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房时,赵姝玉赶紧吩咐杏儿倒些热茶。
杏儿看着面色惨白的赵姝玉,不知何故,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接过杯盏,赵姝玉一连喝空了两盏茶,都还缓不下砰砰乱跳的心脏。
杏儿见她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不由更加着急。
可赵姝玉只摇头敷衍说无事。
心中却已慌到极致,因为刚才,在那上百宾客的主厅及笄宴上。
她看见了范显和另一个在拈花宴里出现过的男人——
好像叫做,萧沐。
彼时范显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
那萧沐也因着范显的视线,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范显已知她身份,可她却不知那名叫萧沐的男人是否也已知晓。
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几乎已经将拈花宴之事抛之脑后,却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及笄宴上,再遇见那婬宴上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们。
此刻赵姝玉心中慌得一碧。
很想借口推辞接下来的出席。
可一切安排得十分紧凑,她还未想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使女们便给手脚麻利地给她换好了第二套素衣襦裙,将她又带出了东房。
前院主厅里,在众宾客瞩目之下,赵姝玉更衣完毕,二次入宴,按礼上拜父母,感念其养育之恩。
然赵家兄妹无父无母,赵行远便以长兄替父的身份,受其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