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爱德华的授意,权墨北很快便进到了病房,他跑的急切,胸口起伏难平。
明明迫切地想要看到唐浅,想要了解她的情况,而如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他眼前,躺在那张白色硬床上。
娇小,脆弱,惹人怜垂。
权墨北心蓦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的厉害。
他走到床边坐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地温度沿着肌肤传到他掌心,权墨北轻呼了口气,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到头来却只唤了一句,“我终于见到你了。”
门外疾步声渐近,江承砚在病房门口便停下了,他看着里面的苦命鸳鸯,无声感叹,见这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他替权墨北关好了房门,然后依靠在旁边墙壁上休息,察觉到周围爱德华手下向他投来的目光,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比你们伯爵还帅的大帅哥?”
江承砚轻哧了一声,又撇了一眼病房,希望这一夜过得漫长些吧。
……
夜静如斯,露浓甚重。
权墨北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浅,目光从她的眉眼一直临摹往下,瘦了。
“唐浅,我来了,我来找你了,你醒来看看我。”权墨北声音轻柔得像一个翎羽,合着床头的监护仪声,透着几分悲凉。
“之前,我总是期盼着你能重新嫁给我一次,这样我的人生才算圆满。”
“可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求了,我只想要你醒来,只要你醒来,只要你能平安醒过来,我便再无任何祈求。”
哪怕不再回到他身边,只要唐浅好好的,他都能忍受。
他只想要她好好的。
权墨北将唐浅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另一只手将唐浅贴在额头上的发丝理了理,爱德华临走前叮嘱他,唐浅需要外界刺激,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说话,他有好多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