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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一别,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当年参与其中的人,如今都在享乐,十年了,他们认为谢家小儿子谢南寻早就死了。
只有周柏松,坚信谢南寻还活着,于是他一直等,一直等……一天、一月、一年……
他在等谢南寻回来,和他一起报仇,让那些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们罪有应得。
要不是他们,谢南寻也不会离开,要不是他们,谢南寻一定会认得自己……
一拳锤在镜子上,顿时鲜血四溅,顺着碎镜四分五裂的纹路流下,周柏松恼火更甚,他阴鹫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浑身戾气,犹如地狱使者,令人胆寒。
……
一曲终了,会场散了,人去楼空。
夜寒露重,带有一丝凉气。
酒店门外,停着多辆出租车,等着接客。
“小哥,坐车吗?便宜的呦!”一老大哥靠在车旁朝谢淮招手,“今夜八折!”
谢淮莞尔一笑:“不用了,谢谢。”
这小哥长得可真好看!老大哥看着远去的谢淮,内心无限感叹。
不知为何,谢淮心里堵得慌,于是他选择步行回家,权当消遣散心,走的远了,街上空荡荡的,商铺也早已关了门。
凉风吹来,街灯忽明忽灭,竟生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打……打劫!”一蒙面男人突然从街边胡同里窜出来,拦住谢淮,手里挥舞着一把锋利的菜刀,“把钱…交…交出来!”
谢淮眉毛微挑,抱着胳膊,淡定地站着看蒙面男人挥刀乱舞。
“钱…钱,听不…不明白吗?”
“明白,明白。”谢淮挽起袖子,微微一笑,人畜无害。
这时,一辆迈巴赫飞驰而过,掀起一阵风浪。
蒙面男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会有人来,原来只是路过,这么想着,蒙面男人再次磨刀霍霍向谢淮。
出乎意料的,迈巴赫又倒了回来。
“嗨,兄弟,需要帮忙吗?”车窗摇下,一位金发碧眼、英俊帅气的外国男人朝谢淮打招呼。
瞧着局势不利,蒙面男人颤抖着扔掉菜刀,欲拔腿跑路。
“不需要。”说这句话的同时,谢淮眯眼,一拳过去,快准狠。
蒙面男人,倒地,猝。
吹声口哨,外国男人朝谢淮竖起大拇指:“Cool!”
甩甩手,谢淮放下袖子,长腿迈过倒地的男人,继续往前走。
“哎,兄弟!我叫梅赛尔斯,你叫什么啊?”梅赛尔斯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搭在车窗框上,与谢淮同速前行。
“我看你刚刚很酷哦,你不怕吗?那人拿着刀耶~”
“要是我,我吓得腿都软了。”
“哎,你到底叫什么啊?兄弟。”……
梅赛尔斯滔滔不绝,时而中英文掺杂,时而方言,搭在车窗框上的手动来动去。
谢淮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还在说个不停的梅赛尔斯。
“我说了你就会走吗?”
“当然不会,你还要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梅赛尔斯拿出手机,都准备好存入通讯录了,他十分自信能够要到电话号码,这么英俊潇洒、帅气多金的自己,没人能拒绝的,这种自信来源于他屡战屡胜的经验。
原来是个自恋狂。谢淮看着信心满满的梅塞尔斯,淡淡地说道:“哦,那无可奉告。”
手一哆嗦,手机滑到了车座底下,战役以失败而告终。
梅赛尔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无可奉告?那是不告诉我的意思吗?他居然拒绝我,他居然拒绝我……
趁梅赛尔斯思考人生的空隙,谢淮脚底抹油,迅速溜走,总算摆脱了这个话精,顺利地回到家。
甩掉皮鞋,谢淮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思绪逐渐飘远。
“不要走……”那人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泪痕,他紧紧抓住少年的衣角,“求你…不要走……”
“对不起,我没办法,对不起。”少年咬咬牙,终是甩开那人,毅然决然地离开。
“不——!”
……
思绪飘回,谢淮用胳膊挡住眼睛,那人哀伤的神情却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过去的虽已过去,却很难放下,唯有了却心事,才能结束这一切。也许,待后人谈论起这前尘往事,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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