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喊我蔚姐就行,喊蔚律师太见外。”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吃的差不多,结账下楼。
蔚蓝跟她随意聊着,也不好直说她们是老乡,这样就搞得像调查过她一样,委婉问道:“上次吃饭时,好像听你说你不是北京人?”
颜彦点头,说了自己老家是哪。
蔚蓝惊讶道,“这么巧?还真是有缘。”
颜彦一怔,巧?
忙不迭问道:“我们一个市?”
蔚蓝浅笑说:“我老家跟你家隔壁镇。”
颜彦简直不敢相信,张大嘴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蔚蓝说了家乡话,颜彦由惊到喜,随即两人就用家乡话热聊起来,瞬间就拉近了距离,亲切感倍增。
颜彦之前对蔚蓝的印象谈不上好差,就觉得蔚蓝天生自带距离感,冷冷的,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可现在的蔚蓝,哪还有半分仙女的样子。
操着方言跟她聊以前的趣事儿,说到有趣的地方,还会笑笑。
六月的天,北京已经闷热,尤其大中午。
可这两人聊的忘我,在餐厅门口一站就是二十分钟。
蔚蓝看了下手表,跟颜彦说:“我回所里还有事,下午约了客户,改天咱们好好聊聊。”
问她:“明晚有时间吗?去喝咖啡。”
颜彦点头:“必须得有空,不过可能要晚点,加完班我就过去。”
两人约了见面的咖啡馆,这才分开。
蔚蓝上车后,就跟叔叔打了电话:“小叔,我跟颜彦刚吃饭过饭,都按你的意思来了。”
蔚明海:“嗯,以后你专心工作,我这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
蔚蓝一愣:“怎么了?”
蔚明海:“没什么,商场竞争残酷又黑暗,你只需要把你专业部分做好,保证我在法律这条线内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是你的事。”
“小叔,我不小了,都三十了,能为你分担点了,你真别把我当小孩。”蔚蓝心里一阵酸涩,除了当初叔叔破产那几年,她过得特别拮据,后来都是在叔叔庇护下长大。
就连工作也是,从来不用看人脸色,所有的客户资源都是最优质的。
“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是,小叔,我...”
“听话就行。”顿了下,蔚明海道:“你自己都说不小了,三十了,还跟我这样拖着?你不是带了好几个徒弟么?适时放手,工作分点出去,也该找个人成家了。”
“哎呀,我知道。”一被催婚,蔚蓝脾气就没那么好。
“别不耐烦,给你那份购房合同看了没?”蔚明海问。
“看了。”蔚蓝说:“小叔,我现在住的那地方挺好的,虽然小区稍稍有点老,可周围什么都方便,离我上班的地方走路也就十来分钟,我不想换地方。”
她不想要这套别墅,现在叔叔正是用钱的时候,虽然这点钱对叔叔来说不算什么,可万一急用时也能派上用场。
“你现在话怎么这么多?我的话你听着就行。”蔚明海那边正忙,要挂电话。
“诶,小叔,你等一下。”
“嗯,怎么了?”
“你跟颜彦家里关系不错?”蔚蓝有些纳闷,就直接问了。
蔚明海压根就没见过颜彦,更不知道颜彦父母是谁,叮嘱道:“你好好跟她处着就行,其他不用管。”
“好。”蔚蓝又提醒小叔:“颜彦是秋蓝手下的,跟秦书一起的,要不要我套什么话?”
蔚明海:“用不着,就当朋友好好处着,不用套她的话,不要朝她打听跟秦书或秋蓝有关的任何事,也别自作聪明,那样你会帮我倒忙。”
“明白了。”
颜彦回到公司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秦书靠在座椅上都睡了一觉。
“琪琪。”颜彦敲敲车窗。
秦书伸个懒腰,打开车门下去,“大姐,北京就堵你的车?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颜彦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接了个私活,为了跟客户搞好关系,就跟他们律师多聊了几句,等我拿到提成我们出国嗨一下,这回我请你,给我干儿子的第一个礼物。”
“私活?你最近不是手里有两个项目?忙的过来吗?”秦书捏捏她的脸,肉乎乎的,虽然怒其不争,可也心疼:“你看你脸色差的,多久没睡好了?”
颜彦想了想:“就过年那几天睡了个好觉。”到现在就没休过一天,为五斗米折腰,为五十平米小窝折腰。
她把头靠在秦书肩膀上,撒撒娇:“你要是个男人多好。”
秦书在她腰上捏一把:“我要是男人我就不会让你这么靠着,你说你成天这么忙,也不见你瘦二两,感觉你好像比之前又胖了。”
颜彦不承认:“瞎说,明明瘦了好不好!现在风大时我都不敢出门,要被刮跑了你到哪里去找我?”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