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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也不急,逗小白鼠一般慢慢地将管予逼进了死角。
退无可退,面前的是继续逼近的司南,管予背抵着墙,上齿紧紧咬着下唇,下唇上隐约有血珠子冒出。
终于,司南与她只有一步之遥。
管予对上司南嘲讽的目光,身子突地往下一沉,一矮身就要从司南身旁窜出去。
司南一把拽住了管予的长发。
揪扯着手里的头发毫不怜惜地把人扯回来,看着管予,司南脸上露出了斯文儒雅的笑来,“管予,你真是彻底惹火我了!”与脸上的笑相反的是他狂暴的动作。
被粗暴地摔在地板上,管予还努力着要挣起身,司南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箍在了她身后,整个人坐在了管予腰背上,一只手拉扯起管予唯一蔽身的t恤。管予再没办法与他抗衡,司南很顺利地把衣服拉到了脖子上,目光一下又定在那刺眼的项链上,司南冷哼了声,放开了t恤伸手过去就要把项链解下,可他的手一碰上那项链,管予就像是被按了启动键又猛然扭挣开来。
司南只觉得又一股熊熊烈火冲上来烧得他头都快炸了一样:特么的他秦烨凭的什么让你这么护着他东西?槽特娘的第一个男人!贝戋人!!贝戋人!!!
司南下了狠劲地拖拽那项链,管予被勒得都快吊白眼了,静静旁观了半晌的肖刈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蹲下、身,伸手就去脱他也老早就看不顺眼的项链。
项链很快被脱了下来,管予拼命挣扎着:“还我,还给我……”肖刈拿着项链,打开了窗户,他回头看着管予微微一笑,伸出窗户的手缓缓张开五指……
“肖刈不要……”
管予绝望地看着玻璃窗外项链飞快地坠落。
“就那么喜欢?”司南咬住管予的耳坠子,在齿间重重碾磨,见管予被痛感拉回注意力,司南满意地松开牙齿,“乖乖让我槽痛快了,你要什么样儿的项链我给你!”
“去死!!”管予猛地转过脸,凌乱发丝中射出的目光凶狠恶毒,司南被这样的目光瞪得一个怔楞,胸口竟莫名像是被什么狠揪了下的疼,司南抬手盖住管予的眼睛,把人整个压下。
这次,管予很快地被剥个精光。
r体交迭,肌肤相触,勃发的r谷欠明明该得到满足了,可司南却觉得空虚了,而且该死的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赤果的身体上游移,过去r感十足的身体已经消瘦了下来,捏起来,已然没有过往那般柔软厚实。
特么的倒是好好吃饭啊!司南不满地又揉捏了两下,压低头在那看起来很诱人的锁骨上印下吻痕,脑中模糊地想着,他有多久没抱这具身体了?
肖刈盯着交缠在一起两人,视线慢慢移到管予静静垂在身侧的手上。
紧握成拳,仔细看,还能看到那拳头在微微抖动。
肖刈走近,跪坐了下来,伸手捞过管予的拳头,感受那手在自己手心抖了抖,然后,慢慢地展开。
肖刈把玩着那只手。
手形并不漂亮,不纤细也不修长,指头圆润圆润的,掌心也肉肉的,肖刈指尖按压下去,掌心马上陷下去一小坑,放开,又委委屈屈地浮起。肖刈玩了一会,见管予竟然仍是安静地任由他捉着她的手耍弄,肖刈眉眼一弯,一手拉下了裤子上的拉链,拖着管予的手就按上自己的那地方。
那手颤了下,又没动静了。
肖刈唇角翘起。
抓着那手包裹住开始精神起来的那物,上下套弄,肖刈眼睛紧盯着管予。被司南挡住了下半边脸,但肖刈可以看到她已经被放开了的眼睛,大睁着,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肖刈靠近,从上而下截住了管予的视线。
管予一对上肖刈的目光,马上就移开了,眼睛转向了别处。
肖刈唇角慢慢拉直,忽然头俯低双唇执拗地盖住了管予一只眼睛,然后,另一只。
天边已现晚霞,霞光四溢,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弥漫了整间房间,为房里蒸腾的热度又添上了几许火热。
也就是那么分秒之间,在肖刈和司南逐渐沉浸于情谷欠的时候,管予突然从两人的身下暴起,掀翻了司南,推开了肖刈,在两人未来得及防备的瞬间,管予撞向了一旁的吧台。
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管予昏沉沉地扶着脑袋困难地攀住吧台摇摇晃晃站起来。
肖刈还坐在地上,大开的拉链口,他的那物还可笑地半、勃、着,肖刈望着管予头上流淌下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让我走!”管予撑住吧台抿着唇死死地望住他们。
肖刈望着裸着身子倔强挺立在霞光中的管予,恍惚间觉得这女人,很美!
司南站了起来,“呵”地笑了!
“休想!”司南冲了过去,把管予一把掀翻在地骑了上去。
司南说:
“特么我就这么让你恶心?碰一下就寻死?”
“想死?行!老子特么的现在就、干、死你!”
“特么的你个
', ' ')('被槽烂的货你要为谁守身?!谁会要你这么个烂货?!特么的你有没脑子!”
……
肖刈从地上起来,拉好裤子拉链,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衬衫,看了眼窗外燃烧了半个天空的晚霞,拿起遥控开了房锁,他朝司南走过去。
凶悍地把司南从管予身上拽起来一把按压在地上,朝边上的管予瞪了眼:“还不快滚!”
管予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耳朵里最后听到的是司南的吼声“肖刈你他么的……”。
从电梯里出来,撞上了两个穿侍应生衣服的人,那两个人被她吓了一跳。两人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保持沉默地进了电梯。
管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糟糕,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
项链,项链,她得快去找项链!
绕着会所找了一圈又一圈,果然没有。
管予坐在地上抱着头,头疼得厉害。
去了医院,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
对上医生打量的怪异的视线,管予说,她被抢劫了。
那医生热心地问要不要报警。
管予说不用了。
因为头上带了伤,医生让留院观察一天,还让她联系家人。
管予说不用了。
到外面超市买了包一次性内裤,买了面包牛奶,管予回了病房。
在厕所里穿上内裤,管予偷偷掉眼泪。
护士扎针挂上了点滴,大病房,一间里连带管予单病人就有九个,再加那些家属,整间房吵吵嚷嚷的太过热闹。
管予缩在床上拼命隐忍着,直等到关了灯逐渐没了声响,才敢让眼泪畅快地流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管予只觉得悲伤,无法抑制的悲伤,似乎全身的水分都要化成泪水从身体里涌出来。
头哭得阵阵发痛。
被包扎起来的伤处也一抽一抽的疼。
管予抽抽噎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做了复查,医生说不打紧,嘱咐了些注意要项,开了点药就让出院了。
从医院里出来,管予一时惶惶然不知道该上哪儿。
她现在这副模样,回家会被说死。
可除了回家,她能去哪儿?
管予去买了条丝巾围在了脖子上,虽然怪异,但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办法。管予在路边公园的长椅上坐了老半天,觉得肚子饿了,又去街边小吃店喝了碗粥。
慢吞吞地走在路边,管予想还是回家吧。
在心里打着等下回家应付询问的各式草稿,管予一不注意就走岔了路。
差点就撞上了水泥柱,管予心有余悸地摸摸头上包着的伤口。
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给走到条陌生的小道上了。
在原地等了片刻,等来了一个行人,问了车站怎么走,管予道了谢朝路人指的方向继续前进。
小道两边都是些很有些年头的古式住宅,路过的很多房屋都已闲置,所以,即使是这样的炎炎夏日,慢慢走在其中,也感受到了种因荒凉而生的阴冷感,管予不由加快了脚步。
经过一栋破旧得让人怀疑下一分钟就能倒塌的房屋,那紧靠路边的屋檐上的瓦片凌乱不堪要掉不掉的,还有几棵杂草摇曳在上头,已是快步走过去的管予突然猛地刹住脚,缓慢地回过身。
蜷缩在屋檐下的,头发蓬乱的人……
管予在原地站了许久。
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缩成一团的人。
又站了很久,但是那人毫无所觉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管予伸出脚,踢了踢那人曲起的膝盖。
没有动静。
管予用了点力气,又踢了下,那人就沿着墙慢动作一样倒在地上。
管予静静地看着倒卧在地上的人。
蓬头垢面,消瘦得找不到半点原来面貌。
管予望着那人,心里奇怪,她怎么就能知道是他?
呵呵。
管予自嘲地笑了两声。
盯着那人白惨惨起了皮的嘴唇,紧紧闭上的眼睛,呼吸微弱,管予想,他是不是要死了?
真惨!
呵……
管予蹲、下身,定定地瞧着那凄惨的一张脸。
视线移到他的肩膀,干涸了的一大片褐色。
他挨不过今天了吧?今天过后,大概就没这么个人了?
管予看着那血渍,因为着血腥气,有两三只苍蝇在肩头上徘徊不去。
管予嘴角勾起,神经质地笑着,但随着低哑的笑声,一颗眼泪“啪嗒”掉落在自个儿手背上。
或许是昨天撞了头,脑子不清楚了吧?
她竟然大费周折地找了个停靠在路边给人运家具的小三轮,跟三轮车师傅把人抬上车,然后让师傅去附近的私人诊所。
差点就被轰出去,多花了钱才让那个诊
', ' ')('所医生答应给男人处理伤口。
管予说她被抢劫了是这个人救了她,这人是救她才受的伤。
那医生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相信她的说辞。
花了双倍的钱,让那医生答应他们在小诊所里呆上两天。
凌晨时,男人醒了。
管予睡梦中觉得自己像是被恶兽盯上了般,一片暗沉中只有一双绿幽幽嗜血残酷的眼睛紧紧攫住她,让她顿时全身寒毛林立,狠狠打了个激灵便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管予差点被眼前的人吓得尖叫。
起得太急,换来头又是阵阵发晕发疼,管予扶着脑袋背靠墙闭紧眼静坐了片刻,再睁开眼,男人已经坐在了一边椅子上。
“醒了。”
只是为了打破令人不舒服的寂静,管予说了句废话。
男人没有开口,只阴沉地盯着管予。
管予从简易病床上下来,开了门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两份粥。
看到男人依然坐在椅子上,管予还挺惊讶的,虽然她买了两份早餐,可是她心里是认定男人会在她出门后马上就走了的。
管予把粥递给男人,男人没有迟疑地接了过去。
管予坐在他对面。
看他脏兮兮的手,看他满是污黑的指甲缝。
管予把自己的那碗也倒进他的碗里,“我还没碰过。”管予淡淡地开口。
拿着塑料小勺的手顿了下,男人没有抬头,继续默然不语地吃着。
诊所医生来了后看男人醒过来,倒挺惊奇的,说还以为要下午才能醒得过来。
换了伤药,又挂了两瓶点滴,那医生在他们离开时对管予说,有条件的话还是要上医院的,他这儿只管治皮肉伤。
管予朝那医生笑了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出了一段路。
管予停下。
拐进旁边的面包房买了几个大面包和一排牛奶。
把东西塞进男人的怀里,管予掏出了手机,视线对上男人的,管予朝男人笑:“我现在要报警。会不会被抓到,那是你的事了!”
男人盯着她没有动。
额头上包着白纱布的女人笑得那么开心,他印象中从没见过的开心,对他举了举手中的手机,一个键一个键按下去——110,女人歪着头又对他笑,他听到女人对他说:
“伊罕,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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