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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夜里,明亮排列的路灯,蜿蜒曲折的公路,一辆黑色奔驰车疾驰而过。
车后座内,白奕权拨出一串号码。
“嘟嘟嘟——”
“事情都办好了?”
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俊脸,白奕权轻松地笑道:“那是自然,我亲自出马,事半功……”
“废话少说。”
“你可真是无情。”白奕权哀叹一声,“我记得咱们是美好的合作关系吧,我甲方,你乙方……”
“嘟——”对方果断挂了电话。
白奕权盯着黑屏的手机发了会儿呆,无奈地笑笑,转头看向窗外。
黑漆漆的天空,皎月被乌云遮挡,远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表面风平浪静,暗处却风起云涌,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即将到来。
天,要变了……
亚特兰蒂斯酒店会厅内,热闹非凡,大家推杯换盏,趁此机会扩大内部人脉关系,拉近距离。
要知道职场上没地位的人永远处于被动,烂醉如泥在所难免,这是规则,也是规矩。
“谢淮,过来这儿。”组长笑眯眯地拉着谢淮到一个男人面前,向他介绍道,“这是公关部部长赵肃川。”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重要部室的部长,此人肯定不简单,谢淮唇角微勾,端着酒杯似醉非醉地看向赵肃川,颇具挑逗意味。
一身黑色西装的赵肃川淡漠地看着谢淮,漆黑的瞳中没有映入任何事物。
这个人居然没有常人该有的感情……谢淮微眯眼睛,挑着一双浅金惑瞳望向赵肃川的眼底,赵肃川依旧不为所动,眼底深处毫无波澜。
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谢淮抬手向赵肃川举杯:“部长,这一杯我敬您,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与赏识。”
抬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谢淮暗中观察着举杯饮酒的赵肃川,其端着酒杯的手背青筋暴起,手指上有厚厚的粗茧,定是多年拿枪所致,再加上他僵硬的面部表情和无神的瞳孔,谢淮断定,赵肃川一定是个杀人如麻的冷血机器,究竟是什么样的主人,才能训练出如此无情之人,真是有趣……
之后便是各部室的部长和新同事们的推杯换盏,谢淮游刃有余地游走其中,不断地举杯喝酒,再倒满,再喝……
“唔……”被灌了不少酒,谢淮耳根泛红,感觉头有点晕,于是他巧妙推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瞬间凉快许多。
越醉的时候就越清醒,谢淮就是这样的人,酒喝得越多,支撑自己的意识就越强烈,不允许自己先别人一步倒下,所以总是看上去很清醒,实际上呢?实际上在某种方面来说,谢淮比任何人都醉。
吹干手上的水珠,谢淮掏出手机,拨出莫清的号码。
“喂?莫清……”酒后的谢淮极其爱撒娇,软软的声音撩人心弦,“你来接我吧,我好晕。”
“好,我马上去。”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谢淮靠在洗手台上,半合着眼,“是不是哭了?你是不是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莫清哽咽,只有他,才能察觉出自己的心情,也只有他,才会这样关心自己。
“我没事……”
“莫清,不要逞强,你好好休息吧,这周日放假我就去看你。”谢淮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字里行间溢满了担心。
“你自己一个人能回家吗?我怕……”
谢淮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卫生间的门:“我格斗技术可是全校第一,好了就这样,听话,我挂了,好好休息,不然揍你哦。”
快速挂了电话,谢淮面无表情地瘫靠在洗手池边,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谢淮深吸一口,粉唇微张,吐出烟雾,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非常,却又野性十足。
突然,面前的卫生间门开了,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走到谢淮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总裁,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谢淮叼着烟,美目微瞥,漫不经心地说道,手中还不时把玩着金属制的打火机。
沉寂的屋内,回荡着金属碰撞的声音,锤进周柏松冰封的心中。
犹如一只慵懒的野猫,撩人却不自知,谢淮的动作化做猫猫爪在周柏松心里划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沉默,还是沉默。
周柏松没有回应,只是盯着谢淮诱人的粉唇,心里疑惑,这烟有那么好吗?难道比茶还香?
伸手拿过来谢淮叼在嘴里的烟,周柏松吸了一口,一股呛味直冲肺部和大脑。
“咳咳咳……咳咳……”
毫无疑问,周柏松被呛出了眼泪。
对于初学者来说,第一次抽烟,总是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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