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
“下官这就带人去追!”
“分头朝四个方向,再派人守住城门!”
刘正点头,转身,脚步刚迈出,被容倾叫住!
“刘大人等一下!”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切记不要轻易亮兵器,我们是寻找容逸柏,不是追捕犯人,不能让劫持他的人感到太大压力!”
刘正听言,心头微动,颔首,“下官明白!”
“还有,动静大些。我需要让他们看到容逸柏的价值,那样他们才不会轻易伤害他。”
何为手足情,这就是!
刘正拱手,郑重道,“王妃放心,下官定会做好。”
“铭记心,不言谢!”
刘正听了,不再多言,疾步离开。
“王妃!”
垂眸,看着祥子苍白的脸色,焦灼担忧的眼眸,容倾低低道,“我一定会找到了他的,不要担心!”
一句话,似对祥子说,亦是对自己说。
“嗯,小的相信!”
容倾没说话,不由抬头,看向古家那烧红了天的火海!
静默,看着,少顷,心头骤然一跳,紧声开口,“青平,你即刻去府衙大牢,看住铁头,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容倾的命令,青平微微一愣,难掩意外,却什么都没说,领命飞身离开。
“青安,你即刻去古家,看住古少夫人还有她那个丫头,一步不离的看着。”
“是!”
“祥子,上车跟我回王府!”
“是……”站起动作一顿,察觉到异动,遂然转头,“王爷……”看清站在不远处的人影,祥子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闻声,容倾顺着看去,看到湛王,抬脚走过去,“夫君……”
一声夫君,湛王听在耳中。而视线却定格在她微微发颤的手指上。
“在颤什么?”
容倾听了,顺着湛王视线,看着自己手,握了握,手心一片湿凉,抬眸,“容逸柏被人劫持了!”
“在害怕!”
“很害怕!”
湛王听了,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夫君,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容逸柏呢?”
“你说呢?”湛王淡淡道。
“劫财吗?容逸柏没钱,他只是一个穷状元。劫色吗?他长的只是一般好看,而且他身板也不好,没道理劫他,是不是?”容倾看着湛王,寻求一个答案。
看着容倾眼底清晰涌动的忐忑,伸手拉起她的小手,触及一片冰凉,眼帘垂下,淡淡道,“也许是寻仇!”
容倾摇头,“若是寻仇,在馨园既然动了手,容逸柏就不会只是被劫持了。”说不定直接就被杀害了。
还有祥子。他们放过祥子,也不是因为不忍下手,而是为了让他通风报信吧!以此来容逸柏亲近之人的反应。
湛王听着,抬眸,看着她,清清淡淡道,“若非劫财,又非劫色,再不是寻仇。那么,他们劫持容逸柏是为何呢?”
“是……是闹着玩儿吗?”
湛王勾了勾嘴角,抬手抚上她微白的小脸儿,柔柔道,“也许就是闹着玩儿的!”
呵……
看看祥子身上的伤,有这么闹着玩儿的吗?扯!
“既动了手,必定是有所预谋,有所图谋。可他们图的会是什么呢?”
湛王没回答!
容倾看着他,静静道,“劫持容逸柏,是想图谋容家什么吗?若是,那么,他们应该劫持的是容霖。有一个孝字在哪里压着,容家子孙不敢不听。而容逸柏不同,容霖不缺孙子,容霖也不差儿子!他,对容家人来说,威迫力不够!”
“答案你不是已经想出了吗?何必再问?”
容倾闻言,眼帘微颤,“所以?答案就是我吗?”
“也许!”
容逸柏这个筹码,对容家无用,可对容倾有用。谁让他们兄妹情义好呢!
湛王那清淡的话出,容倾无意识扯了扯嘴角,“那么,夫君以为他们是想用容逸柏,向我索要些什么呢?还是……”嘴角笑意消散,眼眸染上沉暗,“还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触及到了谁的隐秘,才累及容逸柏被劫持呢?”
“本王若知,一定回答你!”
“王爷也不知道吗?”
“不知!”两个字,湛王答的柔和也淡漠。
“不管是为何,他都不能有事。夫君,帮我找他回来好吗?”
这请求……
容倾感,这不叫过分吧!
凛五却是不由心惊胆战。
王妃对容逸柏的在意,是主子最不耐看到的。而现在,再次看个清楚。
湛王看着容倾,轻柔道,“你极少求本王!”
可是为了容逸柏,她说求就求了。曾求他不要伤害他。现在,求他救救他!
“本王若不愿呢!”
容倾听言,鼻子漫过一抹酸意,“很想夫君答应。不然,我一个人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
湛王听了说话。
这一种沉默,是拒绝?还是……
“云珟,想要你出手帮忙。也许,我态度应该卑微一些。你也知道的,甜言蜜语,好言好语求人的话我也很会说。只是,这会儿我脑子有点儿乱,我怕一不留神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
揉揉鼻子,喉头微紧,“夫君先回去歇息吧!我要去衙门一趟。刘大人刚才来找我时,神色有些不对,好像在紧张什么。而现在我没事儿,容逸柏却出事儿了。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我过去看看。”
容倾说完,转身离开。祥子随着跟上。
湛王站在原地看着容倾的背影,眸色浮浮沉沉。
“王妃,他们会不会伤害公子?”祥子声音干涩。
“不伤他,我以怨报德!”
“若是万一……”
“那就剁了那帮狗杂碎!”
声音清清淡淡,飘散在风中,落入耳中。
湛王听到,脸上情绪不明,静默良久,“凛五!”
“属下在!”
“跟着她,她想知道什么,都告诉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