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尴尬的是,我越弄,他鼻血流的越汹涌。
这到底是晚餐的问题还是我衣服的问题啊?
我满心崩溃的想着,希望是衣服的问题,至少这个好解决一点。
揉了一团纸巾,终于堵上了秦易那止不住的鼻血,我刚松一口气,就发现他的白衬衫上都是血渍。
我连忙吩咐他,“快把衣服脱了放洗衣机,这个沾上时间久了就洗不掉了。”
秦易立刻按照指示,朝着洗衣机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等等……
我忽然想起了洗衣机里还有什么,可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秦易死死的盯着那个猫耳朵以及尾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鼻血,把那团纸给冲了出来。
兵荒马乱!
没心情了。
今天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我相信秦易也是。
就算他还有,我也不忍心让一个失血过多的人再做体力劳动。
我们两个瘫在沙发上,看着防滑鞋的广告,欣赏了老太太的飒爽英姿之后,就各自回房了。
我恨恨的捶着枕头。
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我不能哭,因为明天还要去面试,呜呜呜。
现在我只能希望,它能给情场失意的我,一点其他的补偿。
比如面试方面的。
然后第二天我就发现,上次来面试的二十来人,已经锐减成了三个。
这很好!
不过我那两个竞争对手么……
都是同行,即便不熟平时也见过几次,这俩人一个叫刘金峰、一个叫冯光涛。
一个略油滑、一个略冲动,但业务能力都很不错。
而且他们都三十岁左右,穿上剪裁良好的高档西装后,显得十分成熟稳重。
这样的对比下,我的情况有些不妙。
我实在是太年轻了。
即使我已经穿着宝蓝色的套裙,尽量压下这一点,但还是会有些稚嫩的感觉。
我的年纪确实是硬伤,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还是尽量撑住了气场,和他们在接待室寒暄起来。
就算进不了嘉瑞,以后总归还要在圈子里混,多条人脉并不是坏事。
但我尽量少和刘金峰说话,因为他和潘志国是同学,关系似乎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有人叫我先过去。
面试的房间就在接待室对面,我站起来稍稍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的表情更沉稳一些,然后走了进去。
然后老天真的补偿了我,今天的问题,居然恰好都是我之前想过的。
虽然这未必是面试官听到的最好答案,但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好回答。
更幸运的是,今天的面试官里有赵若微。
在我回答的时候,她看了我好几眼。
这么说吧,她要是个男人的话,我肯定会觉得她要追我——那眼神太志在必得了。
可她不是男人啊!
所以我觉得我有戏。
于是结束之后,我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出门的时候,虽然里面还没叫人,但冯光涛已经提前等在那里了。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狐疑。
刚刚聊天的时候,他虽然不大搭茬,不过态度还算得体,可现在他看向我的目光里,却充满了蔑视。
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他这反应也来的太慢一点了吧?
不过我并没有多想,打算直接回家等通知。
可刚走出去几步,就被刘金峰给叫住了,“小伊,来来来,你刚刚说的那个政策我很有兴趣,接着说说呗。”
不好打笑脸人,我只能止住了脚步。
不过就算我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也不会和他说,于是只在那和他打太极。
可他居然好像个敬职敬业的捧哏一样,把我的话题都给接住了,甚至还递了几个话头,让谈话轻松愉悦了不少。
这就是事有反常了。
我暗自琢磨的时候,面试房间的门打开了,冯光涛皱着眉毛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进去的时间差不多得有半个小时,而他只有十几分钟。
我心里更有底了。
面试这东西就是这样,你心中有了看中的人选之后,对待其他人即便不想,也难免会漫不经心一些。
而这种时候,我最好不要和他再碰面的好。
可刘金峰却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一样,直接叫了他一声,“老冯,来来来,咱们再聊一聊,小伊的消息很是灵通,我估计着,我们这行很快就会有改革了,这可是内幕。”
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都失业这么久了,哪里还知道什么内幕,就算有,我也不会傻到说出来啊。
可冯光涛看我一眼之后,一脸的不屑、声音也一点也没压低的开口,“她啊,她当然清楚了,毕竟是爬上上任公司老总床的人,上面的人,知道的总会比我们多一些。”
我想沉下脸来,但事实上我的表情依旧维持着微笑的状态,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这嘉瑞可真有意思,居然找这么个人来面试,就不怕她玩一场无间道,把项目机密给偷渡出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话,又似乎笃定我不敢说话。
因为如果我和他在这开片,面试这事儿基本就完了,我再也别想进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