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人鱼直接趴在了桌上，小声嘟囔：“体育课都不能上，做人好难。”
六边形：……你也不是人啊。
不过对于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会有一些抱怨，作为老师也是可以理解的。
六边形也没说什么，只管鼓励了他们几句，然后就看到接到消息的菲比正推门进来。
亡灵小姐现在已经习惯了老师的身份，平常给这他们教授古汉语，同时还给低年级的同学们兼职当个语文老师。
凭借着当初在月亮女神那里看来的一屋子书籍，以及千万年来熟练背诵所养成的习惯，同时还有玩家那里源源不断输入的段子笑话，让菲比成功成为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老师。
只不过，平常时候菲比小姐对着学生们还是挺有老师模样的，看着端正温和。
可是一到了这个由熟人组成的班级里，她就立刻卸掉所有伪装，声音都轻快了起来：“六边形老师，你要去忙什么事情呀？”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有什么回应。
而六边形也就是随口一答：“收到了公爵的消息，让我们去帮忙抓……是寻找欧尼斯特先生的踪迹。”
菲比眨眨眼睛：“欧尼斯特，那个亡灵？”
六边形点点头。
菲比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花大力气找一个亡灵。
于是，在六边形走了以后，她就躲着下巴想了一阵子，便道：“我也想去帮忙……”
波文突然道：“菲比。”
亡灵小姐一愣，然后就看向了波文。
然后就发觉，波文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无论是人鱼们还是暗夜精灵，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
显然，波文已经把自己的声音用魔法屏障牢牢地阻拦住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菲比也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数学不及格了？没事儿，我不告诉他们，需要帮忙直接说，回头我帮你补课，咱俩谁跟谁啊。”
波文：……
(╯‵□′)╯︵┻━┻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不是！
虽然他确实没及格……
哼！
波文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
菲比疑惑：“为什么？”
波文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也不再像是平常那样跳脱，而是有了曾经海洋之王的威严和沉稳：“神明之间曾经许诺过，对于彼此的事情，除非求助，否则互不侵犯。我作为海洋之神的亲信，你作为月亮女神的造物，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参与进去。”
菲比懵了：“什么？什么神明？”
波文：“你感觉不到？”
菲比：“什么呀？”
波文沉默片刻，然后才道：“刚刚的精神力波动，是只有神明才有的。”
菲比惊讶的瞪大眼睛。
她自然是知道精神力的。
作为神明，无论是她喜欢的月亮女神，还是眼前波文信仰的海洋之神，都是精神力出众，这才成为了众神之一。
而作为这个世界最早的三位神明之一，光明神将精神力的练习方法教授给了人类。
只是普通人类学习以后，如果没有神明或者是神器的帮助，是没有办法达到神的境界的。
换言之，人类和神明的精神力波动，并不一样。
菲比赶忙道：“我是女神的造物不假，但是女神给我的任务只是守护月亮岛，守护禁地，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对禁地里面的事情加以解释，并没有让我学会精神力，所以我察觉不到这些。”
波文看向了菲比，轻声道：“女神，很宠爱你。”
他也看出来了，亡灵小姐万年前的那种沉稳淡定都是装出来的，本质就是这个会笑到头掉的漂亮小憨憨。
很多事情，不接触，就是不知道，也少了许多烦恼。
至于力量……都已经是神之造物了，谁还能欺负她吗？
而且她不仅语文好，数学也好。
都是神明身边的，怎么自己就连乘除法都困难呢……气……
正想着，就听菲比道：“那你能感觉到，这是哪个神吗？”
波文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光明神，就是黑暗神，具体是哪个我分辨不出。”
菲比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
波文以为她担心过重，便想要劝几句。
结果就听菲比低声道：“真的不能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