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数的接触中,她竟然在容倾的身上看到了,那种绝对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那种豁然!
身为湛王妃,应该精明,应该工于心计,应该精于算计。不管如何将,都不应该是豁然,坦荡!
秋菊垂首,“奴婢不敢妄议主子!”
香姨娘听了,笑了笑,“是不能妄议!你不能,我也同样。”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所谓了。所以,秋菊不回话也没关系,她只想说说。
“林婉儿死,王爷不在。我本以为,王妃或许会入宫去找皇后或太后为她压事。”
秋菊听言,眼神微闪。当时她同香姨娘是同样想法。
原因简单,容倾刚入府,府中姨娘就死了。事出,定会惹人臆想连篇。一个不好,一个善妒,狠毒的名头就会落在她头上。说不定还会被湛王责怪!
所以,这个时候,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皇后或太后出头,为她缓下此事,令不敢妄议。
“可是,我没想到,她不但没入宫,竟然还把刑部的人和宫中太医都找来了。事出,没去遮掩,反而摊开来去查探!并且不是走过场,而是真的查。”
是因为明确不是自己做的,所以,才敢搞那么大动静吗?可是,她就不担心,这一种坦荡,落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欲盖弥彰吗?
更重要的是,湛王从不喜府中的事儿外传。如此,在做之前,她就不担心会惹湛王不喜吗?
香姨娘想着,眼里溢出一抹怅然。不过,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湛王爷不但没有不喜,反而顺着最后结果为她把事儿办全了。围堵林家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湛王信他的王妃!最后的结果,他认同。
湛王此举一出,世人谁还敢妄议湛王妃一句?
而林家最终结果会如何,现就等湛王一句话。而凭着湛王的性情,不用想,林家结局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待林家结果出,湛王妃在湛王府,在湛王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再不容置疑!
她的尊贵不是虚幻,湛王真正的在给予!
经此一事,从此以后,不止百官家眷就是太子,皇子,包括皇后,太后对容倾都要客气几分。
湛王之妃——名符其实!
湛王之妻——谁敢不敬!
清晰的认知,不需猜疑,已然是事实。湛王并非无心人,看着容倾,方才知湛王其实也会疼人!
“不过,王妃也确实与众不同!”
王爷的后院,王爷做主,她真的不是在说说。因为李怜儿还活着。
容倾若是真想谋算,真想清理后院。那么,在李怜儿院中查到甘青时,容九就有了处死李怜儿的理由。而后细查之后,再给她安插一个同谋的罪名,
如此,可谓是一句三得,借由林婉儿的死,理直气壮再处死两个姨娘。并且谁还不敢多言,因为有证有据。
然,她却什么都没做。不过,这一种纯粹,到底真的是性格使然呢?还是……只是在试探她们王爷心中的分量,才不得已暂时的保全她们的性命呢?
在这明争暗斗的后宅待的太久,香姨娘已经很难相信,有谁还有纯正的善心了!
不过,不管容倾到底是什么人。都已跟她没太大关系了。她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等着湛王最后的发落!
翌日
睡了,折腾了,可不代表事情就过去了。天亮之后,湛大王爷妥妥的翻脸了。
翻起那旧账,一点儿不带含糊的。这一点儿最是恼人,色诱的事儿做了,力气也掏了,可是最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结果没一点儿改变。
狗屁的美人计,完全没鸟用,白折腾了!容倾窝在被窝里那个气闷。
容倾这个幽怨,湛王看到了。可那又如何呢?完全不妨碍他找茬!
想湛王怜香惜玉,明显是太高看他了!所以……
“听说,在本王走了以后,你为了找银钱,即刻就把屋子给扫荡了一遍?”
湛王说完,就见身边小女人瞬时不对着他,抛放那忧伤了,瞬时缩到被窝了去了。
湛王看一眼,慵懒道,“听说,你还怂恿身边丫头,预谋偷窃齐瑄身上财物?”
这话出,某人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本王还听闻,你还对你祖母危言耸听了一番,企图谋算她的银钱?”
湛王这话说完,某人头已经完全不见,全部缩在被窝里面了。
“本王还听说,看到钟离隐送来的礼物,你所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挖坑把它们给埋了?”
这次,连某人连动都不动了。
湛王看着,不疾不徐道,“本来离开之后,你倒是忙的很呀!”
她是挺忙的!这点儿还真不能否认。只是最后,不但什么都没捞到,还被云珟这厮狠训不放!这结果,跟她所预想的相差太多。好伤!
“容九,你以为装死,就能够蒙混过关?”
继续装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找洞藏钱,挖坑埋脏。遇到银钱,你能想到的就只有坑坑洞洞,藏藏埋埋吗?你知道你这行径像什么吗?”
容倾继续沉默。
“说话!”湛王声音一沉。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
“老鼠!”
两字出,湛王嘴角扬了,又垂了,训斥,“你也知道像老鼠。身为王妃,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干出点儿比那贼鼠更高明些的事儿。”
这话出,容倾不沉默了,拉开被子,露出小脑袋,看着湛王,悠悠道,“高明的事儿,我也有呀!”
“是吗?说来听听!”
“我嫁给了你呀!”
容倾话落,湛王嘴角抽了抽,盯着她,眼里端然露出凶光。
容倾却是忍不住笑开来,“别说老鼠,就算是人。在这世上,你拉出看看,有哪个有我嫁的好的。有哪个的夫君,有我夫君这么好看的!”说着,轻哼,傲娇开来,“区区老鼠,岂能与我比哉?”
湛王听了,阴恻恻道,“所以,嫁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你胜了老鼠?”
“比外貌当然是这样了!不过……我是不知道老鼠疼不疼媳妇儿。不然,我或许还不如……”
“不如什么?”
“夫君呀!时辰不早了,我们起床吧!”
“急着去看钟离隐写给你的信?”
容倾听了,颇为不屑道,“他的信有什么看的?再好看,还能比得过我给夫君写的。”
“你觉得你写的很好?”
“当然!让人哭不出笑不出的还不好?”
“下去!”提到那信,湛王看她更闹心了。
湛王话出,容倾偷偷吁出一口气,毫不犹豫,穿上衣服,麻溜下床!
脚下地,腿猛然一软,瞬息差点趴下,那酸麻,呲牙,倒吸一口气!
容倾那狼狈模样映入眼帘,湛王挑眉,眉宇间一种春风得意隐藏。
容倾转头,看着湛王那怡然自得的模样,磨牙!
一上床,就不像是人,也不把别人当人。那折腾,容倾不止一次怀疑,云珟这厮体内肯定会自动分解伟哥!不然,精力怎么能变态成那样。更重要的是,完全没一点儿风度。每次不管你如何,非折腾的他自己满意才罢休!
想着,容倾眯了眯眼,站定,直直看着湛王,颇为关心道,“王爷,以后在床底之间也多少克制些吧!”
湛王听言,清清淡淡道,“你又想说什么?”
“臣妾就是想表示一下关心。您看,王爷您也不年轻了,昨晚之后,我还能站的起来。可是王爷您……腿软的都起不来床了吧!”容倾说完,转身麻溜往洗浴间走去。
看着容倾疾走时,那怪异的姿势,湛王轻哼,“屡教不改!”
“主子,李姨娘来了,在外求见!”容倾走进洗浴间。门口,凛五的声音传来。
湛王听言,眸中那一点柔和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