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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没有刘朝的第四年/纸条独白梦和枯萎的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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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没能再见到刘朝。

这天晚上同样的时间,他还是去了医院,想和刘朝见一面,但病床已经空掉了。

他妈大概是料到了他会来,故意提前了一天就带着刘朝走了。

以前他只想着要逃离这个家,根本不关心父母,连他们打工的城市都不知道,追也不知道该追向哪里。

护士推着躺着新病人的床绕开他,将床搁置在了刘朝躺过的地方,忙碌地朝他看了一眼,嘴里喊了句“闲杂人等请尽快出去”。

他怔了怔,茫然地掉头回家了,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鸟,在绿灯面前站定,看人群和他擦肩而过,绿灯变红,又由红转绿,再变红。

他看着一辆辆出租车从他的眼前驶过,黑乎乎的玻璃映不出里面坐着的人,他用力睁大眼睛,也看不清里面人的轮廓。

家里空荡荡的,从前的饭菜香成了如今别人家反进屋里难闻又呛人的油烟味。

原本空旷的桌子上放着他去年冬天给刘朝买的那双手套和围巾,雪白又温柔的静静置在那里,旁边放着一束向日葵,有一点枯萎了,花瓣向外卷起边。

他的呼吸滞了滞,茫然的表情变得更加苍白。

刘朝回来过,也许就在刚才,他们完美地错过了,就好像命运的安排。

他走过去,看见桌子上还搁着一张边缘被撕得锯齿状的纸,上面写有歪歪扭扭的字:

“弟弟,我新买了一束花送给你。”

他拿起那张纸条,目光落在旁边卷起边的花瓣上。

——新买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它明明快要枯萎了,骗子。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就好像是在和刘朝对话。

“妈妈说要带我一起走,我很高兴,弟弟也很高兴吧,我走了的话就不会再拖累弟弟了。”

再往下看到这一句,刘墓面无表情地扬了扬嘴角。

他不用想都能猜到刘朝写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一定是笑得眼睛弯起来,嘴角的酒窝陷下去。

刘朝在哪里写的呢?在家里,还是在病房里?回家没有看见他,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那些幼稚又生疏的字,像种在纸上的花,后来刘墓每次打开这张纸,都用眼泪浇灌它。

——是啊,没了你这个拖油瓶,我当然高兴。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弟弟想我了可以打给我。”

刘墓看着那串陌生的、又下午才刚刚见过的一串数字,嘴唇颤了颤,那强硬装出来的冷漠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的眼睛像渐暗的天空蒙起乌云和雾,那些数字开始像星星一样在他的眼前忽闪忽闪。

他不知道刘朝的电话号码,因为刘朝一直在他的身边,随叫随到,以至于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找不到刘朝,从没有想过要记下刘朝的联系方式。

现在突然就有机会了。

“毕业快乐,妈妈把钱收走了,我没有钱给弟弟买礼物,冬天很冷,手套和围巾都留给弟弟,还很新,弟弟不要嫌弃。”

刘朝还画了个很丑的笑脸。

他将短短几行字从头看到尾,最后沉默地看了很久纸上的那串数字,随即毫不留情地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傻逼,怎么可能会想你。

成绩出来了,他如预期一般考得非常好,但他最终还是掀翻了他十几年来的想法,报了当地的大学。不过也不算近,总之是逃离了这个破旧不堪的老巷子。

他在大学认识了很多新面孔,没有人知道他有一个贫穷的家庭,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傻子哥哥,他在大学的人设很好,和善绅士,谦恭有礼。

他的自负、自私、自以为是,好像和刘朝一起被带走了,和那束花一起萎焉,和那团纸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不再会收获到异样的目光,那些掺杂着鄙夷怜悯和同情的目光;他不需要再想方设法躲藏,甩开傻子的跟随;他摆脱了那个令他自卑、令他在同龄人里抬不起头的家庭。

他进入了学生会,参加各种社团,去团建,去爬山,偶尔也去酒池里蹦一蹦。

没有刘朝,他的生活好像确实变得很好,和想象中一样。

之后的半年他一直蜗居在学校宿舍,从未回过这个家,就好像真的从不想念刘朝一样。

直到放了寒假,他不得不回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家——这个小小的、全是和刘朝一起生活的痕迹的家。

于是所有回忆都蜂拥而至。

刘朝每天拿着锅铲就出来迎接放学回家的他,刘朝晚上总是慢吞吞在厕所里洗漱磨蹭,刘朝在家里总是不穿衣服或者裤子,刘朝早上来叫他起床总是一副傻样子。

刘朝的动作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脑子不聪明嘴也不好使,说话永远磕磕巴巴,哭起来的时候脸会涨得很红很红。

他记得他们在每一个地方做爱,窗台,餐桌,浴室,厨房和那张窄小破旧的床,所有的家具都存着刘朝小小的叫声,每一次碰到东西发出的声音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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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刘朝。

在这个家里躺了半个月,他终于没忍住翻出来那张满是折痕的纸,看着那些随着时间飞走、微微变得模糊的字迹。

当初被他毫不留情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的纸,又被他捡回来铺平夹进了新买的钱包里,那束枯萎的向日葵也被他风干挂在了窗台上。

它像风铃一样,有风的时候微微晃,然后他的目光就被吸引走了。

他的生活确实是变好了,但是没有刘朝,他的心缺了一块。

所以总是在家里出神,总是在推开掩住的门时忘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所以偶尔身体会失调,会在夜里流眼泪。

这年新年的时候,他给刘朝打了个电话,在零点前十分钟。

在打这通电话之前他犹豫了很久,碗里刚煮好的速冻饺子冒着腾腾的热气,在他的眼睛前氤氲起雾色。

旧房间里依旧冷得透彻,寒风从门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掠夺他皮肤上微薄的热气,他就想起来和刘朝相拥而眠的每一个夜晚。

每一个冬天都很冷,可那时候他的心是滚烫的。

他抬头看着窗台上悬挂着的干枯的暗色花瓣,手指悬在手机界面,竟然忍不住微微发颤。

拨通了这个电话,他要和刘朝说什么?

要问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是问为什么一直不联系?

如果刘朝问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要先说对不起,还是先说有点想你。

他想了很久,一直到面前那碗饺子连着芯一起凉透,薄皮粘在一起,才按下了手机界面上绿色的拨通键。

他以为他至少会和刘朝说几句的,他甚至隐隐期待着刘朝带着惊喜的声音,但是电话没有接通,只响了两声就被果断地挂掉了。

刘朝一定给了他备注,如果是不小心挂掉了也该打回来,可是一直到窗外的烟花放完,鞭炮声响彻云霄后万物归于沉寂,他紧紧握在手心的手机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沉默地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低头慢吞吞吃起那碗凉透的饺子。

那天之后,他开始避免想起刘朝,就像不回这个家一样,他开始刻意遗忘起刘朝。

去酒店,结果情人买了包就借口有事先走了,他是认出了刘朝这个软弱无能的傻子才想要故意找茬的,想在这傻子身上发泄怒火,却没想到他弟混得这么好,竟然当上了这么大商场的经理,可以给他撑腰。

刘墓看他说不出话,斜斜睨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保卫科,一楼东侧厕所来一趟,有人恶意寻畔滋事,把他赶出去。”

“走。”他挂了电话,不再看那个气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拽着身后刘朝的手腕就往外走,刘朝还没反应过来,脚步一个踉跄,手里的拖把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回头想去捡起来放好,却直接被脚步不停的刘墓强硬地拉走了,留下那两个懵逼的职员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解决了?经理这么处理,真的不怕被投诉到总部吗?”

“不知道,不过真的很硬气,给我看爽了。”

“确实。等一下,经理叫刘墓,他和刘朝不会认识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消失在电梯口的人影。

被询问的那个职员纳闷地喃喃:“不能吧,那经理都当经理了,要是认识的话,他为啥还要来厕所当保洁?随便都能安排个轻松体面点的职位吧。”

“也对哦。”

刘墓一路把刘朝拽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对刘朝扬了扬下巴:“上车。”

他的表情很平淡,就像对刘朝的出现根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就像这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刘朝没有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墓,然后慢吞吞脱掉了左手的塑胶手套,伸进衣服兜里摸出来两张叠在一起的纸巾递给刘墓。

刘墓挑眉盯着他,没伸手:“干什么?”

“擦手我、身上、很脏的。”他看见刚才刘墓只是碰到那个男人一下,就迅速拿纸把手擦干净了,那个男人穿得干干净净,刘墓都那么嫌弃,自己刚打扫完厕所,身上肯定更脏。

刘墓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看着刘朝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刚被那男人搅起的坏心情瞬间宁静了,他把手伸出来,摊开在刘朝面前:“你弄脏的,你给我擦。”

刘朝就很听话地乖乖给他擦手了。

手心被触碰的地方传来温热,他低头安静地看着刘朝,看刘朝垂着头,睫毛长长的扑下去,额前凌乱的碎发看起来像是要扎进眼睛里。

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就把手从刘朝的手心抽出来,拨了拨刘朝的头发。

刘朝疑惑地抬起头,从被他拨开的缝隙里慢吞吞与他对上目光。

直到目光相接的这一刻,他才好像真正意识到他和刘朝重逢了,那些装出来的冷静在那熟悉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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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崩塌瓦解,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狠狠缩了下,疼得他喘不上气。

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刘朝,他一直以为刘朝过得还算不错,也许在另一个城市的便利店里继续做着收银的工作,虽然永远不会赚大钱,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所以这些年刘朝都是这样过的吗?做又脏又累的工作,不断地被不怀好意的人找茬,又为了保住工作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了,刘朝为什么不联系他,他盯着刘朝,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找刘朝,为什么因为被刘朝挂断了那个电话,就真的不去想刘朝了。

——如果他能早点找到刘朝,刘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的眼瞳瑟缩了下,仓惶地错开了视线,欲盖弥彰地把玩起手里的车钥匙,竭力压着发颤的声音:“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刘朝还是没有动。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刘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他说着就挪动脚步要走,刘墓眼色一沉,伸手把他拽住,克制着心底生出的不爽情绪:“我不会动你的,就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刘朝轻微地转动着手腕,试图从刘墓禁锢着他的手心里逃脱。

刘墓沉沉地盯着他,不说话,也不放手。

这么多年,他心里早就明白刘朝不愿意搭理他了,刘朝甚至不再叫他弟弟了,但他就是不愿意放刘朝走——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刘朝的。

他固执地和刘朝僵持着,刘朝的脸色越发为难,他的眼底闪过受伤的脆弱情绪:“上车吧,刘朝,算我求你了。”

他很少这样服软,可他太怕刘朝真的走了。他的声音很低,眸光微微闪烁,就好像刘朝不答应他,他就会立刻哭出来。

刘朝抿紧了嘴唇,一如既往地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心底挣扎了很久,终于松了口:“那那、好吧。”

他这才松了手,替刘朝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过头来看见刘朝已经把脏兮兮的手套和围裙都脱下来了,团巴团巴抱在胸前,乖乖站在他身后等着。

见他回头,刘朝还是那样怯怯地望着他,眼里带着些陌生的局促,紧张又不安地抿着嘴角。

是在害怕他吗?他不知道。

他只是在这时候好想亲亲刘朝,或者抱一下也好,他迫切地想要触碰刘朝,来证明此刻如梦般的真实。

但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的小蘑菇长大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却已经不会在他面前哭,也不在原地等他了。

他把刘朝送到了家门口,那个地方和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可真像,一个很窄的巷子,汽车开不进去,刘朝下了车要走,他也下车跟了上去。

巷子很昏暗,角落都是垃圾,他一身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凹凸不平的砖地空隙积着不知道什么水,反出不太好闻的气味。

刘朝见他也下车,有些慌张地开口,像是在驱赶他:“别、别进来了,我、马上、就到了,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进去。”他假装听不出刘朝的意思,死皮赖脸地跟着刘朝往里走,心里盘算着到刘朝家门口找个什么理由进去看看才好。

他想看看刘朝生活的地方,也想和刘朝多呆一会儿,最好能看见他妈,再给他妈跪下道个歉,求他妈原谅他,把刘朝还给他。

可是到了刘朝家门口,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从里边打开,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是个看起来才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俩,好几秒钟过后将门的缝隙打开地大了些,几步跑出来抱住了刘朝的小腿,好奇地打量着他:“爸爸,他是谁呀?”

她像施出了冰冻的咒语将刘墓的脚步定住。

刘朝显得越发局促了,将小女孩往自己的身上揽紧了,紧张地向他解释:“这是、小葵,是我的、女儿。”

刘朝的话让他有些发神,他怔怔看着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她真的很像刘朝,圆圆的大眼睛,弯弯的眉,小小的一张脸。

她是那么可爱,明明他当年也可以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孩。

刘朝有孩子了,原来他已经有新的男人了,难怪他不再联系自己,难怪他要挂断自己的电话。

他说不清心底的酸涩到底是嫉妒还是什么,他只是一瞬间非常的愤怒,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把他的刘朝照顾好。

“我可以见见你的另一半吗?”他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声音说出一句话。

刘朝还没有回答他,小葵先开了口,清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我没有妈妈,我只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刘朝捂住了小葵的耳朵,向他解释,小葵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不喜欢、小孩,我、自己、生的。”

他不喜欢小孩,那他喜欢你吗?

或者说,刘墓其实更想问,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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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答案不就摆在眼前了吗?小葵就是答案,刘朝爱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抛弃了他们俩。

“你自愿的吗?”他认真地看着刘朝的眼睛,生怕刘朝撒了谎,怕刘朝被强迫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可刘朝的眼睛是那样真诚。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坏的人,他居然在心底暗暗期待刘朝是被强迫的,刘朝才不会自愿和别的男人做爱,不会自愿给别人生小孩。

——他妈带走刘朝也许真是对的,他就是天生的坏种。

“嗯。”刘朝并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于是只能挪开了目光,看着刘朝脚边小小的人,思绪似乎在时空里游荡了很久才飘过来,嘴唇动了动,斟酌着语言:“一个人带她辛苦吗?”

“不会,小葵、很乖的。”

——看起来也是,和刘朝一样。

“是钱不够用吗?为什么要去做那个工作?”

自从工作了以后,他每个月都把一半的工资打给了父母,就怕他们钱不够了,怕刘朝过得不好。

“嗯妈妈、生病了,爸爸一个人赚钱、不太够。”

他意识到了一个很怪的点:“我给你们打的钱呢?”

“什么、钱?”刘朝也懵懵地看着他。

刘墓皱眉,突兀地跳了话题:“妈病得严重吗?”

刘朝愣了愣,低下了头,声音变得很小:“应该吧,医生、说、治不好,只能、药物控制。”

听到这里刘墓的心“咯噔”一下,很快就理清了头绪。他妈一定是把那一笔钱全部存起来了,怕刘朝要拿出来给她治病,怕她死了刘朝一个人没法生活。

即使这样他妈也没有联系他,看吧,他在他妈眼里就是和刘朝不一样,刘朝是贴心的小绵羊,他是冷漠的白眼狼。

可他的阴暗面又开始作祟了,他又隐隐地庆幸起来,庆幸他妈的偏见,庆幸刘朝过得不那么好,庆幸那个男人抛弃了刘朝和他的小孩,他才能有机会趁虚而入。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颀长的身笔直站着,不像刘朝的弟弟了,更像是个来谈判的商人:“我这些年有一些存款,可以拿去给妈交医疗费,你把这个工作辞掉吧,我给你找个新的工作,工资更高。”

刘朝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呆呆地望着他:“可以、吗?”

“那得问你自己,你愿意来做我的助理吗?”

他垂着眼,认真地盯着刘朝,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刘朝会拒绝,但面上是云淡风轻的,就好像只是随口给了个提议,刘朝答不答应都没关系。

他明明有能力直接给刘朝钱的,如果刘朝拒绝他,他也还是会给刘朝钱的。

但他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假绅士,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爬上来高位,如今连爱里也不自觉掺杂了利益,用着小聪明试图从刘朝这里获得更多。

刘朝不出所料的犹豫了,但显然这个提议对他充满了诱惑,他要考虑的永远不是一个人,从前他事事以刘墓为中心,现在也事事以家人为中心。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一会儿,答应了刘墓:“我可以、的,但是、我什么、也不会,助理、需要做什么?”

刘墓终于难得地笑了笑,因为他的计谋成功了:“做你会做的事情,和以前一样。”

刘朝在第二天住到了刘墓在公司附近新买的房子里。

也不能说是住,只是早上六点过就坐第一班的公交车到了那个地址,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他在门口踌躇了两圈,伸手按响了门铃。

过了快五分钟刘墓才开了门,黑色的睡衣凌乱地罩在身上,蹙着眉,满脸是不耐烦的情绪:“谁啊?”

他的脸色太过吓人,刘朝往后退了一步,无辜地抿住嘴唇:“我来、给你、做早饭。”

刘墓显然是怔住了。

他沉默地盯着刘朝,盯了半分钟,眼睛也没眨一下,就伸手要关上门,关门的同时垂下了眼,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操。”

刘朝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关上了。

他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正犹豫着要不要重新按门铃的时候,大门突然再次迅速地推开了,差点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刘朝。”刘墓直直盯着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线有些发抖。

“嗯?”刘朝看着他,等他说下文。

可刘墓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脚步往后挪,让出来进门的位置:“进来吧,怎么来这么早?”

“不是说、要、做饭吗?”刘朝以为他是在责备,站在门口没有动。

走道尽头的窗户大敞开,风从外边呼呼地灌进来,把刘朝有些长的头发吹得扬起来,遮住了半边眼睛,刘朝于是把眼睛闭了起来。

刘墓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进了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一如当年的粗暴,只是高楼的建筑稳固,墙体再不会被震得嗡嗡响。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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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做中午饭和晚饭,以后不用起这么早,知道吗?”刘墓从玄关的柜子上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刘朝,“收好了,别弄丢了。”

“不、会的。”刘朝慢吞吞的从外套内兜里摸出来一个破旧的布缝的钱包,把钥匙装了进去,又塞回了衣兜里。

刘朝来了,刘墓也不愿意再回房间睡觉了,他把笔记本从卧室里拿出来,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刘朝在厨房里倒腾了起来,他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停不了三分钟就又飘到了厨房里,几次三番后索性站起了身,轻手轻脚走向了厨房。

刘朝煮了个瘦肉粥,还炒了两个素菜,回头就看见刘墓倚靠在厨房的门边,默默地盯着他,被抓包了也没有丝毫的尴尬。

“做完了?”他看着刘朝端着盘子朝自己走近。

“嗯,”刘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你像、小葵一、样,小葵、也经常、站在、门口、看我。”

刘墓似笑非笑得盯着他,仍然没有接话,他突然意识到刘墓好像不喜欢他提到小葵,讪讪地噤声低下了头。

他端着盘子从刘墓的身边路过,刘墓一言不发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盘子,转身朝客厅的餐桌边走。

他抬头愣愣地看着刘墓的背影,转身去盛饭了。

——弟弟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猜不透呢。

刘朝没有和刘墓一起吃早饭,他看了眼时间就急匆匆地赶回家去送小葵上幼儿园了,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过,刘墓的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把刘朝带了进来。

把饭盒递给刘墓,刘朝局促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放在膝盖上,等着他吃完饭。

刘墓揭开了饭盒,熟悉的香味飘出来,热气迎面扑进了他的眼睛里,烫得他的眼角瞬间湿了。

“你的呢?”

刘朝听到了他问话,紧张地捏紧了膝盖:“我、已经、吃过了。”

刘墓看他眼珠子飘忽地乱转,就知道他是在撒谎,没有经过自己明确的允许,他哪敢吃老板的饭,估计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刘墓赶了一半菜到饭盒盖里,又把饭赶了一半进菜盒空出来的半边位置里,起身一起端着走到了沙发边,在刘朝的对面坐下。

他把菜盒递到了刘朝面前,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次性筷子一起:“一起吃,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吃饭。”

菜炒得很香,刘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接过了筷子拆开。他再抬头,刘墓已经吃上了,于是他也低下头认真吃饭了。

吃完了饭,刘朝收拾好饭盒准备离开,刘墓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刘墓坐在沙发上,把自己整齐的领带拉扯开,目光幽幽地盯着刘朝:“还有事情没做呢?”

“什、么?”刘朝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做以前会做的事情吗?吃了饭还要做什么?”刘墓把整根领带都拉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沙发边。

“洗、碗?”刘朝不明所以。

刘墓站了起来,他比刘朝已经高了一整个头,肩膀很宽,带着压迫性居高临下地垂眸盯着刘朝,目光深沉:“是做爱。”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表,握住昂贵的皮带,“咔哒”一声脆响,皮带扣弹开,那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苏醒的巨龙正蛰伏在暗处。

“刘朝,是你帮我吃,还是给我吃,选一个吧?”

刘朝没有选,他俨然是有些愣住,呆呆地仰着脸望着刘墓。

刘墓握住了他的腰,不算温柔地把他翻面按趴在了沙发上。

“那就我来帮你选吧。”刘墓拆了一半的皮带扣松松地悬挂着,西裤腰掉下去一截,被隆起的巨物卡住,不上不下,露出黑色的底裤。

刘朝的脑袋砸进了不算很柔软的皮质沙发里,脸埋进了抱枕里,眼前一片黑。

刘墓把他的膝盖握住折叠起来,迫使他的屁股高高悬空撅起,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松紧腰的休闲裤就被刘墓一把拽下来了。

他的双腿跪在沙发上,向下塌陷的腰脊被刘墓火热的双手钳制,刘墓的呼吸徒然向他赤裸的花穴靠近。

灼热滚烫而不稳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大腿根,刘墓的手使劲发力,他的腰一疼,整个撅起来的下半身被拉至悬空,只有双臂吃力的撑在沙发上保持平衡。

“啊不、我、我会、摔倒的”刘朝害怕得低声惊呼,微屈的双腿在半空中惊慌地扭动着,终于触碰到了可以支撑的东西——刘墓的身体。

于是他的腿像蛇一样,向后盘踞着紧紧缠上了刘墓精壮的腰身,未着寸缕的花白屁股正正送到了刘墓的眼前。

酥胸挤扁在身下,刘朝的耳根霎时红了彻底,这个姿势过分羞耻又任人摆布,他的腿根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臀瓣瑟缩起来,肌肉因发力而在饱满的臀侧造成两块凹陷。

他白嫩的、许久未被踏足的花园,此刻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办公室敞亮的灯光下,在刘墓炽热的眼前,在刘墓急促的喘息下。

刘墓看见那两瓣肉唇像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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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醒的花苞开始一点点绽放,开了一道细窄的口,涌出一汪清澈晶莹的汁液,由于倒立的姿势,粘腻的汁水并不会滑落,只是像活泉一般涨起又退下。

“不会,我抱着你呢。”刘墓近乎痴迷的看着那道饱满的肉缝,那令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东西,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刘朝在他吐气间狠狠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挣扎,肉唇上就感受到了一片不属于自己的潮湿和灼热。

刘墓伸出舌头舔住了他的肉瓣,只动了一下就把那活泉规律的涨落搅乱了。

“啊唔”刘朝刚仰起的头重新砸回了抱枕里,平坦的腹部在那微小的刺激下痉挛了几下,一只手臂别扭地向后伸着,胡乱阻挠:“唔不行、很脏、很脏的”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触感在嘴唇舌尖挥之不散,刘墓拉开了一毫距离,抬眼看他发红发颤的耳根后颈:“昨晚洗了没?”

呼吸烫人,刘朝的整条腿都被牵扯着绷紧了,尾椎一阵阵发麻发酥:“嗯早上、洗的”

“早上洗的?”刘墓重复了一遍,低低笑出了声音,吐息都闷在刘朝的臀腿之间,“因为要来见我吗?”

刘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在空气里胡乱阻挠的手指因为逐渐习惯了这个羞耻的姿势而收了回去,重新撑在了沙发上。

“是因为要来见我吗?”

刘墓得寸进尺地步步紧逼,嘴唇含住了刘朝大腿内侧战栗不止的软肉亲昵地吮吸起来。

他恶劣地在腿根吮出一颗颗暗红的印记,一点点向着隐秘处靠近,越往内刘朝抖得就越明显。

浓郁的说不上来的甘美气息充斥了鼻腔,刘墓的鸡巴硬得要爆炸了,只想立马舔熟了这秘果,最终却只是停在了饱满隆起的蚌唇的边缘,嘴唇触在滚烫的肉上轻轻磨蹭。

如同耳鬓厮磨一般,他终于拥抱住了他失而复得的小蘑菇。

“啊哈啊”刘朝敏感地喘息起来,被那柔和又湿软的吮吸激得脚趾发麻,手指也下意识地蜷紧了,眼睛难耐地眯了起来。

温热的液体在他狭窄的甬道里逆流而上,他的穴狠狠收缩了下,并拢的蚌壳堵住将要涨满的汁水。

刘墓就在那蚌壳边缘不痛不痒地轻柔摩挲着,并不更进一步了,口中呼出的水汽将蚌壳染上一层湿润的雾色。

——七年了,这几分钟他还是等得起的。

刘朝被那呼吸烫得狠狠抖了一下,体内怪异的涌流让他的穴道开始逐渐瘙痒起来,渴求着刘墓的触碰,他的指尖开始发颤,恨不得伸向后方自给自足。

刘墓的舌尖微微顶住唇侧,恶劣地盯着他不断翕张的饥渴肉唇:“刘朝,回答我。”

“回答我,我就给你舔舒服了。”

刘朝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回答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很脏,弟弟这么优秀了,新房子肯定高级又干净,他当然要洗干净了再来。

他和弟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怪不得妈妈说弟弟不是弟弟了。

他不愿意回答,他只觉得弟弟也在逼迫他承认,他们不再是那个小小的破巷子里的并生花,他的弟弟是天鹅,他是不会飞的丑小鸭。

弟弟真的不需要他了,弟弟现在也不过是在施舍他,这么漂亮的大公司,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智力不全的人来做助理,他没有那么傻。

可他没有办法了,他的花穴已经被刘墓的触碰激活,饥渴的不行,密密麻麻的瘙痒无止境的升腾,像是无数的蚂蚁在他的穴里爬,啃噬着他软柔的肉。

他伏在抱枕里,难过得想要哭出来,却又不得不承认了:“是是、因为、要、来见你”

他的肩膀克制不住在发抖,但刘墓只以为他是害羞说出露骨的话。

刘墓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因为知道刘朝今天要来,他昨晚收拾到了凌晨两点,就是为了把那个房子收拾的更整洁,即使它本身也并不脏乱。

如果刘朝要来,他愿意把它视作漂泊这么多年过后的第二个家。

刘墓笑出了声音,又无声地做了个口形,背身的刘朝看不见,他说:“真乖。”

他终于认真地侍奉起了刘朝的肉唇,舌尖探出来舔舐颤抖的花瓣,肉缝被顶出一道细窄的口,被刘朝拼命忍着的淫水就瞬间涌了出来。

刘朝的眼泪也和淫水一起涌出来了,浸入了柔软的抱枕芯。

舌尖紧紧贴在肥美的花蒂上,刘墓故意缓慢地施加压力,小肉蒂被碾磨挑逗,褶皱的肉被吮平又堆积,很快就变得更加潮湿水淋。

他更进一步,舌头顺着淫水涌出的轨迹滑进柔软紧致的肉缝中,几下就深埋进被浇湿透彻的花穴深处,在软肉上游刃有余地舔舐搔刮。

“呜啊”刘墓有些生疏了的技巧比起刘朝生涩已久的小穴显得仍旧熟练,刘朝缠着他腰的小腿瞬间就绞紧了,蜷缩的脚趾难耐地在他后腰上乱蹭。

甬道里不断涌上难耐的热欲,刘朝被刘墓舔得止不住哆嗦,脸色早已是潮红一片,那难过的眼泪挂在他凌乱狼狈的脸上,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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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荡多情。

太久没有触碰的地方再次接纳带着侵略气息的外物,滚烫的呼吸,湿滑的触感,阴蒂敏感地带所受到的用力吸吮和舔舐,还有舌尖在阴唇内侧迅速探进去又收出,都让他的阴穴炸开烟花一样舒爽。

他完全被阴穴的快感夺取了感官,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小阴茎也颤巍巍抬起了头,在半空中随着小腹的瑟缩晃晃悠悠。

脸侧的热度不断往上升,刘墓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喉咙里莫名变得干渴,想要汲取更多甘甜润泽的蜜汁。

“舒不舒服?”他伸手握住了刘朝的阴茎,一边抚慰着硬挺的小家伙,一边用舌齿剐蹭着花穴湿软的口缝,把他整个黏哒哒的下体弄的更加一片狼籍。

刘朝爽得说不出话,整个胸腔都像是堵住了,因为上身倒着的缘故,血液全往脑子里涌,大脑一片空白,眼神凌乱迷茫。

他被汗湿的黑发一缕缕散着,失神地看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的皮面纹理,汗液顺着额头脸颊滑过,随着下身突然迸发出的快感不时地绷紧抽搐,喘出难耐的呻吟。

“啊哈啊哈啊”他像渴水的鱼一样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喘息,不敢叫大声了。

他被领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外面是一整个办公室的工位,那里有很多年轻的职员在办公。

“嗯?你怎么总是不回答我?”刘墓故意要戏弄刘朝,突然毫无预兆地将舌头钻入了更深的穴缝搅弄起来。

他的嘴唇用力吸吮着穴里不断流出的淫水,舌头来回碾压着骚逼上的肉核和淫肉,在刘朝的下体翻搅出了巨大的“噗嗤噗嗤”声。

“嗯啊——”刘朝的头瞬间仰起来,潮红的脸颊上哆哆嗦嗦渗出了细密的热汗。

“啊嗯、啊啊嗯啊”他随着双腿之间高频舔舐搅动的舌头颤抖不停,身体再一次高频剧烈的抽搐起来,腿脚在刘墓身上无助地扭蹭摩擦。

逼道里四溢的淫水被插地咕叽咕叽响起来,随着舌尖频率越来越快,声音逐渐变成了沉重的噗呲噗呲,细小的液滴四处飞溅。

刘朝被磨人的刺激激得胡乱扭动,麻痒痛爽从被碾磨的地方疯狂炸开,他受不了了,手臂抓着沙发的缝隙想往前爬,却被刘墓彻底握着腰折叠着提了起来。

“啊不——”刘朝的声音失控般的放大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唯有腰间有刘墓的手支撑,双腿只能更加僵硬缠紧了刘墓的腰。

这样一来,他丰满圆润的臀就用力怼到了刘墓的脸上,湿滑的肉穴彻底和刘墓的脸严丝合缝的贴紧了。

刘墓的鼻尖都被挤进了肉缝的前端,立挺的鼻梁骨抵在涨大的骚豆子上,随着嘴唇舌头的舔舐厮磨。

“爽翻了?”刘墓的动作稍缓了下来,鼻尖紧紧贴在那挺立着的骚豆子上,突然用力下压,重重碾磨了下那脆弱不堪又敏感至极的豆豆。

那个动作比舔舐来得更加亲昵而温情。

“呃啊——”刘朝悬垂在身下的双臂猛一下绷直了,整个人像死鱼一般僵硬地在刘墓身上挂着不动了。

从被碾住的那一处向外弥漫出尖锐刺激的痛爽,他被那爆炸般的快感激得一时间忘记了呼吸,整个腰被都向后拱起来,下巴高高地仰起。

眼泪猛地从他的眼眶涌落,珍珠一般颗颗分明地砸在了深色的皮面上,化开,他潮红的脸上只剩下淫靡的高潮。

“啊啊”随着刘朝止不住地痉挛,刘墓的嘴边沾满了从花穴里疯涌出的蜜液。

刘朝突然间彻底高潮了,大股大股的淫汁从那极度敏感的逼洞里喷了出来,差点把避之不及的刘墓呛到。

刘墓的动作没停,在猛烈的潮喷之后,他再次将头埋入了刘朝的臀腿之间,舌尖细微又密密麻麻的颗粒碾着骚豆子来回打转地舔弄。

密密麻麻的酥痒如同浪潮一道接着一道地翻涌而来,几乎将刘朝完全淹没,刘朝爽得双腿勾在他腰上直打颤,咬着嘴唇也克制不住不断泄出的呻吟。

“呜真的、不行、不行呜呜”刘朝浑身都大汗淋漓,抖着手试图捂着自己叫个不停的嘴,却不断地发出情欲难耐的声音。

刘墓不再去进攻他的洞穴,只对着那最为敏感的豆子用力猛攻,微微粗糙的舌中心无数次捣弄到肿大的骚豆子圆滑的尖端,他的声音就越发地止不住了。

他变得极为惶恐,他刚才本不该高潮地这么快的,是因为被吓到了,他听见了办公室外边有人活动讲话的声音,若隐若现,午休已经结束了。

他能听见近在咫尺的脚步从墙边走过的声音,恐惧地艰难别过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幻觉般看见了金属的门把手被压开。

“呜呼呼”他的眼瞳在放大的眼眶里震颤起来,喉咙口溢出怪异的喘息声。

刘墓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皱起眉心,用牙齿咬了口他的骚豆子。

“啊啊——”才刚断了的花汁又一股剧烈地喷出来,刘朝整个下体都在刘墓的嘴下抽搐不止,眼泪和汗被头发牵带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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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脸。

本就已经积蓄到快要爆炸欲望和临门的恐惧让刘朝突然一下失声尖叫,阴核和花唇都疯狂战栗起来。

“啊呜呜不、呜”小逼跟喷泉似的哗哗往外喷起水来,刘朝猛地捂住了嘴,从湿漉漉的手指缝里飘出来他可怜的抽咽声。

“专心点,在想什么呢?”刘墓终于把刘朝放回了沙发上趴着,刘朝的身体稍稍软下来,剧烈痉挛喘息的同时,不断地呜咽起来。

“呜啊我不想、不想、做了会被人、发现的”

刘墓听他那可怜死了的声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再那么镇定了,略显急躁地解着腰间半悬的皮带:“在便利店怎么不怕被人看见?”

他把皮带抽出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坚硬的金属扣敲在地板上发出清亮的声响。

刘朝杯弓蛇影一般抖了几下,不放心地艰难回头看了眼后方紧闭的门,确认无人进入,才似是安心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他把脸朝向沙发靠背,不给刘墓看见自己凌乱狼狈的模样,半边脸埋在已经湿掉一片的抱枕里,因为过分舒爽而产生的生理眼泪还在止不住往下流淌。

“我、那时候、不懂、这些”他的声音闷闷的,似是在控诉刘墓仗着他是傻子,把他骗来做那种不正当的事情。

这话是温顺的,声音也是示弱的,刘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的眼底涌上来嫉妒的情绪,有些恼怒又不甘地从身后再次把趴着的刘朝给拽起来,双臂锁着人瘫软的肩膀,让刘朝只能被迫挺直腰背贴在他的胸膛。

他从颈窝凑近刘朝,注视着刘朝霞红弥漫的脸颊,声音是冰冷的:“那现在怎么懂了,他教你了?”

他真不甘心,倘若那人让刘朝过上了好日子也就算了,他除了嫉妒也没有办法,偏偏刘朝过得这么苦,光被那人骗去了身体。

他因为舔刘朝小穴而彻底苏醒硬挺的肉根,隔着被撑薄的内裤抵住刘朝水淋淋的、还在不断翕张着的肉缝,咬牙切齿:“他操你舒服吗?”

“他会在哪里操你?让那么不知羞的傻子也懂得什么叫羞耻了?”

“像我们以前一样吗?在沙发上操你?还是在厨房?在阳台?”

刘墓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拽下内裤彻底释放出他硕大坚挺的阴茎,青紫的青筋狰狞地盘踞在柱身上,布满前液的龟头弹跳着抵住了刘朝的花穴。

汁液交融在一起,滚烫的,缠绵的,如同他们此刻密不可分的身体。

“不不是、的”刘朝听出来他生气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像很多年前的那个秘密一样,小葵是他现在要保守的秘密,他不能让弟弟知道。

“不是?那就是在公众场所了?在你上班的地方吗?新的便利店?还是你做保洁的厕所?”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戳人心了,毕竟昨天刘朝才因为怪异的身体构造被人在工作上故意找了麻烦。

但刘墓已经口不择言了,自他抱住了刘朝开始,心底埋藏着的占有欲就疯了一样的滋长,无数藤蔓迅速蔓延到了四面八方,覆盖了天地万物。

十几岁那个不成熟的、极端的、自负自傲的刘墓又出现了。

刘朝是他的。

刘朝一辈子都应该追着他的,怎么就轻易跟着别人跑了呢?

他肿大来发硬的龟头挤开了湿滑柔软的肉缝,用一种近乎强迫的姿势一点点从后插进了刘朝的软穴里。

他的舌尖能触及的地方已经软了彻底,媚肉蠕动着吮吸着进入的龟头,像是在招揽欢迎,轻而易举就没入了。

但再往深处的狭窄地带未受到任何的扩张,即使已经被湿滑的淫水蜜汁浸润了,也依旧是生涩的,层层的肉紧绷着颤抖推拒,阻止着刘墓的进一步深入。

刘墓被咬紧了,抬眸就看见刘朝吃痛得皱着眼睛,疲惫的汗液缓缓地滑过脸颊,洁白的牙齿把下唇咬出了很深的凹陷。

刘朝细长的脖颈绷出了可怖的筋,额角也是一样。

他又心疼了,伸手去阻止刘朝自我忍耐的行为,指节掰开刘朝紧咬的嘴唇就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疼”刘朝说疼。

只一个发抖的字就让刘墓的眼眶泛起了热度。

刘墓的眼眸颤了颤,单手压制着刘朝的胸肩,把大拇指下边连着的厚实掌肉塞进了刘朝的嘴里。

刘朝颤弱的呼吸凌乱地喷洒在他的手背,他哑着声音,狠心继续往狭窄的穴壁里开拓:“疼就咬我。”

他的脸颊紧紧贴着刘朝的额角,热汗全黏在了他们的皮肤上,他除了鸡巴裸露以外全身都穿戴了整齐,而刘朝赤裸着腿跪在他的身前,唯一陈旧的短袖也褶皱不堪了。

他垂眼看着刘朝洁白光滑的漂亮肉茎和大腿,喉结滚了滚:“刘朝,放松点,让我进去。”

他的胯部向前顶,看着细嫩的穴被一点点破开,茎身与穴肉厮磨,粗长的柱头被吞入,媚红的肉唇吸附在上面,渗出一圈又一圈粘腻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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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紧致的吸吮感,让他异常的满足,胸腔莫名就涌上了难言的涩。

他压在刘朝胸前的手掌也微微用力,不容拒绝地把刘朝的身体往自己的下身压,炙热的肉柱在一层层震颤的软肉里强势推进。

“呜”刘朝全身都开始痉挛了,抖得像个筛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

他一开始还在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唇齿,但肉棒捅进去大半后也彻底忍不住了,用力咬住刘墓的手掌不放,滚烫的泪随着身体的颤抖砸了下来。

直到他软弹的臀部和腿根与刘墓的腹胯紧紧贴合在一起,他才缓慢地松开了因为过度发力而僵硬的嘴唇。

唇齿与刘墓的掌心拉出了一道道极细的银丝,刘墓完全忽略掉了自己隐隐作痛的手掌,用干净的拇指蹭去刘朝唇边的眼泪和唾液。

“真乖。”他近乎温柔的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刘朝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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