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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秘密门”结束的那天傍晚,左珹“有幸”亲眼目睹了严安同学在与人通电话的情景。
只是稍微离得有点远,又是背对着背风站位,左珹只能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严安骂了几声“滚”“他妈”“约”这几个不太文明的字眼。
只是对严安的事情除了系统委派的任务外毫无兴趣的左珹听了几句话后便径直离去。
严安的事关他什么事呢?
……
高二三班的同学们发现,他们班级乃至校园的门面左珹与不良大少严安之间的关系似乎越发亲密了。
比如现在。
眼看严安正要如同往常那般第一个起身离开时,左珹眉头一挑,立马在口头上拦住了他,“严安,站住。”
几乎是所有人被这声犹如命令般,非常不客气的两个字吓了一跳。
就在在场人都在担忧是否又有一起大战将要开始时,意想不到的是严安在左珹说完这句话后真的乖乖站住不动了。
左珹非常满意于严安此时的配合,看来他还没有忘记他们昨日的约定。
而严安在左珹说完那句话后,屏蔽危险而下意识忘记令身体主人无法面对的记忆的大脑这才突然浮现出昨日发生的一切。
他偷偷“啧”了一声,根本混不过去。
只能微撇着嘴,满脸不爽的坐了回去。
为了向始作俑者展现出他的不耐,严安重重的往下一坐,由于今天穿的是略显贴身的白衬衫,导致能明显看到全身没绷紧的软肉跟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左珹这随便一撇就看到了这幅景色,倒吸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营养这么丰盛的吗?
虽然内在正处于头脑风暴,但左珹的外表依旧淡漠如初,静静地整理出了一堆之前替严安准备的学习资料,摆在了满脸写着“我想逃,却逃不掉”的人面前。
“既然我们已做好了约定,那这两个月你在学习上就得听我的安排,好吗?”
为了让小霸王不暴走,左珹尽量放缓了语气,突出了时间,再次强调了“约定”两字来提醒严安他俩的小秘密。
一顿操作下来严安虽然还是脸臭到不行,但比起之前算得上是平和了许多。
左珹将资料摆在了正在发呆的严安面前,道:“这些是你这两个月必背的东西。”
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让等了半天他下文的严安憋着股闷气,最后想到自己的弱点被人把握在手里,只能挠挠头伸手接过来,但也没应和到底背不背。
看在这边人可怜兮兮又还算配合的份上,左珹缓和了一下同样有些不太爽利的情绪,带着些许安慰的语调继续说,“对了,晚自习我跟班主任申请了一间教室,今后你跟我一起去那补习。”
话音刚落,不说当事人严安听到晚自习他俩还得进行一对一单独补习时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身旁一些听到左珹话的人更是吃惊。
哦不!晚自习没了左珹的高二三班,犹如百年战争没了圣女贞德;哈姆雷特失去了奥菲利亚;动作大片不再有施瓦辛格!
总的来说就是没有左珹的颜值激励和作业上的“互帮互助”,晚自习霎时间成了件无比痛苦的事,心痛尽在不言中。
捂胸!
周围人情不自禁面带着痛苦面具不约而同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什么东西?这么麻烦。”严安紧皱眉头,满脸疑惑,他现在才看出左珹不是因为班主任的缘故来对他进行敷衍教授,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他去学习。
看着对方洋溢着真诚的脸与周围人悲痛的表情,他只想大骂一句“有病”!是什么给对方的错觉让他认为自己是真的会跟着他去学!
但最后却只能抽搐着眼角,在众人围观动物园里互殴的猴子似的眼神中恶狠狠地将左珹手中的学习计划抽了过来,看也没看,便揉成一团放进兜里,丢下一句“知道了”,匆忙离去。
那背影,略微带着点气急败坏。
等到严安离开后,一些与左珹稍微熟悉的人围在了他身边,首当其冲的是左珹的前同桌兼前室友刘晓宇。他本想像平时对待自己朋友那样搭在左珹肩上,但在手抬起的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面前的不是他往常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兄弟们,而是高岭之花左珹,尴尬的顿了顿,随后为了避免太过尴尬顺着力道挠了挠头,笑道:“诶,左珹,你和那大少爷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一边说一边在那边用眼神“舞骚弄姿”,试图让左珹来给大家缓解一下求知的欲望。
左珹本想着直接离去无视其余人的好奇心理,但看到刘晓宇时,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一笔有关于他的信息。
刘晓宇与他在上辈子做了三年的同桌,成绩一般,长相勉强算的上清秀,在班级里也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路人甲角色。
刘晓宇的人缘也挺好,如果说简良骏的好人缘是多亏了他那副可爱面貌的话,刘晓宇则是因为他的好脾气好性格换来的人缘,在这个班里没有人会讨
', ' ')('厌刘晓宇这人。
也正因此,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班除了有简良骏这个公认的富二代外,还有一个隐藏的,家世比简良骏还要优越的官三代。
此人正是这个满脸写着无辜与好奇的刘晓宇同学。
记得上辈子再见到这位老同桌时,他已成为了商界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在与自己本家官场军队毫无关联的美妆行业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不过背后也有刘晓宇的本家支持的缘故。
想到这点,左珹觉得机不可失,虽说严家在这也是地位崇高,但烂摊子太多,况且这辈子的发展与上辈子截然不同,他同样也不想再走一遍相同的路。
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但同样他也不想将自己与严安的事全盘托出,左珹想了想,回道:“没什么,就是侯可可叫我顺便抓一下严安的学习。”
左珹能回答他的话已经让刘晓宇无比惊讶了,上学期他还和左珹是同桌时虽然这人非常大方的让他抄作业,但平时他也不太敢跟左珹交流,今天也是太好奇一上头才问出了口。
左珹在班里为人虽然不高冷,看似能与任何人交流,但这么多年来却只有简良骏一人能跟在他身边成为他的朋友这一点足以说明,至少在别人的眼里,左珹并没有如自己想象般表演的那样温和。
不然怎么高岭之花的名号在背地里偷偷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刘晓宇明显能感觉出左珹话里有话,藏头露尾,但在左珹与他社交上的融化这件事让他直接将此抛在了脑后。
刘晓宇笑嘻嘻地说,“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哦,对了,左珹,如果以后我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你吗?”
刘晓宇老早之前就想和左珹搭上关系,虽然他本人能力不突出,但奈何于家庭出生缘故喜欢去挖掘各个“人才”,左珹家室虽然非常一般甚至称得上有些贫困,但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左珹超人的优秀。
只是左珹为人淡泊再加上身旁还有个简良骏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度回转在他身边,让刘晓宇即使有幸成为了左珹的同桌,也根本找不到任何与这人打开交友第一句话的机会。
想到这,刘晓宇隐晦地往简良骏方向看去,说来奇怪,往日里与严安最不对头,又时时刻刻围绕在左珹身边的人今天居然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在干些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和他有什么关系。刘晓宇耸耸肩,简良骏不来捣乱更好,免得他与左珹熟悉的机会又付之东流。
这句话正巧合左珹的念头,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看了看时间去食堂吃完饭后也不早了,他还得看看严安这人会不会趁机逃跑。
刘晓宇非常好眼色的看出左珹想要离开的念头,里面摆摆手朝身边的朋友们抬高音量说道:“走走走!我快饿死啦!再不去食堂就没饭吃了,兄弟们快撤!”
被刘晓宇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时间已不早,立马勾肩搭背地离开的教室。
左珹挑眉满意地看向刘晓宇的耷拉着别人肩膀的背影,果然与聪明人交往就是这点好,识时务。
但左珹在之前与班主任预约好的空教室里等待严安等了将近15分钟还未见人影后,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面无表情,但其实烦躁得快用手指将桌面敲烂,本以为严安除了喜欢打架斗殴,学习不好,不尊师重道外还算一个有诚信的,能救一救的人,却没想到只是第一天就被人放了鸽子。
头一回被人放了鸽子的左珹心里很烦躁,心中对严安寥寥无几的印象分更是要往负数发展。
不对。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面色复杂,严安不可能逃掉补习,因为他的秘密还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严安不在乎这个秘密的话,早在之前左珹拿这个秘密来威胁他时就不可能成功,而且就严安那笨脑子哪会想到借此溜人这点子。
如果不是不在乎的话……莫非?左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他突然想起了严安那通完全没听清的电话。
事情若是正如他想象的那样,严安此刻恐怕并不在学校。
他立马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一边对着毫无存在感的系统说道:“系统,告诉我严安现在在哪?”
【非常抱歉,本系统不支持此功能】
滋了几声电流后,系统才幽幽地在左珹脑中响起。
左珹闻言冷笑一声,停下了手中动作,“那好,严安作为任务目标,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故导致任务失败,我可无所谓,毕竟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停顿了许久后,系统冰冷的电流声才再度响起。
【经检测,任务目标位置处于……】
系统在左珹眼前画出了一副地图,闪烁的黄点则是严安此刻的位置。
话不多说,得到了信息的左珹立马离开了教室,只是因奔跑而产生的热能捂不暖他心中层层升起的冷意。
果然,系统虽然表现得非常隐蔽,但还是在日积月累中越来越人性化,从前只是单纯又
', ' ')('机械地颁布任务,今天居然有了几分智能去掩盖,去蒙蔽。
而且,严安对系统的重要性此刻也不言而喻了。
那么至少在他完全堪破系统秘密,掌握系统之前,严安必须安全地待在他手里了。
当左珹赶到系统所指明的严安所在地后,便看见了以下这一幕:
严安正被一群看起来就像社会混混的人们包围着,为首的那位看起来年纪和左珹他们差不多,戴着副银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拄着拐杖,面色扭曲,一脸疯狂。
严安再怎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待到左珹到来前他脸上、身上早已挂上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被这群拿着武器表情凶恶的社会不良包围着,看起来尤为可怜。
为首的那位见到严安的惨状,顿时大笑出声,摆了摆手让旁人停下殴打的举动,走上前来,站定在严安的面前,撑着拐杖蹲下身,伸手嘲讽样的在严安的脸上拍了拍。
“啧啧啧。”他虚伪地微微摇头,道:“真是难得啊,居然有幸能看到严少爷这副模样,哦!对了,你应该不是大少爷了吧。”
说到这,瘸腿男凑到虚弱的严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轻声说道:“你这个不知道从哪抱来的杂种。”
说完,不待看清严安脸上瞬间的充满杀意的表情,他便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抓着拐杖站起身,用自己仅有的那条好腿狠狠地踢向严安,将他踢倒在地。
本就在特殊时期的严安在经历了一顿毒打后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顺着对方的力气向后倒去,这一脚踢到了他的脸上,痛到不行,嘴巴内部磕到牙齿流出了一淌又一淌的血液。
然而,严安没有被对方压倒性的力量吓住,他如同黑珍珠般明亮的双眼依旧充满怒火与不屑地瞪着对方,酝酿了一下,“呸”地一声,将混合着血液的唾沫吐在了那人敞亮的鞋子上。
他虚弱地站起身来,在对面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下若无其事地抹开了嘴角的血,道:“张理全,你气也发过了,之前说好的事你会答应吧。”
“啊?啥?”被叫做张理全的人装傻般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随后伸到嘴前吹了一口,抠着手指心不在焉地回道:“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们听到了吗?”张理全夸张地左右环视着,询问两边的混混,而这群人本就是他花钱雇来的打手,自然是以他马首是瞻,带着坏笑点头回应。
“没——有——”“笑死,当然没听到啊!”
在众人的嘲讽中严安皱眉怒视着他,心想这人果然毫无信誉,但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于是,在众人以为他就这样任人嘲笑时,严安忽的冲上了前,在旁人惊讶的眼神中举起拳头狠狠地揍了张理全一下,用尽了全部力气,随着一声骨头与骨头间猛烈碰撞产生的脆响,把人揍倒在地。
这回换他倒在地上的张理全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脸震惊地盯着严安,大喊:“你居然敢打我!你他妈就不怕那女的出事?”
严安甩了甩被打疼的手,听到张理全这句无脑到可笑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打的就是你这个垃圾。”
“妈的!”张理全歪着眼镜瞪大眼左右看了看,指着一个带刀混混慌不择路地喊,“你!给你加两万!你去弄死他!”
啊这。带刀混混听后有些犹豫,他们干这活的带着刀只是为了增加点威慑力,并没有想真在人身上动刀子,但转眼一想只要不搞出人命不就得了,反正在场的都是弟兄,真要出事还有个躺在地上的“老板”担着,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参观”警局了。
何况举个刀吓唬吓唬人就有两万块钱拿,想到这,带刀混混也不犹豫,咧嘴一笑,暗道这就算你自己倒霉了!提着西瓜刀就这么猛冲向前。
而此时腹部绞痛,已无力气的严安,只能僵直着身体睁大眼目视冰冷的刀光在他面前闪过。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左珹犹如天降救星,姗姗登场。
“小朋友,玩刀很危险的啊。”见事情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严安眼看已无还手之力,左珹心想不对,大步向前拦截住了那边带刀混混举着刀的手,漫不经心道。
本想着严安与自己之间的身份秘密还未暴露,他还算得上是“威名远扬”的严家大少,自己此次跟来虽然带着点担心的意味,但主要还是想要教训一下不守约定的严安。
却没想到会目击到这一幕。
连全盛时期的严安都无法挣脱的握力,带刀混混正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用力想要挣开这次的束缚,而左珹此时却在环视着周围的人群。
左珹在环视四周的混混们的时候,混混们也带着惊讶或呆滞地观察这位“天降奇兵”。
这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干净整洁的气息,与这脏兮兮的巷角、昏暗的光线和杂乱的人群格格不入,突然地出现宛如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异国王子。
但不愧是张理全花了比市价贵一倍的价钱雇的职业混混,在一顿你看我,我看你的操作后,也没有回应,纷纷把视线投向正被身旁打手扶起来
', ' ')('的张理全身上。
“你是谁?”开口的正是脸被严安打肿的张理全,他带着不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左珹的脸。
毫无疑问面前这个陌生的同龄人有一张优越到极致的面庞,所以他可以肯定左珹绝对不是严安身边的人,不然任谁都会对这张脸产生印象。
左珹无视了在旁叽叽歪歪的张理全,他环顾四周,众人对他的出现或多或少带着些惊讶,但看到来人是一个“身体娇弱”的学生时,动荡的内心立马平复了下来。
领头的那位见状退到张理全身旁,低声询问,“老板,这个人要怎么办?”
“啧。”张理全烦躁地摆摆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领头,道,“还能咋办,能滚就滚蛋,不能滚直接一并揍了!”
“得。”领头人应了一声,随后向身旁人使了个眼色,简洁干脆地说了句,“上!”
他们这种职业混混,在雇主面前展现专业程度是非常重要的提升客源的手段。
虽然左珹是个无辜自动进了这件事的“路人甲”,但也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既然替严安冒了这个头,那就得承担相应的代价。
得到指令的打手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一边敲着手中的棍子一边坏笑走上前,对着一脸无所谓的左珹道:“小子,现在离开你还来得及,可别让人把你这张漂亮脸蛋给打花了。”
说完,带着一副可惜的表情,啧啧嘴,伸手就往左珹白净光滑的脸上摸去。
只是还未等左珹与那人做出反应,这只欠揍的手就被缓过神站起身的严安重重拍到了一旁。
出乎意料的严安一脚踢向被左珹抓住的人的腹部,在左珹配合的松手,踢飞人之前,伸手一扭将其手中的小刀夺了过来,指着那个想要摸左珹的混混。
他自觉的挡在了左珹身前,严肃地盯着面前面色不善的混混们,侧身问道:“你怎么在这?”
虽然已亲身体会到左珹的天生大力,但他的外表实在是让人相信不了他是能在混混们面前全身而退的人。
听到严安的问话,左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指责面前人“言而不信”的机会,弯了弯眼,道:“喂,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闻言,严安抽了抽嘴角,他着实没想到就为个学习的约定,这人不顾安危地站出来拦住了那个带刀混混,说是死脑筋还是啥呢。
不过,不可避免的,严安内心升起丝丝感动。
“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赶紧离开这里。”严安顿了顿,冷酷地说,“这不关你的事,别多管闲事。”
豁,逞英雄呢。左珹挑了挑眉,闻言突然叛逆了一把,他要不要离开,管不管闲事还不是严安这个装酷的小屁孩说的算的。
再说,他就是为了严安才来的。
见左珹没有回复,严安即使心里有些焦急,但就当他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对面的混混群哪容得下他们在那目无旁人地“打情骂俏”,新出现的那个俊美学生不肯离开,那他们就一起揍了!
严安不愧为这几年名声大响的恶劣校霸,在这群人冲上来前将小刀递到了左珹的手上,在众人的殴打中左闪右躲,拳拳到肉,竟也能在这群人中讨上几回合。
但因要保护身后无辜的左珹,再加上身体原因,严安很快就显露出了弱势。
在被严安毫不犹豫地护在身后时,左珹便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孩倒是有几分担当与勇猛,便乐意躲在他身后看看校霸如何发挥他的神威。
直到看到这人被人一拳打偏了头,站不住身子,脸上肉眼可见地立马红肿了起来,心中升起了几分不满,走上前抓住严安的肩膀就将他拉在自己身后。
两人位置就此互换。
严安惊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左珹,开口就想问他怎么还不离开,却没有机会让他开口,他便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到张着嘴懵住了。
左珹的动作非常利索,在将严安扯到身后时,撑着严安的肩膀,顺带着踢向他前方一人脆弱的腹部,用西瓜刀挡住了左前方挥来的铁棍,顺着力推到一旁,等到站稳后,拿着小刀的手顺力将小刀脱手到地面,握拳,就这么朝着右前方的人脸挥去。
松开严安后,就这么换腿一转身,左脚后跟狠狠地踢向了后继而来的混混,将人踢倒在地。
这一出场,就挡下了四个人的攻击,惊得对面与身后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左珹满意地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心想上辈子被逼着练得技巧还没被他遗忘在后啊。
左珹这一身技巧正是上辈子他的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人硬逼着练出来的,不然要他这有了催眠系统后,怎么会花时间在这“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但还好有曾经好友的逼迫,才让这辈子没了催眠能力的他对着这群人有了一战之力。
一想起曾经好友的结局,左珹的脸色暗了暗,但灰暗的情绪很快被他扫开,这辈子他俩还不一定有相遇的可能性,没有资格与能力去影响好友的举动,再说了,那个结局,是那人自己选择
', ' ')('的。
张理全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一顿炫酷的操作后,如同翩翩君子般站在那的左珹,结结巴巴“你,你,你”了半天。
左珹也不管这人咋样,开口道:“在我出来前我就报了警。”他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口说,“派出所离这也不远,大概还有两分钟警察就来了吧。”
听到左珹报了警后,张理全恢复了原状,没有以往平民百姓天然的害怕,反而一脸不屑地说,“警察,哈,那我们就看看到时候他们到底帮谁。”
闻言,左珹疑惑地转头看向同样莫名的严安,这个张理全家世庞大吗?竟然能打点这些机关。可他上辈子回到严家后怎么不知道还有张理全这么个人物?
严安从左珹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问题,对着他摇摇头,道:“他没有这么大能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下有些麻烦了,看来这个张理全背后还有人在针对严安。左珹想了想,又说,“你不是严家大少吗,赶紧利用你的家族优势。”
严安听后立马定在了原地,愣了许久后,在左珹不解的眼神中撇过头不再说话。
左珹明白了什么,也正过脑袋,想,看来这辈子虽然没了暴露他们俩身份互换的事件,严安身份的暴露也在岌岌可危之中。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严安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何他这里还是云淡风轻?没有出车祸,没了验血的环节,严安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严家为何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在暴露后去寻找真正大少的存在?
为何在他重生之后,身份互换这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就在左珹发散思维思考时,张理全接了个电话,只见他看见电话屏幕上的来电后,心虚地转过身接听在那点头哈呀,过了一会才带着一脸菜色转过身,愤怒地盯着严安半天,才憋着一口气挥挥手道:“不打了,咱们撤!”
不仅是左珹两人,混混们也是一脸惊讶,但雇主都开了口,便扶着一部分被狠揍的人离开了。
在张理全离开之际,严安没有回头,开了口:“张理全,我再说一遍,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
张理全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呸”了一声,抬脚离开。
现在,巷子里只剩下了左珹与严安两人。
“所以”左珹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面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严安,道,“严安同学,现在该解决我们俩的问题了。”
严安看着如此模样的左珹,想到这人刚才大发神威的模样,目光闪烁不敢对视,犹豫了半天,才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道:“不是说会有警察来吗,等那之后再说吧。”能拖一会是一会。
“警察?哦,我骗他们的,毕竟来的匆忙,手机也没带。”
“靠。”
有人说,男生之间的友谊没有靠一场背对背的架打不过来的。
左珹觉得这句话使用在他与严安身上也是可以的,在莫名解决了严安与张理全之间的争锋打斗后,严安在他面前表现得没有那么,额,锋利了。
比如现在。
左珹瞥了眼坐在他身边正在挠头苦想,苦大仇深做题却不敢潇洒一挥,撒手走人的严安,淡定地将手中的习题翻了一页。
要说他俩之间的画风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还得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在张理全带着打手们离开后,严安也被前来“抓捕”他的左珹带回了学校。
接着便是一夜的尴尬与无话。
严安正想着该怎么面对在他心中形象大变的左珹时,左珹先挑开了话题。
“其余的我不问,你也不必说,你只要老老实实地跟我学完这两个月,把期中考先解决了就好。”
在严安几番“欲说还休”的视线中,左珹直接无视,掏出刚打印好的热乎乎的卷子摆在了严安面前。
“啧”,不擅长与人交谈的严安抓了半天头,也想不到什么拒绝左珹的理由,不说之前被他无意放了鸽子的约定,就说这次左珹的挺身而出,让他免受了一番毒打,但凡他真是个学生口中的那种校霸,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
于是,便有了现在严安痛苦做题的画面。
严安现在在做的题目是左珹为他量身打造的各科测试题,每个科目十道题,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严安现在的学习水平,毕竟要想提升他的成绩,还是得因材施教。
不过看他以前的成绩,教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拿到严安的试卷前,左珹是这么想的。
在严安心虚到不敢直视的眼神中,左珹批改着他的试卷,直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微微暴起,拿笔的手微微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因为不知道严安选的科目是哪几个,左珹出的题除了最基础的一些,剩余的大都是高一的知识点。
然而十个科目,每科十道题,除了英语与语文相对来说出彩外,其余无不阵亡在了第二道题。
也就是说,严安高中待了两年,只会写初中生都会的题
', ' ')('目。
偷偷注视着左珹的严安瞧着他越发难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悄悄地向外移了移椅子。
叹了口气,左珹放下惨不忍睹的试卷,揉了揉额角,咬牙切齿地安慰自己道:考得差,这说明人家进步空间大,只要自己盯紧点,区区进步一百五十名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顿自我安慰后,左珹打起精神,拿起一支笔下意识地在手中转动,还不知道严安选科选了没,学考过了没,如果还没选的话是不是应该让他选择历史政治这些比较好拿分的学科?嗯,学科目标还是别定太高吧,最好拿个b。
“喂,咳,左珹。”
在一旁等了半天处刑的严安见大学霸抓着他的卷子不放,眼神空洞,心中一惊,完了,不会是没见过这么无可救药的卷子,肩负重任的学霸承受不住了吧!
于是,严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唤回了思考中的左珹。
左珹愣了愣,立马把自己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开玩笑,他为什么要替严安考虑这么远的事情,自己的任务只需帮他到期中考结束而已。
不过,按照系统目前的尿性,真的不会再出个任务叫帮助严安考上大学吗?
拿试卷给严安测试的目的是为了纠正错题因材施教,不过,就严安这水平,也不用考虑这么多了,直接全部从头学起,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但是,左珹瞥向因为他不说话而有些紧张的严安,眯了眯眼,心想,虽然是系统要求,但给他添了这么大个麻烦的严安,自己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想到这,左珹这才突然神清气爽,看着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的严安。缓缓勾起了嘴角。
经历了一个多星期左珹的痛苦学习压榨后,严安非常疑惑,明明只是每天短短两节晚自习,两个小时,为什么自己从一个健壮小伙虚成了现在的一片人干。
从未想过学习是如此令人崩溃的一件事!严安痛苦地趴在了桌上,被压榨而颤抖的双手抱住脑袋装作鸵鸟想要逃离。
要是有人知道严安此时的内心想法,只会吐槽他那是压根没去学才会头一次面对痛苦学习这一现实吧。
这边的左珹早已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回寝室,看到犹如一滩液体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严安,心想这一个星期的高难度补习确实有些为难这个娇生惯养从不学习的小少爷了。
这一个多星期来,严安的生活可谓是比他们班同学还要努力地泡在了学习的海洋中,早晨5点出头就被早起的左珹强行唤醒,迷迷糊糊间手上被塞了一本单词本,要求每天背20个单词,左珹晚自习会抽查;上下午上课期间左珹不会管严安有没有听课,因为严安根本跟不上,而且他也懒得管,但是他每节课都要求严安做至少五页的不同学科的习题,左珹晚自习会抽查;甚至他连午休也不放过,每个中午严安的面前都摆上了不同学科需要背诵的句子知识,左珹晚自习还是会抽查。
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给严安的斯巴达训练,再加上严安隐忍的配合,左珹难得好心地开口提醒:“快点收拾回去吧,班主任通知了今晚十点十分停电,提前关寝。”再不回去,到时候你就只能留宿校园街头了。
话音刚落,左珹就瞧着这滩名为严安的“软体生物”微微抖了抖,随后爬起身,默不作声地随手将文具塞进了他的名牌书包,这乖乖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拔了牙就没了脾气的小老虎。
要说严安对左珹这毫无人性的学习安排没有脾气是不可能的,只是根本没机会发脾气,他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是起床会有一段真空时间,在这段时间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巧到不行,等过了这段“乖孩子”时间,发脾气的点也早过了,至于上下午的不间断做题,由于被左珹死死拿捏住他的小秘密,再加上前段时间的“救命之恩”,严安只能把悲痛埋在心里,欢乐留给别人。
左珹本想直接离开,但看到严安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怕他走在半路就倒在地上,想了想还是等他一起走。
等严安三两下收拾完东西,二人准备抬脚离开时,“啪”地一声,黑暗彻底占据了两人的视野。
左珹下意识皱了皱眉,离去前特意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明明才十点出头,怎么就断了电。
但再怎么想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快点回去吧。
左珹走出教室,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停下脚步,转过身,叫了声“严安”。
无人应答。
四周霎时间变得空荡荡,仅有的回复还是空荡的教室中传来的轻微回声,被呼唤的严安像是突然失去了踪影。
左珹微微皱了皱眉,觉得严安此人真是一个大麻烦,转过身走回了教室,再次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依旧是无人应答,但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借由微弱的月光,左珹勉强能看到前方直愣愣得站着一个大块头,很明显,这人就是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严安。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没有得到回应的左珹也不再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人影前,直到实在觉得无聊才准备抛下莫名其妙的严
', ' ')('安自己回去。
既然人家不想跟他一起走,那何必自己去触碰霉头。
只是人才刚往前走一步,就被身后一股微弱到不可闻的拉扯停下了脚步。
感受到那小小的拉扯力,左珹顿了顿,他低头往自己侧边看去,一只大手可怜兮兮地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衣角,显得格外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身后传来蚊子般大小的低喃,“……等等……”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因处在安静教室中的左珹捕捉到了。
一时间,左珹心中升起丝丝奇怪的情绪,不自知地微微勾起了嘴角,脑中的各种坏念头相应而出。
当做没有听到、感受到严安微弱的请求,大步离开了此处,没有给严安再次开口的机会,等他意识到左珹真的丢下他离开时,才震惊而又茫然地瞪大了眼,伸出的手尚未缩回,像是被主人遗忘在了原地。
“”严安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黑暗中唯一的同伴早已离他远去。
“左珹?”愣了一会,严安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只希望口中念叨着的人还在附近,不死心地叫唤了两三次后,才真正意识到左珹不在附近了。
他的眼中开始流露出微微害怕的情绪,黑暗是头巨大的怪兽,即使有月光的指引,可那光实在是过于微小,才刚刚接触到那团黑色,便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寂静的四周,空荡的教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待在原地的严安忍不住颤抖,曾经的灰色记忆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张嘴想要呼救,但吐出的是一道又一道粗重的喘息,白日有力的双臂成了保护自己的坚实壁垒,将他牢牢地挡在“危险”之后。
严安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他靠在雪白透着灰的墙壁,才蜷曲着身体,蹲了下去。
躲在教室外窗户旁想要看笑话的左珹看到严安这副模样才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心中一紧,脑中空白,来不及跑回教室的他直接打开了没有锁住的窗户,手臂一撑,乘着月光跳进了教室。
把脑袋藏在膝盖的严安听到落地的声响吓得打了个激灵,不敢抬头看去。
左珹轻轻走到了严安面前,神色复杂,在跳进教室的那一刻他的神志才回了笼,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似乎在因严安这个人而变动。
哪怕是从前面对跟他最久的刘玉,他也不会在对方身上放上太多心思,更别说什么突发奇想的恶作剧,以及刚刚突如其来的焦急。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霎时间,左珹盯着严安的眼神变得凌厉又可怕。
两人在黑暗中一个站一个蹲面对面似乎过了许久,才在黑暗中听闻一声叹息,左珹伸手像是摸小狗般在严安的“刺头”上狠摸了几把,眯着眼说了声意义不明的“笨蛋”。
被人如此狠狠撸头的严安也难得没有发脾气,反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抓住了左珹将要伸回去的手,不让他离开。
感受到抓住的那只手带来的冰凉温度,严安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回到了原处,但也许是害羞,又或是什么,他依旧蹲在原处,头也没抬起来,只是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的声音恳求:“不要丢下我。”
“拜托”
左珹与严安两人是在宋英鹰与另一个室友周太洗漱完后才回到了寝室,除了两人居然共同回来这事让宋英鹰惊讶外,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两人似乎还是手牵着手走回来的。
在宋英鹰那厚重刘海都拦不住的惊讶眼神下,回过神的严安这才发觉自己与左珹还牵着手,羞愤中猛地将他牵着自己的手甩开,盯着一双被染红了的双耳,拿上换洗的衣物飞速地躲进了浴室。
被“甩”的左珹也不气恼,在宋英鹰震惊的眼神中,淡定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似乎与严安手牵手回寝室的不是他。
“左珹同学!你你你你你”宋英鹰“你”了半天,都没问出那句关键的问题,他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一紧张就结巴的宋英鹰将话说完整,左珹面无表情地回答:“天太黑,路上没灯,我和严安牵着手好互相照应,以免绊倒。”
原来是这样!宋英鹰一听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就这么被左珹忽悠了过去,只是他忘了自己震惊的是什么时候左珹与严安两人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以往拒人千里的左珹如今像是牵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把严安牵回了“家”。
在一旁收拾的左珹突然停下了动作,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身对着一脸迷茫的宋英鹰,难得犹豫了几分,道:“英鹰,如果有空,你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都不是第一次遇见这嘤嘤嘤口吃了,如果可以纠正还是趁早治疗吧,毕竟这人还是挺顺眼的。
哦,请原谅左珹,他只记得宋英鹰的名字而忘记了他的姓,像他这种从不记人的性格能记住宋英鹰的名字还是因为他那独特的发音,再加上宋英鹰略微唯唯诺诺的性格,总让他联想到网络热词“嘤嘤嘤”。
宋英鹰听后更显迷茫了,只是下意识地应下了左珹的话,直到他拿着
', ' ')('洗脸盆走向户外都还没反应过来,非常称职充当路人甲的周太这才走上前,沉重地拍了拍宋英鹰的肩膀,解释道:“我们的校草大人的意思是你有些口吃的毛病,你,唉。”
周太背着手摇着头走开了,活像一位教育小辈愚笨不懂事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放弃说教,宋英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平白又被人降了一辈,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夜晚,刚打回了电没过几分钟又熄了灯的寝室,左珹躺在他的床铺上,难得没有陷入沉眠,进入学习空间,他盯着黑暗的天花板,思维又回到了和严安独处在教室的那一刻,想到这,他转头看向严安的方向,只见这几十分钟前可怜兮兮的小屁孩又背对着他,撅着小翘臀,夹着被子,用狂野且容易感冒的姿势睡觉。
真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小孩。左珹看着严安饱满挺翘的屁股,回想起他抬头时,那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看得出被染红了的眼角。
将头转回原位,左珹回想起自从与严安遇见后的点点滴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不对劲,因为严安,他做出了几件他以往不可能会做的事。
为什么?左珹在心中问道,此刻他突然想起变异了的系统,皱着眉心想该不会是系统在控制他的情绪吧。
有可能,毕竟系统的前身是催眠系统,催眠一个人是它最擅长的事,而且看在系统对严安莫名关注这件事上,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左珹的情绪,让他“不得不”关注严安,甚至情绪为他起伏。
【宿主不必多虑,系统并无资格也无能力影响宿主】
系统冰冷的机械声在左珹耳旁幽幽响起。
左珹皱着眉,冷笑道:现在你连我没有呼唤你就能冒出来听我心声,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这句话吗?
【滋滋】
左珹在心中说完这句话后,系统似人般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宿主请放心,系统并无资格伤害宿主,系统的任务也非伤害宿主】
左珹并不全然相信系统的话,但是他相信系统并不会在肉体上伤害他,如果要他消失,那么上辈子他就可以消失了。
只是,这个系统在重生后越来越人性化,左珹很难不想象,催眠系统正在利用他升级。
如果他是系统,恐怕也会按照他所想的那样,控制宿主,达成自己的目标。
知道系统能听到他心声,左珹没有想太多,只是象征性地命令了一句:不能在他没唤系统前私自出现并偷听他的心声。
得到系统的答应后,才再一次开启了学习空间,争分夺秒的开始了练习,只为在将来可能出现的“背叛”中,率先制敌。
至于对严安的那几分迷惑与猜测,也被他抛在了脑后,随意地认定了这是系统的影响。
清早,趁着天色刚亮,左珹早早起了床,换好衣物,正当他要出门时,下意识地看向了严安的床铺。
可能是昨日半夜下起了雨,微凉的温度让这个喜欢踢被子的人将自己牢牢包裹在了暖和的被子中,只露出了小半张睡得安详甜蜜的脸,被单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窗外下起小雨,伴着雨声,显得一片恬静安宁。
眼神复杂地盯了一会儿,背起书包拉开门,就这么径直走了出去。
严安久违的睡到了自然醒,但因为之前的一星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以至于现在起床也比以往早上许多。
身体是醒了但意识仍在沉眠,没有听到左珹的声音,以为自己快要迟到的严安挣扎了一会儿,心中一紧,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眯着双困倦的双眼看向左珹的床铺,那儿被收拾的整洁干净,提醒着他床铺的主人早已离开。
迷茫地从枕头旁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六点半,以往这个时间左珹早就把他从床上叫醒,让他背单词了。
什么情况?严安挠挠头,难道是左珹放弃拯救他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算了,不管了。善于被放弃的严安将这些疑问抛之脑后,立马揪着被子躺下,既然如此,不如补个觉好了。
只是被养成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躺下没多久的严安,就被已然消失的睡意惹得翻来覆去,最终还是在宋英鹰惺忪的睡眼中,气愤地选择了起床。
左珹正在预习今天要上的科目时,严安“啪”地一下将书包扔在了课桌上,惹得左珹侧目,只见此人又沉下了脸,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爽利。
但令人疑惑的是,之前宛若严安严厉苛刻的家庭教师的他,却意外没有给严安布置今日的学习任务。
看着左珹一脸冷淡的模样,严安心中咯噔一声,终于意识到了左珹今日的不同。
只是他本就是话少不与人交流的典范,以往作为话题开端的左珹没有发声,严安也就这样沉默了下去。
今天的高二三班格外的沉闷,似乎是被后排两位“大佬”之间的氛围带动,整个教室都陷入了如同泥沼般的窒息之中。
同学们用着不甚明显的眼神左右打量着左珹与严安,随后又纷纷对视,目光中都透露着疑惑与担忧。
', ' ')('或许我们能做些什么?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也许是之前那一星期两人刻苦学习带来的和谐太过吸引人心,一时间,他们都将对严安的恐惧抛之脑后。
严安将头埋在手臂中生气摆烂,他真的不知道左珹为什么明明昨晚还一起回寝,今天怎么就开始远离他了。
既然左珹都不督促他去学习,他还学个什么?
左珹深知今日自己确实对待严安过于冷漠,但这是他刻意做下的结果,经过昨晚那番沉默的“深刻交流”后,他深深的怀疑自己的情感正在被系统操控,思考了一夜后,他决定这几日暂时远离严安,好好得看一看这份感情究竟出自哪里。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真情实感。左珹握住课本的指头微微用力,折出一片微弱的褶皱,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份陌生的情绪,这是从前从未出现过的情感,这份情感代表着的是什么,他想知道。
从低沉的情绪中脱离,左珹再一次深深地看了眼严安后,便目不斜视地继续学习,在旁人眼里,就是左珹无视了严安的存在。
当简良骏来到教室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对左珹与严安这两人闹翻这件事他喜闻乐见,若是真的有天出现了两人对峙的场景,简良骏一定会在旁边为左珹摇旗呐喊。
于是,简良骏成了今天唯一一个有着好心情的胜利者。
班级里一上午都沉浸在不可闻的沉闷中,时间似乎突然回到了严安刚转来的那段日子,第四节课是侯可可的课,她非常爽快的在铃声响起时结束了课程,宣布了下课,教室里虽然响起了欢呼,但相比从前总觉得少了几分活力。
简良骏在左珹收拾完课桌后站在了他的桌前,看着左珹貌美夺目的脸,神情忽然恍惚了一瞬,总觉得能这样近距离看到左珹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也难怪,最近左珹一直和严安待在一起,简良骏也好久没和左珹一起上下学了。
很快便缓过了神,简良骏挂上了一如既往的阳光甜美的笑容,对着左珹说道:“左珹!今天能和我一起走吗?”
久违听到简良骏的声音,左珹顿了顿,随后想着也好,这几天确实因为严安的关系完全忘记了简良骏这个人的存在,这也实在是不像从前那个在各种人之间游荡自如的自己。
看了看简良骏那张符合他上辈子品味的清秀可爱的脸蛋,左珹立马在心中打算好趁着这几天远离严安的时间,看看能否和简良骏交流出什么,顺便借此来测试一下自己吧。
于是,左珹点点头,应了声“好”后,跟着简良骏离开了教室,也就没看见一直埋头睡觉的严安从手臂中透出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简良骏此刻非常兴奋,当然左珹和严安不知为何的远离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便是自己童年的好友近日将要回国,据他所说到时候会插班到他所在的班级,简良骏曾和好友抱怨过严安的存在,好友也答应了回国后会替他与严安“好好交谈”一番。
简良骏一想到自己这位好友不免有些骄傲,但又带着点暗戳戳的嫉妒,那人从小便是众人眼中的乖小孩,长得又是难得的漂亮,学习好,能力突出,家世优渥总的来说,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完美的代表。
想到这,简良骏带着点遗憾的眼神看了看身旁高挑俊美的左珹,要他来说,真正的完美应当是左珹这样的人,只可惜左珹的家世不好,这点拖了后腿。
不过没关系,一个靠自己奋起的富一代,怎么想都会比出生在罗马的富二代来的优秀,再说,左珹的身边还有他,自己到时候肯定会无条件帮助左珹!思维发散到这,简良骏红了脸。
左珹看了眼莫名脸红娇羞的简良骏,有些奇怪,重生后的一切都变得与记忆有所差距,他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曾经”的简良骏,他从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吗?
罢了,说到底不过只是个工具人而已。带着温和有礼表情,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深情模样,任谁看都是个哪里都完美的翩翩公子,他在心里如此冰冷的想。
又是一日风光明媚,在距离期中考还剩一个月的今天,在这个班级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班长,看着底下嬉闹的人群,艰难地吐出了一个消息。
“那个同学们,刚刚收到教务处通知,期中考后的第三个星期将会举行运动会,由于今年刚好是建校20周年纪念日,学校邀请了校外领导来参观,所以每个班每项目至少要有两人报名,今天开始就要统计报名人数,所以,有人自愿参加吗?”班长看着乌压压盯着他一言不发的人群,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最后一个字虚的几乎不可见闻。
就在班长默默叹了口气想着又是一场磨洋工的工作时,身为体育委员的梁湾带领着他不情愿的小弟骄傲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班长!我和赵尧报名4x100米!”
赵尧,也就是小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在梁湾背后龇牙咧嘴,无奈地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
“好好好!”见到有人身先士卒站了出来,班长高兴地连
', ' ')('说三个好字,兴冲冲地将这两人的名字写了上去,兴奋地抬起头问道:“4x100还差两个名额!还有谁要报名吗?”
果不其然,无人应声,本来靠在椅背上,用脚才在桌角在那无聊到一荡一荡梁湾眼睛瞄到一处,突然灵光一现,大声说道:“班长!我觉得简良骏和严安同学可以胜任!”
话音刚落,除却因为突然被提及的简良骏的青筋在那一蹦一蹦地跳起,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严安啊,同学们不知不觉将视线转到后排被他们默默称为“大神座位”的地方,心想:完全想象不出来严安参加团体运动的情景啊。
“我反对!”简良骏率先举起手说道,“为什么我要和一个没脑筋,一个应声虫和一个潜在犯罪分子在一个团队里?”
虽然有些惊讶平日里看起来可爱友善的简良骏居然会说出这么大胆且不留情面的话,但同学们还是不知不觉在脑海里将这三个形象分别对应到话题中心的梁湾,赵尧与严安三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形容还挺形象的。
“这……”班长犹豫地拖了个长音,说实话,在面对学校给予的重任下,为了集齐参赛名额他已经完全将对新任校霸严安的恐惧抛之脑后,虽然是要尊重同学们的参赛意愿,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唾手可及的“牛马”。
“良骏同学,要不你参加一下?”班长扶了扶眼镜弱弱地说道。
可惜被无视似乎是班长的命,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哟,不会吧?简良骏你是怂了不敢上场了吗?也难怪,毕竟还是个需要喝奶的小马驹呀!”毫不意外,梁湾又发挥出了他的欠揍本事,挑衅道。
挑衅归挑衅,梁湾这个可以说是最注重运动会的体委也不是为了看笑话才推荐的这两人,他们班四舍五入也算是个书呆子班,真正擅长体能运动的也就几个体育生,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这么零星几个体育生也不可能把所有项目都包揽了。
而简良骏和严安在上次的篮球练习中出乎他意料的不错,特别是简良骏,别看他个子小小身材娇弱的模样似乎非常不擅长运动,可在左珹和严安离开后,梁湾只能临时拉他上场,意外的是居然打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这才是他推举两人参赛的原因。
梁湾想的倒是美,可他却忘了考虑这两人是否愿意参加运动会。
好在,在简良骏就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班长沉重地说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抱歉,同学们,打扰一下你们的争辩赛,我刚刚算了一下,运动会一共20个项目,也就是说我们全班每个人至少都要报一个项目才能完成学校的指标。”
班长的话无异于当头之棒,让本来在事不关己快乐看戏的学生惊地唉声叹气,抱头嚎叫。
趁此机会,班长连忙凑到面露犹豫的简良骏面前,怂恿道:“良骏同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报了这场4x100你就可以不用参加其他项目了啊!”
简良骏被班长说的有些心动,只是……他回头望向左珹所在的地方,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和左珹参加同一个项目或是同一个团队比赛。
于是他转头看着班长期待的脸,无情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看来只能去争取一下严安了,想到这,可怜的班长垮着一张脸,犹犹豫豫地朝严安挪去。
由于4x100米的比赛涉及集体荣誉,观众往往是最多的一个项目,自己班的一群娇弱的学生压根不愿意报名丢脸,导致这项目成了个烫手山芋无人敢接。
给自己做好被狠狠拒绝的心理准备的班长在心中撒了一把热泪,身先士卒地挪到了严安身边的左珹面前,带着讨好的笑脸乐呵呵地凑到左珹面前,道:“嘿嘿,左大神,要不您来报名一下?”
一直处在喧嚣之外,面无表情的左珹闻言抬起眼眸,将手中的书本闭拢,换上温和假面,道:“可以。”
“哎呀,左珹同学你想想诶!”出乎意料的答应让班长目瞪口呆,本来还想象征性地做思想工作,却没想到左珹答应得这么爽快。
于是,他立马拿出报名表递到左珹手里,就怕左珹下一秒返回,热情地拿起笔说:“来来来,大神请用。”
左珹也不想了解班长心里的小九九,只是随手在项目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若说他有什么集体荣誉感那是不可能的,上辈子的他也参加了这个项目,单纯只是因为参加4x100后不用再报其他项目罢了。
刚在班长乐呵呵地眼神下填好名字,下一秒,手中的报名表不翼而飞,转头望去,原来被一直被忽视的严安抢了过去。
在班长怯懦与左珹平静的视线中,面无表情的严安唰唰两下就在左珹名字后边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完事后又将报名表扔进了一脸懵逼的班长怀里。
在左珹颇有兴致的眼神中,他站起身来,斜眼轻蔑撇了撇左珹,冷哼一声,便转头离去。
两个班级里的视线焦点的动作怎么逃的开八卦同学们的眼睛,待到严安离开教室看不到身影后,
', ' ')('班级里才想起窸窸窣窣地轻声交谈:
“是傲娇吧。”
“是吧是吧!”
“他也报名,不会是想和左男神一决高下吧!”
“没想到校霸还有这幅面孔,好意外”
这类的话语。
左珹与严安这些天的冷淡大家都看在眼里,就在他们苦思冥想这对看起来完全相反的同桌最后会走向什么地步,却没想到能看见这样一幕,不知道这能不能说,刚刚的严安看起来
真幼稚。左珹右手靠着脸颊,望着窗外心想。
想起刚刚严安那故作轻蔑的神情与哼声,觉得他和那些与朋友绝交的五六岁小孩一样,故意在“朋友”面前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证明是他不要你,而不是你抛弃了他。
可爱。
想到这点,左珹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放缓,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确实是他因为系统而踏进严安的生活里,又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左珹难得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
回想起自己与严安初遇到现在,虽然偶尔会因为严安的肉体产生些许波动,但他对严安的感情似乎更像是对他上辈子英年早逝的同情与长辈看待胡闹小辈的心态。
也许是现在的系统超出他的预料导致生性警敏的他疑神疑鬼,罢了,“对那小孩好一点好了。”左珹喃喃道,毕竟自己还得靠他完成系统任务,利用他人得到利益后就不留情面地抛弃,不太是左珹的风格,至少他在抛弃之前还会稍微伪装一些温情,好让对方不会过于嫉恨。
就在左珹完成自我安慰准备和严安小朋友改善一下关系时,在教室的前排,与一众喧嚣格格不入的简良骏此时眼中充满了怒火,恶狠狠地想,严安这人真不知好歹,明明左珹都逐渐疏远他了居然还眼巴巴地凑上来!
习惯性地啃咬右手拇指指甲,他觉得是该想个办法将严安赶出这所学校!
想到这,简良骏眯了眯眼,随后口袋里地一声震动唤回了他的思绪,他默默将手机拿出来,低头看向屏幕,只见消息栏的最上方弹出一则信息,上面写着:
小骏,我回来了。
看到这则信息的简良骏这才笑了起来,心中暗喜,他回来了,严安完了。
开放后一直在观望,虽然写的是清水而且也不入v什么的,感觉还是很害怕啊,跑了跑了,这篇肯定会写完的我有一丢丢强迫+懒癌暂时没想好在哪写完这篇,先在引力圈爱发电放了一点,直接搜雪咖就能找到爱发电还没认证,海棠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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