西吗?”晏昭和问道。
洵追摇头,他脚下是空的,没人告诉他储药的阁楼地底下还修了一层。
为了防潮,所以不把药材存放在一层,哪家的神经病还要再往地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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