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贵公司销售部的郑经理亲自负责这次的项目。”
康暮黎：“……”
债主找上门了，当年被强吻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恐怕这次郑洁逃不过了。
“好，我安排一下。”
康暮黎说完后，打开了自己的excel，看了郑洁这几个月的工作安排，的确是有时间可以负责这个项目的。
“可以先见一见郑经理么？”
司苒说完后，康暮黎抬眼看向她，只见她的笑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狡黠，康暮黎觉得这一次郑洁是要完了。
“好。”
康暮黎给郑洁打了内线，郑洁满心怨气地放下自己吃到一半的韩国炸鸡上了二十楼。郑洁还在想是哪个客户指名要自己负责项目，那一瞬间，郑洁都觉得自己是酒吧里的小姐了，被点名去陪的那种。
郑洁来到康暮黎办公室的时候，司苒马上回头看了郑洁一眼，那人看了自己，露出了职业性热情的微笑，上前去跟司苒打招呼。
“你好啊，司小姐。”
康暮黎：“……”
这个人果然是不记得司苒了，也不怪她，郑洁在某方面的记忆力不太好，比如认人方面，不记得也是正常。
“你好，郑经理，我叫司苒。”
司苒把自己的名字咬得十分清晰，也极慢，她是刻意在提醒郑洁的，那一双眼见到郑洁的时候忍不住蹦出火焰，是愤怒的火焰。
司苒？！
司苒？！
好熟悉的名字，难道——！
“司小姐跟我一个认识的人名字是一样的！”
康暮黎：“……”
康暮黎这个瞬间，真的不想说自己认识郑洁，这个人的脑回路是真的清奇，本来就生气的司苒可能更加生气了。
“是么，真巧。”
司苒面对郑洁的热情，她的表现依旧不咸不淡的，可是一双美眸直盯着郑洁，这让郑洁心里有点发毛。
“两位别站着说话，来，坐下。”
康暮黎巧妙地打断了两人此刻有些微妙的对视，郑洁马上过来坐下，司苒也不以为然地坐下，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刀光剑影并没有出现过一样。
三人坐下后，康暮黎便开始简单地讲解这一次项目的内容，这一谈便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之后我会再带着团队来细谈的。”
司苒言下之意是要离开了，康暮黎和郑洁把人送到了电梯口，司苒便让她们回去了。
等到电梯门关上，郑洁马上蹙着眉头道：“这个司小姐也太奇怪了吧！暮黎，你有发现她盯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么？”
康暮黎：“……你觉得哪里奇怪？”
“就是感觉她盯着我的眼神不怀好意。”
郑洁回想起刚才那个眼神，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出鞘，把自己的肉一片片剜下来，笑里藏刀，太可怕了。
康暮黎刚想开口告诉她真相，岂料那个人看了看，发现三秘不在，便突然转移话题，道：“你和小安朝怎么样了？”
吻都吻过了，还能怎么样？
康暮黎只是笑了笑，转头就回去办公室。郑洁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后，郑洁又问一次：你“你说嘛~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郑洁转而撒娇，虽然这一招对康暮黎不管用，可她就是想要恶心恶心康暮黎，满足一下自己那莫名的童心。
“你想知道什么？”
康暮黎气定神闲地坐在皮椅上，嘴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意，丝毫看不出任何窘迫与破绽。
郑洁马上坐下来，笑嘻嘻道：“你不是说要追她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需要支招不？”
郑洁急切地想要知道现在的进度，听康暮黎和安朝的故事，跟追一本史诗级火热小说没什么两样。
“不需要。”
康暮黎摇了摇头，打开电脑，似乎已经要准备工作了。不是她不想告诉郑洁，而是怕这个人一时太高兴，把两人的关系抖了出去那就不好了。
现在一切都还不稳定，康暮黎还需要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那你跟小安朝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嘛？”
郑洁心急如焚，恨不得康暮黎和小安朝已经这个又那个了，然后康暮黎还把细节告诉她。
只不过，郑洁知道，这是下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什么意思？”
郑洁不懂了，她什么时候没有把自己管好了。
“你知道刚才那位司小姐是谁不？”
康暮黎双肘撑在桌上，嘴角扯开一抹微妙的笑意，想要唤醒郑洁沉睡依旧的记忆。
“不就是司苒吗？有什么问题？”
康暮黎一听，忽然觉得郑洁是个傻子，不禁摇了摇头，笑道：“当年强吻了人家，现在人家来讨债了，你却还浑然不知。”
郑洁：“！！”
司苒？是当年那个司苒？！钢牙妹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是整容了吗？！
“不是，暮黎，你不是开玩笑吧！她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土气到炸开的钢牙妹啊！”
郑洁又想了想司苒的模样，好像不怎么能想起来了，她印象中的司苒就是又土又钢牙，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大美女了？
“你要不信，那你就当我开玩笑吧。”
康暮黎从来不在这些事情上开玩笑，郑洁还是懂的，她就是一时难以接受，没想到有些债，始终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