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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何景安睡眠浅,元妤的小手刚刚摸上鼻子时,就惊醒了。
瞧着王二壮一家在收拾东西了,何景安赶忙叫醒元妤。
“何童生,这日头渐渐小了,咱以后,响时就不歇了,”王二壮指指头上的烈阳,“临城距离还有一千六百余里,咱们还要走上十余天,我家老头子讲前头二百里有个镇子,他从前来过,镇子旁边有条河,我们到那儿可以补些水。”
何景安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来这儿两三日,终于是知道目的地了。
作了一个揖,“多谢您了,长辈在逃荒途中走散了,幸而遇到您。”何景安留了个心眼,元妤也在旁边跟着行了个礼。
行礼行云流水,想来这具身体之前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肌肉记忆使然。
下午又是走路、走路、走路。
翠花原本想再拉着元妤去挖野菜,元妤笑着说,“翠花姐姐,我有些累了,怕等会儿饿晕过去,你去吧。”
翠花无可否置,惋惜地摇摇头往前走了,这个妹妹可真较弱。
顾不上旁人的想法,元妤的脚掌已经起水泡了,透明的,里面的液体亮晶晶的。可这会儿不能挑破,挑破了走起路来更痛。
只能一路忍着刺痛,到晚上升起篝火。
在未烧过的木材的中挑了一根木刺,对着水泡往下,流出水来。
小脚灰溜溜的,能搓出泥了。
元妤搓了一根,感觉恶心就赶忙丢掉了,抬眼看见何景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旁边的泥条。
额,解释不了了。
从王二壮家借的小锅,煮了一些野菜汤。
两人尽量把野菜上的尘土擦掉了,但还免不了有些土腥味道。
元妤先喝的,而后是何景安。
晚间睡觉,不用什么能量,吃了一颗枣泥丸子,两人就准备睡觉了。
趁着包袱皮没展开,拎上包袱,元妤往山丘一侧小解去了,何景安抱怀在旁边一侧等着。女孩儿家家的胆小,小解的时候也有些害怕,手上还扯着何景安的衣角。
听着“嘘嘘”的声音,两人都有些羞的脸红,但为了性命,别无他法。
“嗯~大些,嗯~好大呀,噢~”远处传来一对野鸳鸯,女声做作。
元妤吓得提起裤子,不知所措。
“操死你个娘们,给老子出奶。”
“啪啪”借着月光
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两人在做活塞运动,那男人只褪下裤子,女人却是赤裸裸的一条。旁边似乎是,一个婴儿?
婴儿头发浓密,在棕红色的包袱皮里面,裹得好好的,只露出个脑袋。
一场性事很快结束,远远见着,男人递了个东西给女人。
女人穿上衣服,抱着孩子往这边走来。
元妤见她往这边来了,拉着何景安赶紧往回走。
到人群聚集地,火光照亮整个大地。放下包袱皮,元妤被躺在上面,夜晚的温度虽然不低,但仍有些寒凉,元妤身子弱,抱着何景安的胳膊,想要汲取一些温度。
女孩的胸脯还没发育,何景安有些忧伤,感觉自己在残害祖国的花朵。
身边的人,渐渐都进入了深呼吸。
“啊,孩子,我的孩子,有人看到我的孩子了吗?”一声女声惊呼吵醒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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