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当年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学生,独自来到陌生的地方,遇到一名温柔可靠的男性,他向你求爱,愿意照顾你的起居,带你去旅行,这个女生会心动吗?”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引导证词。”检察官站起来。
“法官大人,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与你的家人关系好吗?”加布里耶拿出一份文件,“到案发前,你与父母通话的次数不超过叁次。每次都很短。可以聊聊原因吗?”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提出无关问题!”
“反对无效,证人可以回答。”
“不好,我父母离异,在中国也是独居。”李栗回答。
“一个从小缺爱的女生喜欢上一名体贴细致入微到有些超过常人的男性是不是很合理呢?”加布里耶说,“另外,我们还拿到了一份证词,证明如今李栗小姐的恋人是曾经与我的当事人共事过的产科医生,他与我的当事人年龄相仿,职业相同,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李栗小姐的择偶标准是职业医生,年龄叁十岁上下,细致体贴的男性呢?”
“我和我的爱人相恋无关职业和年龄,是因为他尊重我的选择,爱我的每一个缺点。而我也从未与布莱特相恋,从始至终,我都是被胁迫的一方。”李栗的嘴唇苍白。
Alex的情况,她的家庭,这些都对陪审团的选择有太大影响。这个世界想要的是完美受害者,可哪里有那么多完美的受害人呢?在如今陪审团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为了博人眼球的daddy’sgirl,一个不负责任的年轻人。
“哦?”加布里耶反问,“那为什么罗伯特先生来的那一晚,你没有求助,也没有离开呢?”
“因为那不是一个好机会。布莱特狡猾多疑,我不能确定那是个完美的时机,先生,有些事情想要成功就只有一次机会。而事实也证明,布莱特根本没有喝醉,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试探。”
“试探?”加布里耶不以为然,“我这里有非常多的人证,证明布莱特很少喝酒,因为他的酒量很差。”
“那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喝酒。他喝酒的目的只是为了逃避聚餐。”
“李栗小姐似乎非常了解布莱特先生。我以为只有感情很深的恋人之间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圣爱医院是布莱特家族的产业,来自圣爱医院的证词真的有可信度吗?”法庭外的记者们悄悄交头接耳。
“很难说,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李栗的控诉,她没有在医院留下个人就诊资料,唯一一份逃走那晚的急诊资料丢了,双方各执一词,情况不容乐观。”另一位记者说,“但我总觉得这场审判有点怪,双方都拿不出证据,全凭一张嘴,像在为别的事情拖延时间。估计后面还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