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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营第二天的路星辰已经从早上郁闷到现在了。
倒不是因为全程密集衔接的训练任务,他在入伍前是体育生,这种程度还能适应。只是……裆下黏黏糊糊的感觉总是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时间回到早晨5:50,震耳欲聋的起床铃让路星辰从梦中惊醒的那一个瞬间。
大脑渐渐从混沌中转醒,他才意识到刚刚梦境的离谱和裆下的一片黏腻。
他不仅做了春梦,还梦遗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梦里面那个在他身下娇喘的是个有着和他一样生殖器官的男孩子……
男孩子?这一点深深背离了他对自己的基础认知。在此之前他虽然母胎单身,自知自己有时候二的不行,所以觉得没有女生喜欢他也正常。
但是这……?难道因为他一直交不到女朋友,以至于自己已经开始不喜欢女人了吗?他电脑里他室友偷摸传给他的“学习资料”可没这样shai的画面啊。
但班长连长已经开门下楼,来不及多想,他翻身套上军服前去集合。
早上的时间根本容不得他去洗浴房更换洗内裤,而出完早操回来整理内务的时间他也羞于在众人面前将内裤脱下,所以只能一直穿到现在。
想到这里,支撑单腿站立的脚一个不稳,晃动明显。
“最后一行第二个出列!”最后一行只有他跟贺久安,他们像是被生硬插在互相协作的齿轮间的两颗螺丝,十分突兀。
“是!”路星辰用大喊逼迫自己精神起来,齐步走出队列。
“俯卧撑50个!”
“是!”路星辰不假思索就地开始。
“同排下蹲!”
“是!”方队后方一片齐声大喊,这里的同排不是这一个横排,而是由三个班组成的一排。
路星辰觉得难过,没想到因为他自己的问题还连累了那么多人,只能化愧疚为动力,争取每次动作都标准得能入教科书。
“都给我做标准点!是不是想一整个连都陪你们?!”
贺久安恹恹地看了一眼站在台子上的纪辽,知道这句话是针对他说的。那又有什么办法,能被选拔进野战军的新兵其实多多少少身体素质、组织纪律都有一定的保障,有些人甚至是作为重要培养人员从别的兵营挖掘之后送进来的。
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废物罢了~
负罪感什么的也是不存在的。这群人说不定再坚持半小时都没问题,标准的蹲姿看起来简单却是很磨人的,他的极限就到这了。何况训练就是吹毛求疵,没有他也会因为别的问题罚他们的。
仗着最后一排后面没人,他直接往后一坐,双手撑地,放弃挣扎。他的班长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看到他放弃,纪辽反而不再盯着他了,而是下达新的动作指令。路星辰也做完了50个俯卧撑,请求归队。他不敢侧目多看贺久安,快速进入训练状态。
现在整个连队只有贺久安一个人格格不入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当全世界除了你都在努力的时候,人的第一反应往往不是振奋而是厌世。
“你是不是不舒服?”于恒则在此时开口,声音不大,是刚好能入耳的音量,“去医务室看一下吧,好像挺严重的。”
贺久安第一次遇到睁眼说瞎话水平能跟他旗鼓相当的人,静心想了一下,便顺坡而下:“报告班长。我站不起来了…班长能不能扶我一下?”
没想到于恒直接给他打横抱起:“报告连长。请求带伤员前往治疗。”
路星辰听到了,还是担忧地看了一眼贺久安一眼。
“最后一行那个!俯卧撑50个!”
“是!”
————
医务室在办公楼一层。想必贺久远也早就打过招呼,贺久安摆摆手对准备上前检查的说军医说自己没事,军医扶了扶眼镜,一副了然样子就不再管他,继续写自己的文字报告。
贺久安对面前认真给自己削苹果的男人产生深深的好奇,班长主要任务是训练和监管新兵,你见过哪个班长会帮新兵撒谎逃训练任务的?而且他只管两个人诶?就算他和路星辰是多出来的,也就两个人而已,随便插到其他班里就行,完全没必要多派个班长吧?
“班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贺久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于恒侧目看着他,手上动作未停,苹果皮依旧被完美地削下,在空中连成好看的廊桥。
“你到底是我爸派来的还是我哥派来的?”
“都不是。”于恒削好了果皮,便直接从苹果上削下小块,用刀插着递到贺久安的嘴边。
贺久安小心避开刀刃,轻轻用牙咬下,舌头一卷带进嘴里:“不楞嗦?”
含着苹果,贺久安有些吐字不清。
“可以说。”于恒注视着贺久安唇齿开合时隐隐若现的柔软舌头,想起它也曾经灵巧地舔舐过自己的指尖…可惜,这个没心没肺的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了。他脸上的笑
', ' ')('意越发浓郁。
“我对你的档案照片一见钟情,特地申请过来照顾你的。”
贺久安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我是哪里看起来像是傻到会相信这种鬼话的程度?!
但眼前的男人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又坚定,确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有种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缠绕地错觉,贺久安总觉得这个人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借水果刀突然行凶。
感到怕怕…于是他将苹果从男人手里直接拿了过来,重重啃了一大口。
————
放饭时间到了,贺久安仗着办公楼离食堂近,慢慢悠悠往那边走去。
一边把玩着口袋里从军医那里要来的东西,一边回味刚刚于恒说的话。还好没过多久他就被人喊走了,不然被那样盯着吃完一整个苹果他非得消化不良不可。
肩膀被人拍了拍,贺久安回头,是路星辰。他满头大汗却依旧一脸灿烂:“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你好点没啊?”
好家伙,今天被拉练得这么惨居然还能跑步过来,瑞思拜好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吗?爱了爱了。
“我没事了。倒是你怎么回事啊?看你今天一直不在状态。”
话题回到自己身上,路星辰一下就开始尴尬起来。其实他挺想找人问问的,面前这个新室友昨天说话头头是道,没准能帮他分析分析呢?
“我跟你说你千万帮我保密啊。”路星辰红了脸,“就是…那个…我突然发现我可能不喜欢女人……”
??不早说?那我昨天还担惊受怕的。不过你现在告诉我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贺久安虽然心头跑过一群草泥马,面上却装作好奇又认真的样子:“怎么说啊?”
路星辰解释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情。
贺久安低头,像是思索了一会,表情严肃:“我有个方法能帮你测试,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路星辰连忙点头。
“那晚上熄灯之后你跟我溜出去。”
————
深夜11点。
两人躲在宿舍楼背后的小花坛里。
“怎么测试啊?”陆星辰急切地问道。
“你说你因为梦到和男人做爱梦遗了对吧?做梦的素材是大脑白天看到的画面或者你的想象。可能你进部队之后遇到的都是男人,所以性爱对象素材就变成了男人,不一定代表你是对男的有感觉。”
听起来就很有道理!路星辰点头如捣蒜。
“但我是真的男人。你如果想确认,在我身上试一下就知道了。”
“你你、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肏你吧?这不能吧…?”陆星辰听到贺久安的话一时之间说话都磕绊起来。
哎呀,没直接上钩。
“那倒不至于……手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可能试不准。这样吧,看在我们是一个班兄弟的份上,我帮你口一下。如果你有感觉……”贺久安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先试试再说~”
所以真的是处男才这么好骗吧~处男真是世界的宝藏。
然后贺久安就让路星辰坐在花坛边上,自己则跪在地上拉下了他的裤链,释放出这次重要的实验人员。手刚拉下内裤边缘,路星辰已经是半勃起的状态了。
路星辰觉得害羞,想要解释,下体却被柔软温热的东西一下子包裹住了,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贺久安感受到原来还是待机状态的阴茎一下子充满了电,直直捣进他的喉咙深处。他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下,好看的桃花眼瞬间被眼泪洇湿。
但这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却带给路星辰灭顶的快感,他忍不住用双手拢住了贺久安的头,掌心是短而软的毛发触感。
这个人真是从里到外都让人觉得柔软又舒服。他在心里感叹。
被噎的难受,贺久安用舌头一点一点抵着肉棒退了出来,却又故意将嘴唇靠在龟头足够近又不直接碰到的位置。
“怎么样啊?”
贺久安发声时,唇齿的变动轻轻触碰前端的敏感地带。路星辰低头,目光只被他那个能吞吐自己肉棒的小口吸引,他的唇上沾染了从自己铃口沁出的淫液,原本就自带艳色的嘴唇更加明艳了。
路星辰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毛茸茸的什么轻轻抚了一把,又痒又想:“还不太确定……再……再试试吧……”
贺久安轻笑一声,张开嘴巴,舌头勾着沟壑将龟头送进口中。舌头不停转着圈舔舐龟头表面,口中分泌的涎水越来越多,他轻轻一嗦……
“咳咳……咳!”他只是想把口水多咽下去一点,这着实令他没想到。
“对不起对不起!”
路星辰慌乱地擦拭贺久安的唇角和下巴,但其实残留在外面的根本没有多少,大部分的精液都是直接被他吞了去。想到这里,路星辰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开始起反应了。
“咳咳…
', ' ')('没事…咳”贺久安摆手,“有感觉吗?”
“嗯……”那可太有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确信过自己对男人有性趣,“所以我大概就是同性恋了吧……”声音闷闷的,不像平常阳光的样子。
“没事,我……”贺久安本来想说他也是,然后就能顺势让他看在自己做出这么大牺牲的份上,出于团结友善的良好品质帮战友也解决下内里的空虚问题吧~
却没想到一声呵斥打断了他。
“谁在那边!”
“跑!”两人异口同声。
三楼,一个男人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像初高中早恋被教导主任发现的小情侣一样,手拉着手快跑。
他掐断了手中拨给警卫处的电话。
关机,放回柜子,回到床上。
阖上眼睛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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