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冷笑,“放开。”
晏昭和非但没放手,手更收紧,“陛下出去这么久,臣想问问陛下去了哪?”
自己去哪不需要报备,洵追偏头瞧晏昭和,忽而语气中多出几分似有似无的威胁,“怎么,昭王殿下对朕有什么意见?”
“臣并无此意。”
洵追顺势从晏昭和怀中脱离坐直,晏昭和半跪着,他站起自然比晏昭和高,他垂眸看晏昭和,忽而伸手托住晏昭和的脸。
他嘴唇微动,无声地问晏昭和,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陛下恕罪。”晏昭和道。
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晏昭和,正如同晏昭和没有这样被对待,反而让洵追打得措手不及。
晏昭和还保持那个姿势,洵追绕过他进屋,关门前又道:“朕累了,晚膳不必送上来。”
“是。”
男人在门外这样答道。
晏昭和用一颗核桃将他小腿打出淤青。
“嘶。”洵追站在桌边,小腿抬起,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去掀裤腿。
晏昭和这力道根本不像是人做出来的力道,只这么一小会小腿便由泛红逐渐转为淤青。待到下午,小腿这一片恐怕就不能看了。核桃大小的淤青,只用指头碰碰都觉得那处皮肉发烫,神经怦怦直跳。
洵追打了个哈切,手背抵上额头,低声无奈道:“太狠了。”
大约是晏昭和这一颗核桃打通了洵追的任督二脉,当晚洵追没下楼吃饭,晏昭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洵追还在生气。知道第二日日上三竿洵追还是没出来,昭王终于发觉不对劲,连忙上楼去查看。
“要是下午再发现,我能给昭王殿下换一个脑子被烧坏的傻子。”宋南屏用湿帕子擦拭洵追不停出汗的额头,吩咐药童去寻些酒来。
俞聂生坐在床那头,搅拌好碗中的药膏,用小木棒一点点涂抹至洵追小腿完全发青的伤处。俞聂生用手比了比伤口大小,问宋南屏这是拿什么伤的?
“核桃。”宋南屏说,他见俞聂生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自己,又道:“我也不信。”
可昭王就是这样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