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毒?”泉大疑惑,“那不是很多年前就有了吗,我当时刚刚入营,听说故去的周将军和少将军就是……”
泉二捅了他一个大别子。
周将军是陈舟和的外祖,少将军指的是周远桥,陈舟和的母亲。
“那我们现在怎么安排?”扯到费脑子的事情,楚娃就头大,望向陈舟和。
怎么办?
那个所谓的失乐园应该是主要基地之一,一定要去一趟,说不定还能救回来一些幸存者。
局里的内鬼陈舟和没说,怕引起恐慌,但这次回去,一定要报给老陈,让他好好查查。
还有m县发现的那些炸弹残片,以及祁扶危的儿子,老陈不管事的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暂时按照原定路线出发,追踪雇佣兵的痕迹,”陈舟和掏出地图,皱着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沈苏,你联系一下局里,让他们传送一份所有难民营的地标图,并且安排人手秘密保护,记住!绝对保密!”
“为什么要找难民营?”谢瑰一怔。
“流亡的难民没有那么多,雇佣兵如果要继续实验,活人很重要。你们看上次在m县,洞里洞外加起来十几二十个人,雇佣兵都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带人离开,说明他们缺人——”陈舟和顿了顿,垂下眸散出懒散的光,“缺少活人。”
那么难民营是最好的选择。
先机很重要。
“是!”沈苏深感责任重大,一脸严肃。
“队长……”他顿了顿,还是想把情况汇报一下。
“嗯?”陈舟和正看地图,闻言,没抬眼,漫不经心地偏了偏头。
沈苏说了怕影响陈舟和的判断,毕竟他也只是猜测,不说,他又担心……
他没多纠结还是说了:“我刚刚搜罗的时候,进了一栋居民楼,你说那些仓库和民房可能是豢养丧尸用的,我就想起来了……”
“我原本猜测左边七栋二楼的原主人的职业是医生,里面陈设很简单,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
陈舟和抬眼,目光凝重。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沈苏细思极恐,“那家的主人,可能是活体实验的直接接触者,或者说……做实验的人。”
“说仔细点。”陈舟和丢开地图。
谢瑰也盯着他,神色不明。
“那家人的桌上有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名字,我不认识那些名字就没在意,但是纸的底下有一个签名,”沈苏艰难地说,“祁寅。”
祁寅——祁扶危的儿子。
他果然还是在雇佣兵手上。陈舟和心里一沉,问道:“那张纸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原地,要我去拿吗?”沈苏立马问。
“你带路,齐铭跟你一起去。”陈舟和下令,“注意安全。”
“是!”两人齐声应道。
虽说距离不算远,但两人一来一回,也要些时间,这块地方安全局从未清扫过,晚上动身风险难以估量。
“队长,我们今晚要在这过夜了吧?”楚娃问。
“嗯,收拾收拾,把帐篷支起来吧。”陈舟和捏捏眉心,说道。
剩下几人应了一声,各忙各的。
陈舟和没动,单腿支起,靠在树干上小憩。
短短几天,身边的环境变得危机四伏。他是队长,得对全队每一个人负责,也得对背后的安全局负责。
他是极耗神的。
搭在膝盖上的手腕被人握住,陈舟和条件反射,睁开眼就是个反擒拿。
谢瑰闪身躲开,后背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队长,我还没人老珠黄呢,你就急着灭口换新欢了?”谢瑰促狭一笑。
陈舟和扯扯嘴角,轻拍他的手。
“来干什么?”他卸了力,姿势懒洋洋的,一点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轮廓镀上金边,“
不知道避嫌?”
“来看看某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的伤口。”谢瑰拎出医疗箱,扣开开关,“伸手。”
开枪射杀乌鸦的时候,弹出来的匕首划伤了他的左臂。
伤口不深,陈舟和也懒得管了。
谢瑰记性倒是好。
“这位置不太方便啊,”谢瑰撩起陈舟和的衣领看了看,皱眉道。
作战服比较贴身,袖口没法挽那么高。
“去帐篷里换药。”谢瑰思忖了下,捏了捏陈舟和的肩颈,亲昵地说。
陈舟和满脸“我不理解”,问道:“我在这脱了上衣你换呗,干嘛那么麻烦?”
谢瑰没想到他的神经这么粗,默了默,盯着他的双眼笑,压低了声音:“因为队长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说完,还理直气壮地歪了歪头。
“神经病。”陈舟和笑骂一句,还是随他站起来,先一步进了帐篷。
楚娃搭好了帐篷,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把枪卸了重装,装了又卸,看见陈舟和谢瑰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傻眼了。
手上的零件啪嗒掉在地上,她木木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从撞破队长的奸情的震惊中缓过来,眼神复杂。
这还没天黑呢,队长怎么那么……饥渴?
“楚娃,队长呢?”泉大泉二出去转了一圈,确定周围环境,再回来,左看右看看不见陈舟和。
“队长……队长那个……出去了!”楚娃一激灵,下意识替陈舟和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