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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满意吗?”

庄易笙心头突的一跳,浑身的血液都下涌,然后……

他不着痕迹地屈起腿,将旁边的毛毯盖在身上。

此时,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小王、红红和保镖在其他地方吃饭,另外还有两个保镖在门口值班。

几分钟后,手机提示音又响起。

[席大祸害:为什么不回我?]

[席大祸害:哥这单身三十年的技术,哪里需要改进,你给说说?]

要换别人给庄易笙发这种信息,他能直接在冲动暴怒下打人。

然而此刻。

活了二十九年的他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羞愤欲死!

[席大祸害:还是说,你正在回味?]

庄易笙:“……”

他一头扎在臂弯。

就不能见好就收,大家当无事发生过?

演员的基本修养、职业操守呢?

啊?

平复一段时间后,庄易笙突然起身,用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该遮的不该遮的都遮住了,下车走向席慕渔的房车。

他决定输人不输阵!

席慕渔刚准备见好就收,就听见了敲门声。撩开窗帘一看,不是庄易笙却又是谁?

他忍笑打开控制锁,拉开门把人请进来。

“砰——”

门在身后关上了,“唰”透光的窗帘也拉上了,给室内留下一个明亮和相对私密的空间。

席慕渔脸上戴着副银丝边圆框眼镜,将他俊美的面容修饰成斯文败类,偏又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浪来。

他装大尾巴狼,“找我有事?”

庄易笙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拍,“你怎么、怎么能给我发这种消息!”

席慕渔轻笑,“玩笑而已,当真了?”

庄易笙红着一张脸,盯着席慕渔冷然道:“当真了怎样?不当真又怎样?”

席慕渔起身,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凑到他耳边道:“不当真,自然是继续撩拨你,等你当真为止。要是当真……”

像是大灰狼哄小红帽的语气,他用气音道:“自然是,吃掉你。”

庄易笙腿一软,仿佛被蛊惑了似的,舔了舔干涩的唇,“怎么吃?”

席慕渔突然吻了过来,强势地撬进他的齿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扫荡着,比之屏风后的那场吻戏,简直不要霸道太多。

明明外表是那样优雅禁欲的一个人,却又格外狂野。

下一瞬,席慕渔蹲了下去。

“席哥……别。”

庄易笙整个人都要疯了,那可是席慕渔!

圈内外不知道多少人肖想、看到他就腿软却从不敢有别的想法的席慕渔!

……

“该我了。”

……

众人吃过午饭回拍摄现场时,路过剧烈震颤几乎要翻倒的房车,一双双震惊的眼睛隔着房车的玻璃窗看进来。

就在这时,胡导的声音通过对讲机破空而来,“卡!再来一遍。”

庄易笙蓦然惊醒。

哪里来的房车?分明只有他一个人的休息室!

艹。

这什么沙比梦。

庄易笙这么想着,走进了独立卫生间。不多时,水龙头被拧开后,水声“哗哗”作响。

几分钟后停了。

十几分钟后,红红和小王吃完饭回来,“笙哥,你在吗?”

庄易笙在卫生间问:“什么事?”

“席哥找你。”

庄易笙单手撑着墙,还不等回答,就听到席慕渔的声音在一门之隔,“还在生气?”

小王和红红不敢和席慕渔共处一室,听声音已经很远了。

开关一拧,水流从老式水龙头中喷涌而出,冲在手上寒凉刺骨。庄易笙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闷声应,“没有。”

席慕渔问:“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怎么。”庄易笙往脸上扑了好些水,又将卫生间收拾干净,确认没半分不妥当,才开门出去。

席慕渔仍旧是在戏服外裹着羽绒服,眼镜还是梦中那副银丝边眼镜,看得庄易笙心里一阵发虚。

他刚洗了冷水脸,一张俏脸被冻得苍白,黑亮的眼眸有些润,“席哥,有事吗?”

席慕渔双手抱臂盯着他看了会儿,无奈低哄,“是哥的错,讲话过了头,别生气了,嗯?

“以后再不说这些话了……”他顿了顿,补充,“我尽量。”

庄易笙特想拿出往日的礼貌教养说一句“我没生气,我知道您只是开玩笑”。然而,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席慕渔看了半晌,见他格外诚恳的模样,忍不住蹬鼻子上脸又皮了一下,“你要是叫我一声爸爸,我就不生气了。”

席慕渔盯着他,敛了笑意,“当真?”

庄易笙以为有门儿,点了点头,“我说话算话。”

席慕渔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崽子,不要看阿爸脾气好就得寸进尺。”

庄易笙红着脸说了一声“去你的”。

席慕渔看出他没生气,闲聊两句,就被胡导遣来的人叫走了。

庄易笙毕竟是心虚,这天从白天一直拍到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终于把胡导预想的这部戏需要的亲热戏都拍完了。

当“收工”两个字传来时,庄易笙又冷又困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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