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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领着玉沾衣走的太监恭敬道:“娘娘再往前走一些,陛下就在那儿等着娘娘。”
玉沾衣颔了颔首,自己往前走。
不远处,男人身着白se锦服,上面的暗纹隐隐流动,在月光下折出一片光华,男人墨发半束,散下的发丝在微风中飘扬,唇边漾起丝丝笑意,那双总似含情的桃花眼眸映着无边夜se。
丰神俊朗,公子无双。
玉沾衣望了望自己身上的白se曳地百褶凤尾裙,挑了挑眉。
白暮回今天心情很好,整个人都柔和不少,“因为是秘密出g0ng,母后不能留人在旁侍候,只能是儿臣照顾母后了,母后习惯吗?”
玉沾衣摇了摇头,“这没什么习不习惯的,陛下这衣服是?”
“在民间总要有个合适的身份,只能委屈母后和儿臣扮演夫妻了。”
玉沾衣蹙眉,“这会不会不太好?”
其他身份不也照样可以?
“在g0ng外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母后可以放心,若是母后不愿意,那待会就和儿臣分开走吧,暮卫会在暗处保护母后的。”
民间的万灯节本来就是和家人一起过的节日。
玉沾衣咳了一声,有点心虚,“也不是不行,夫妻就夫妻吧。”
只是她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对上白暮回的眼睛,他毫无避让,满是真诚。
玉沾衣放下心来,崽子不会有其他想法的,不能总是怀疑崽子。
两人上了马车,为了不暴露身份,马车是特意找的普通马车,里面空间b较狭窄,加上路途不平,两人的手和脚总是会时不时挨在一起。
玉沾衣也不觉得尴尬,毕竟崽子时常都会有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只是碰一下又不会少一块r0u。
马车到了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玉沾衣想下去,白暮回拽住了她。
“嗯?”
白暮回点了点她的额头,从旁边拿出一方面纱帮她戴上,“衣儿国se天香,我可不想让外面的野狼盯着你看。”
玉沾衣被他的称呼一噎,莫名地觉得有些脸烫,“咳,陛下可以不用叫的这么……”
白暮回的拇指按住她的朱唇,不禁摩挲一下,“母后做戏要做全套,唤我阿暮可好?”
“好,好吧……”
“那衣儿先唤一声?”
玉沾衣蠕动了下唇瓣,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此刻好似到了唇边,就说不出来。
白暮回看出她的窘迫,也不强迫她,一个称呼,来日方长,没必要破坏今夜的氛围。
两人下了马车,这条大街本来就繁华似锦,今日是万灯节更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头顶是se彩斑斓的各式花灯,从屋的这头衔到屋的那头,纷纷扰扰,宛若条条璀璨的银河。
白暮回牵起玉沾衣的手,“这里人多,还是让我牵着衣儿,莫要走丢。”
玉沾衣无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谨慎些好。”
玉沾衣望了望四周,瞥到某处时眼睛一亮。
“走,去那里!”
白暮回当然没有意见。
两人来到一个糖画的摊子前,一个中年男人被白暮回的容貌惊yan得一愣,随即笑眯眯道:“公子和夫人想要什么?小人都可以画。”
白暮回因为这句“夫人”神情愉悦几分,“要一朵海棠花。”
“好嘞!”
玉沾衣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海棠花?”
白暮回捏了捏她的脸颊,如上好的羊脂玉般柔滑,“因为我与衣儿心有灵犀。”
玉沾衣无奈一笑,崽子真是入戏太深了。
海棠花很快画好,玉沾衣轻轻咬了一口花瓣,甜甜的糖味在口中弥漫开。
玉沾衣舒服地眯了眯眼。
白暮回见到她这般模样,心底一片柔软。
糖画吃到一半,白暮回就夺了过去。
玉沾衣瞪大眼睛看他。
居然抢她的糖!?
“晚上不能吃那么多糖。”
玉沾衣ch0u了ch0u嘴角,“哪里多了,不吃岂不是浪费!”
白暮回一口咬掉huax,“我吃,不嫌弃你的口水。”
玉沾衣:“……”
很好,这很直男。
玉沾衣甩掉他的手,自己往前走。
白暮回追上去,大手g住她的腰肢,把人儿卷入怀中,眸子里染上笑意,“这就生气了?嗯?”
“没生气,你可以放开我了。”玉沾衣戳了戳他的x膛。
“不放,我家夫人现在跟个小孩似的生我气,除非她答应不再跟我闹别扭,就可以考虑一下。”
“那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过万灯节吧。”
说完,玉沾衣自己都笑了。
他们两人现在还真像男朋友在哄
', ' ')('闹别扭的nv朋友。
“糖给你了,不生你气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行吧。”
两人重新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剩下一半的糖很快就被白暮回解决掉了。
衣儿吃过的糖b任何东西都甜。
玉沾衣想买一盏花灯,可惜一路看来都没有找到合心意的。
动物形状的太幼稚,花卉的太普通,其他的……
玉沾衣瞟到某个摊子,心中一喜,拉着白暮回过去。
摊主是一位老婆婆。
玉沾衣指了指一盏圆形的花灯,稍泛h的纸上用小小的琉璃点缀,几处墨痕相称,里头暖暖的光透出来,照得流光飞舞,灿若繁星。
“婆婆,这个花灯怎么卖?”
老婆婆慈祥一笑,“这花灯不卖,按照老规矩,赠予有缘人。这盏灯哟,是老婆子自己做的,都几年了也没人能拿走。”
万灯节的老规矩,得说一句诗让摊主满意,才能拿走花灯。
玉沾衣看到这盏花灯,其实就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诗。
莫名地,这一刻她对上了白暮回的眼眸。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应景,应人,应万灯节。
白暮回一愣,下一秒攥紧她的手。
玉沾衣被白暮回拽得回过神来,快速移开视线,转头跟老婆婆道:“婆婆,这句诗可以吗?”
老婆婆笑着,眼里闪烁着浑浊的泪光,望着面前这对璧人,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人与她同游万灯节的情景,“可以,这句诗好啊!”
星月相伴,永不分离。
她等到了一对有缘人。
老婆婆将花灯交到玉沾衣手上,“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谢谢。”这句是白暮回说的。
我高估了自己的渣手速,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笑哭】,万灯节就是甜甜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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