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眼神不自觉往旁边躲,“什么相机,我听不懂,我就是想问个道。”
“问道是吗?”她笑,“你再跟我耗,待会就得走医院急救通道。”
她气场太过骇人,狗仔不由想起先前ys的事,听说那被打的男人最近才刚出院,他开始发怯,后退几步。
“欸,那边干嘛的?”
车内,叶彦之坐在驾驶席上,瞥见前方不远处的两抹身影,疑惑出声。
晏楚和正看着手中合同,闻言只象征性抬了抬眼,却在望见女人熟悉的背影后,微蹙起眉。
叶彦之随口问他:“看着像吵架,这边还有其他住户?”
“停车。”晏楚和说。
叶彦之不明就里,依言踩下刹车,就看到身边男人放下合同,推开车门朝那二人走去。
他抱着看戏的心理,靠在位置上打量那边情况。
——另一边,沈岁知并不知道有人在旁观,在原地跟狗仔对峙着。
她无波无澜的视线扫过去,狗仔迅速败下阵来,狼狈地将相机拿出来,咬牙删掉之前的照片,自觉把sd卡交给她。
沈岁知把卡给折了,望着跟前畏手畏脚的人,问:“是沈心语,还是南婉?”
无时无刻想着抓她把柄的人,除了这对母女,她想不到别人。
狗仔简直快哭了,不想挨揍也不敢暴露雇主,难为得不行,“沈小姐,您别问了,我不能说。”
她自顾自点头,“那就是她们之间的一个。”
狗仔悔不当初,痛苦道:“我真不能说,照片也删了,卡也给您了,您就让我走吧。”
沈岁知见他这样,也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索性不再为难他,但该有的警告还是不能落的。
“告诉你雇主,别没事找事,我没那闲功夫陪她小打小闹。”
说完,她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补了句:“动她是麻烦,不过动你,我多的是法子。”
晏楚和大老远就看到,那位萧老师正慈眉善目地同一名男子说着什么,眉眼弯弯温柔随和,颇有番温婉端庄的气质。
可那男人却好像犯癫痫病一般,哆嗦个不停,满面悔恨悲痛欲绝,看样子就差直接囫囵跪在地上,活像刚死了全家。
这对比委实诡异,晏楚和双眼微眯,步履未停。
沈岁知心底估摸快上课了,正要把人给打发走,哪知抬眼就瞥到正朝这边走来的晏楚和,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涔涔,一声震惊的粗口在嘴边转了几圈艰难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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