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蓝没接话,静默半晌后叹口气。
“我脸皮再厚,也没想过要当人家小三呀。”她说:“我总不能情商失意,生意场再失意吧?”
她太了解韩沛,她要是真的不知好歹,跟韩沛的生意,也就从此断了。
谁跟钱过不去?女人有了钱才能财务自由,才有骄傲的资本。
尹一乔还是忍不住说了她两句:“也不是我说你,你早干嘛去了呀,把自己快拖成黄脸婆了,才想起来睡韩沛。”
秋蓝张张嘴,想反驳几句,又觉得没意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上学时没机会,初中时可能年纪还小,家里管得严,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他帅,想跟他做朋友,后来两家大人熟悉后,她跟他走动比较多,不过也仅限于朋友间的相处。
高一时没想到还是分到了一个班,高二分班,他选了理,她理科不好,为了能跟他一个班,她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恶补数理化。
高二如愿又跟他是同一个班,不过从来没机会跟他坐过同桌。
高三那年,他跟他那个新同桌关系特好,不过她看着那女的就特不爽,连带着对他也是意见满满,每次他给那个同桌讲题目,她都会去捣个乱,也问题目。
现在想来,幼稚的可笑。
那时他打算高中毕业就出国读书,她后来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希望跟他能申请到同一所大学。
到了大学,他身边追他的女人都比她优秀,她哪敢表白,也是这几年她才跟他有生意合作,联系多了。
但也不是能经常见面,有时三五个月都见不到他人。
跟他合作的这几年里,她也没见他身边有女人。
她一直以为,她的陪伴会换来他最后的选择。
哪知道,他竟然跟那些男人一样,看上了年轻小姑娘。
尹一乔的声音从手机里又传来:“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实在没必要为一个男人连自尊都不要了。”
秋蓝‘嗯’了声,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那女的看我很不爽,我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尹一乔:“几个意思?”
秋蓝:“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安安分分跟韩沛只谈生意,我没事就去找韩沛,气死那个女的。”
尹一乔:“...你特么的你就这点出息啊?!”
秋蓝难过的爆了句粗话:“我特么的睡不着韩沛,我连句气话还不能说了啊!”
尹一乔:“能说,继续,姐姐听着。”
病房里。
秦书把手递给韩沛:“你不是想握么,喏,给你。”
韩沛正在小心翼翼的把衬衫衣袖放下来,瞧她一眼,没说话。
“刚才不是很来劲,我不让你攥,你非要攥,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又不要,你这人吧,谁惯出来的毛病,啊?!欠收拾是吧!”秦书煞有其事的训着他。
韩沛:“秋蓝都走了,没人看戏,需不着再演。”刚才秋蓝在,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他想攥她的手,她死命跟他对着干。
没法子,他耐着性子哄她。
秦书笑着,还是把手伸着:“要不要了?”
韩沛把衣袖理好,在她手上打了两下:“刚才哪来那么多脾气。”
秦书:“见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她朝他勾勾手指头:“过来,离我近一点儿。”
韩沛俯身,另一只手撑在床头,把她半包围在怀里,“又要做什么?”
秦书看着他那个受伤的胳膊,“是不是伤的很深?”
韩沛没说实话:“一点皮外伤。”
秦书双手在他胸前轻轻抚了抚:“这里肌肉挫伤了吧?”她玩车,知道碰撞后这个地方最易伤到。
韩沛亲了亲她的眼,“还行。”问她:“喝不喝水?”
秦书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就渴了。”她掀被子下床,“我自己倒,你躺着歇一会儿。”
韩沛看了看她的脚:“又不穿袜子,我出差这几天你是不是就这样应付的?”
秦书:“就今天没穿,知道你在医院抢救,我哪还有心思穿袜子,套上衣服披头散发的就出门了,脸也没洗。”
她指指头发:“没看这么乱?”
在车上时随手拢了拢,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这么不修边幅。
韩沛给她倒了半杯温水,“方慕和跟你说的?”
秦书:“嗯。”
她挺感激方慕和,要不是自己经历这么一遭,她大概不会这么早知道,韩沛对她来说,这么重要。
秦书没接水杯,握着他的手腕,压着水杯沿喝了几口,心里才彻底平静下来,她去洗手间洗漱一番,把头发也梳理好。
出来时,韩沛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朝她伸手,示意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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