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曼凝诡异地看着他俩,“其实我没别的意思。”
“那也不用,”余成宋瞥了她一眼,乐了,“怕你累着。”
贾曼凝仰天长叹,又去催别人了。
艺术团跳完之后各班啦啦队要拿着班级横幅绕操场两圈,每年这一幕各班都绞尽脑汁、争奇斗艳、一花更比一花红。
余成宋上次说的比基尼不是夸张,高一刚开学那场运动会,高三有个班全体男生上衣穿女生的比基尼,直接把高二那群穿裙子的学长血虐了,赢得了啦啦队第一。
他们校长特别开明,看见不仅没生气,还哈哈哈哈笑了半天,夸他们知道穿大裤衩,不然一群老爷们真穿女生比基尼夏装太不文明了。
更衣室门口,一群换好衣服的omega、ba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们俩,问:“宋哥顾哥,什么时候换啊?”
“现在。”余成宋等里面最后一个omega出来,跟殷顾一起推门进去。
余成宋动作利落地换上女仆裙子,耳朵没带,直接挂腰上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热了,”他扇了扇风,忍不住吐槽,“这群人也太实在了,用点儿薄布多好,快六月的天,左三层右三层的一圈下来咱俩不中暑都是牛逼。”
“我感觉我撑不到跳舞了。”殷顾叹了口气,转过身。
余成宋帮他把后面整了整。
连着在家看了两天晚上,他现在已经有了最基本的抵抗力,至少不能看一眼就穿越回春天了。
“裙子短点儿就好了,”他说,“太特么热了。”
“那就遮不住……”殷顾说。
“我知道。”余成宋止住他。
两个人从包里拿出几样东西,戴好,推门出去。
这段时间的训练加上班里同学的观察,余成宋和殷顾参加了啦啦队的事已经全校皆知。
去年他们班搞了全班穿玩偶服的创意,泯然众人矣,没收获什么关注。
这次因为有了两位真校草,他们班还没动,十五班刚冒了个头观众席就发出一阵欢呼。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贾曼凝刚要开启夸夸模式,一抬眼瞬间被面前的两个人镇住,差点跪地上。
余成宋和殷顾淡定地走出来,暴露在全校师生的目光下。
整个操场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没人确定这就是余成宋和殷顾,但又下意识觉得是他俩——因为压根看不见脸,两个人头上都带着龇牙带血的恐怖兔子面具。
一样的身高腿长,一个穿着女仆长裙,宽肩窄腰被裙子完美地勒出来,反手攥着一把染血的餐刀,白色围裙和面具上都洒满了“血”,他脊背挺直地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微微歪着头,兔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观众席。
另一个穿着粉色洋装长裙,腰上的蝴蝶结挂着把餐刀,粉色染了血,看着更像红,右手捧着一捧红色玫瑰花,左手拿着一把沾血的斧头,歪头看着旁边的“女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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