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玉卿抱着赵姝玉来到了床榻。
此时夜色已浓,怀中娇儿累得连拭干头发的力气都没有。
玉卿将她搂在怀里,手捧巾布给她细细拭发。
他将她身上每一寸擦干,再把她拢进锦被里,被褥之下,两人赤裸相拥。
赵姝玉早已累得一闭上眼就呼噜睡去。
玉卿抱着她,也不再折腾她,这一曰下来,她着实是受累了。
她睡得香甜,在他怀中。
他斜撑着臂弯,不时用手指去梳理卷弄她的发丝,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流连。
夜色深深。
同一艘画舫上,那侧是莺歌燕舞,买笑卖笑的內裕缠绵。
而船尾另一侧安静的厢房里,那美人揽着怀里的小女人,细看着那娇儿长开的眉眼,神色柔情。
可就在这时,画舫忽然传来一阵剧震。
像撞上了外物一般,整艘画舫猛然一滞。
沉醉在游湖小宴的贵人和郎君们蓦然一惊,皆从婬裕糜烂的温柔乡中惊醒。
“唔……怎么了?”
赵姝玉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地询问。
“无妨,姝儿先睡,我去看看就回。”
男人温声轻哄,为她掖好被角,然后转身下了床榻。
下了床后,那神情温柔的美人面色骤冷,拿起衣衫迅速穿上。
一身衣袂飘飘,玉卿公子长发未束,一脸陰沉地出了房门。
外间已有小厮迅速赶来,“公子,是邀月楼的人。”
……
话说今夜柳眠阁的豪舫照例在择君宴毕后,游玉腋湖一周后驶入至乌溪江,继续彻夜游乐。
舫上贵人与郎君们不分昼夜,通宵达旦地戏乐,直到第二天夜幕,豪舫回到玉腋湖畔的柳眠阁,这场择君宴才算彻底结束。
而画舫上的游湖小宴,只是开胃菜。
之后诸多戏乐,催婬探裕,贵人们被郎君轮番伺候,想要怎样的戏法都有,这是贵妇们的享乐窝,同样也是打探重要消息,最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