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问她来干什么时,lerasa的笑意瞬间加深了几分:“计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我的工作还有上升空间没有?”
“深更半夜你跑来就为问这个?”
“是,有点急,你也知道我缺钱,工资自然越多越好。”
因为背光,计铭如看不太清lerasa的眼神。但直觉告诉她这女人一定掌握了什么。于是她说了一句令自己后悔不已的话:“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话一出,lerasa立马兴奋起来:“我知道得可不少,你也知道我跟许烟雨的关系。计小姐,其实给我涨点工资对你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就当救济穷人做好事。你放心,我这人最好打发,有钱就行。拿了钱我就闭嘴,我什么都不会跟人说的。”
“姓宋的,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请求。计小姐你也不希望你的未婚夫被别人抢走吧。说起来我前不久还见过霍先生。就在市中心的广场前,当时我跟许烟雨吵了几句,他就上前来帮忙。当时我还想,许烟雨这小妞运气不错啊,找了这么帅个男人来当帮手。后来我才想起来,这男的我以前就见过。就在法国的时候,那时候我跟许烟雨关系好,她跟我讲过她前男友的事情,我这一想就……”
“够了!”计铭如压低声音喝了一句,气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她本以为自己织了一张完美的大网,牢牢地将霍子彥网在其中。可自打许烟雨回来后,这张网上的破洞越来越多,多得她都快承受不了了。
再这么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这个姓宋的女人着实可恶,和当初的黎夕一模一样。那一刻计铭如真希望她也能像黎夕一样,一夜之间彻底消失,死得透透的才好。
可巧合不会发生第二次,lerasa活得好好的,时不时就在她面前晃荡,就像是一种提醒。为了堵住她的嘴,计铭如不得不给她加了工资,又跟她部门里的主管打招呼,让人家多多关照她。
但她知道这不会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一旦lerasa尝到这种滋味,她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就像吸毒的人会上瘾一样,对金钱的渴望会让她越来越疯狂。
必须在那之前就想办法解决掉她!计铭如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想着这个事情,眼里露出了凶狠的光来。一抬头却意外发现父亲就站在不远处,正严肃地盯着她看。
那眼神令她心慌。
☆、68|3.20|家
计铭如有点怕父亲。
从小父亲对她的关注就不多。他生意太忙,经常不着家。偶尔回家来也更关心弟弟。毕竟他是个传统的人,在他的观念里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那一个。至于女儿,结婚的时候给一笔丰厚的嫁妆就可以了。
在外人看来计铭如简直就是个人生赢家,但面对父亲的时候她总是没底气。说到底她将来过得好与不好,跟父亲的大方程度有很大的关系。她不敢得罪他,父亲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平日里两人虽谈不上多亲密,父女亲情还是有的。
但今天看到父亲的眼神时,计铭如没来由地感到害怕。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走上前去,挤出一丝笑容道:“爸,你还没睡吗?”
“现在睡还太早。你呢,这么晚还有朋友来家里找你?怎么不请人进来坐坐。”
计铭如深吸一口气,开始撒谎:“不是朋友是公司里的人,有点事情和我说。说完就回去了。”
计正一双毒辣的眼睛在女儿身上来回巡视,似乎看出了她在说谎,却并不戳穿,而是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最近你在公司怎么样,干得还顺手?”
“还行。”其实是不怎么行。计铭如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从小享受惯了也吃不起苦。让她吃喝玩乐花钱那是一等一的拿手。让她绞尽脑汁赚钱实在是有些为难她。
外面一些财经杂志还把她吹捧为新一代的女强人,实际上她就是个绣花枕头,不过是仗着家里的背景被人吹捧着罢了。
计正也知道女儿不擅长这些,却依旧给她机会锻炼。说到底他也是希望女儿能培养点能力。虽然家业总要传到儿子手里,但女儿以后嫁进霍家,也可以帮帮霍子彥。
只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倒没有这个必要了。
“公司的事情你多留留神,虽说你弟弟是个能干的,可以后总要姐弟相互扶持才好。你要多帮帮他,一笔写不出两个计字来。”
计铭如能说什么,虽然恨弟弟占了大部分家产,可却不敢跟父亲犟嘴,只能顺从地不停点头,挑些他喜欢听的话哄着他。
计正今天似乎有点兴致,跟女儿聊了会公司的事情后并不急着走,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还让人给他们俩各上一杯咖啡。
计铭如觉得父亲肯定有话对自己说,于是便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
本以为父亲要细谈公司的发展和她的工作表现,却不料父亲喝了口咖啡后话锋一转,开始关心起她的私生活来:“你最近跟子彥怎么样了?这婚本来说去年就要订的,结果拖到现在也没消息,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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