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想到陆以这么好约,更没想到他那么坦然地承认自己和闻兼明是炮友,事情突然变得好玩起来了。
吃过饭,陆以说去开间房,但那楠要求去他家,说他不喜欢酒店。陆以犹豫了一会儿,把那楠带回了家。
两人也没什么废话,回家就直奔主题。陆以比自己想象得更激动,因为太久没有做top了,和闻兼明一起的这段时间他都没约别人,一直在下面,确实憋得有点狠。
那楠的确很可爱,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皮肤很滑,身材也很好,没有闻兼明壮,也有点肌肉。反观陆以自己,这段时间工作忙,感情上越发空虚,酒喝得不少,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六块腹肌正在逐步归一。
完事后,他出了一身大汗,看了眼时间就去洗澡。那楠软绵绵趴在床上,见陆以出门,拿过他的手机找到了闻兼明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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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让他早点去,但早点是多早?
在闻兼明的时间表里,八点前才叫早,但就他对陆以的了解,在十点前能起床,就算早了。闻兼明按照陆以的生活方式折中了一下,打算九点半到他家。
一早出门,夏日清晨,阳光跳跃在生机勃勃的绿树叶上,空气凉爽清新。周末的早上车少,闻兼明的车子从树荫下驶过,能听到一片片欢快的鸟鸣。
这样的好天气让他心情十分愉悦。
一路通畅,路上碰到一个花贩,栀子花的香气从车窗飘到闻兼明的鼻尖,他开出去一段又退回来买了一把栀子花。九点半,他准时到达陆以家门外,也没多想就按了门铃。门铃响过也没人开门,闻兼明心知肚明,那人应该还在睡觉。真是的,邀请别人早点,自己竟然还在睡懒觉。闻兼明刚拿出手机,门锁开了。
“………………那楠?”
闻兼明惊讶得后退半步,下意识抬头去看门牌号。
一见闻兼明,那楠就像外面沐浴在朝阳新鲜树叶,整张脸都泛着光。
“老师,你没走错,就是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那楠不说话,只是对着闻兼明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左边嘴角下有个酒窝,看起来要多单纯有多单纯。
但答案在闻兼明问出这话时就有了,因为那楠穿着陆以的白t恤,下半身只穿了内裤,锁骨上两枚新鲜的紫红吻痕。
不仅如此,更多疑惑也解开了,昨晚那反常的语气也并非是陆以喝了酒。
“信息是你发的?”
那楠还是笑:“我想用我的号给你发来着,可你把我拉黑了。”
那楠已经做好挨一顿削的准备了,但他只见闻兼明皱了皱眉,看着他,有些无趣地说:“别做这种无聊的事。”
“为什么会无趣,不是很有趣嘛?”
“我不知道你说的有趣在哪里。”闻兼明说着就转身要走。
那楠没穿裤子也跨出去拉了他一把:“老师……”
“谁啊?”
陆以揉着头发,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了。外面闹挺久,把他给闹醒了。
但下一秒就看到正在门口拉扯的闻兼明和那楠,瞌睡一下子全消失到了九霄云外。
“……你,我,不是,你怎么突然来了?”陆以赶紧去把衣冠不整,一条腿跨在门外的那楠往屋里拉,他俩不在乎这光天化日的,他还在这儿住呢,“在门口干什么,先进来。”
一个拉一个,最后三个人都进了屋。闻兼明甩开那楠的手,整了整衣服,没有直接回答陆以那个问题,而是说教起来了:“怎么谁都往家里约,也不看好你的手机,现在谁手机里不是一堆重要的私人信息。”
陆以一头雾水,就听那楠肯定地说:“其他我可什么都没动,不该看的一眼都没看。”
陆以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转头回卧室拿了自己手机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出来的时候很疑惑,问那楠:“你什么时候拿我手机发的信息,我怎么不知道?”
那楠耸耸肩:“就你去洗澡的时候啊,你忘了锁屏。”
陆以把手机扔到沙发上,随即自己也瘫在沙发上,大早上的,他的脑子还没启动到可以完美处理复杂事情的程度,有气无力地指责那楠:“你怎么能随便用别人的手机,以后别这样了。”
陆以又睡眼惺忪地看向闻兼明,有些尴尬和难为情。倒不是觉得和那楠睡一觉有什么,他和闻兼明又没有什么义务和责任,只是没有做让闻兼明碰到现场的准备。
该死的小崽子。
他才知道那楠那么主动和他约,原来是这目的。不知道他期望闻兼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估计他的期望都落空了。二十出头的小孩,还是幼稚。
“这事儿弄得……真是不好意思啊。”陆以说。
“不要紧,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闻兼明回答。
还是有点关系的,如果自己稍微有节操一些,大概就不会同意和自己炮友的学生约了,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实在叫人难以取舍。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老师……”
“来都来了,”陆以站了起来挽留他,“一起吃午饭吧。”
陆以挠了挠自己那头鸡窝:“金熙送了我些大闸蟹,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好几天了还在冰箱里,中午一起吃吧。”
闻兼明犹豫了一会儿,看在大闸蟹的面子上,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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