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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若想娶我会有多难?

瑜儿,你还太小了,有些后果是你无法想象的,就怕你承受不起。

瑜儿可曾考虑过,你虽总唤我姐姐,但我始终是你皇嫂。

皇上,爱这个字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或许这个坏人应该由我来做。

瑜儿,姐姐比你年长些,本就应该多承受一些,而不是让你去面对那些。

所以顾妧想的应该是等成婚后,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就说她不过是受人钳制被迫如此罢了。

那份莫须有的野心,早在不知多久以前就由顾妧自己昭然于众了。

原来顾妧口中的借口,是一个由来已久,进可攻退可守的局,代价是她自己的名声,要背负的是数不尽的骂名。

只是她如何舍得看她那样待自己,又怎能让她独自揽下这些。

她要让她堂堂正正的,与她池瑜的名字一起被记录史册。

池瑜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张口唤道:雨嘉公主。

面前的人显然被这一声吓到了,转过身行礼前一瞬即逝的愕然与惊讶,被目不转睛的池瑜尽收眼底。

雨嘉见过国君。

雨嘉公主不必多礼。池瑜离得有些远,不便去扶她,就只虚虚地抬了下手,浅笑着问道,近来朕龙体欠安,无暇顾及公主,这段时日委屈公主了,不知公主在宫中可还习惯?

多谢国君挂念,雨嘉一切安好。雨嘉公主得体地回以一笑,倒是雨嘉数日来都未曾去看望国君,还请国君恕罪。

池瑜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颇为体贴地说:公主有这份心就够了,近日宫中往来大臣众多,想来公主若是来了,怕也会感到拘束与不适,不来看望朕也好,免得其中有谁让公主平白受了委屈。

多谢国君体恤。雨嘉公主微微欠身,淡笑着说,今日雨嘉见国君龙颜微霁,想来国君龙体已然无恙,那雨嘉便可以安心了。

公主有心了。池瑜干巴巴说完这一句,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她实在不是个会关心人的人,再者她跟这个小公主的确没什么太多可说的,若不是顾及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有她的目的,怕是就算有人架着她,她都不会跑到这来。

池瑜下意识抚着腰间那块顾妧还给她的佩玉,想了想还是关心了一句:不知宫中的膳食可还符合公主的胃口?若是公主不喜,可以让人做些北齐的菜式,御膳房当是会的。

闻言雨嘉公主掩嘴轻笑一声,见池瑜面上稍有不解,又放下手敛了笑解释道:国君莫误会,雨嘉只是觉着国君比传言中温柔许多,没有旁的意思。

想也知道在北齐人口中她这个大晋皇帝不会有几句好话,池瑜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头一次被人这么说,还是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她摸了摸鼻子,呐呐道:不过是寻常的关心罢了,当不得公主这般评价。

国君过谦了。雨嘉公主盈然而笑道,比起父皇,国君的言谈举止都温柔许多,温言细语的,让雨嘉觉得亲切。

那双笑眼里含着的情绪令池瑜更不自在了,她低咳了一声,决定还是直接表明来意好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估计她话还没说出来,就先忍不住找借口逃离这里了。

雨嘉公主,朕今日前来,除了看望公主是否安好外,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要同公主说。

雨嘉公主点点头,轻声问道:国君是想说宫宴那晚的事么?

池瑜嗯了一声,直言道:公主聪慧,朕也不喜那些虚与委蛇,有话朕就直说了。

那日公主说爱慕强者乃人之常情,朕知自己当不上公主这般夸赞,想来无论公主是隐瞒身份随行也好,还是在顾小将军急于同朕要赏赐时说的话也罢,应当都不是为了朕。池瑜注视着那双似能勾人心魂的眸子,缓缓地问道,而是为了顾小将军,对么?

雨嘉公主脸上仍是一派淡然,嘴角也依旧扬着清浅的笑容,只是眸间与池瑜出声唤她时一样,有慌乱和错愕一闪而逝。

雨嘉愚钝,不明白国君为何会如此觉得。雨嘉公主强装镇定地应道,但那晚雨嘉在国君面前所言句句真心,可不敢欺瞒国君。

是吗?池瑜眉尾一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既然如此公主不妨证明给朕看罢,毕竟做的总比说的更容易令人相信不是么?

雨嘉公主还没反应过来池瑜话里的深意,就先被突然起身的池瑜一把拉进了怀里,双双跌坐回轮车上,脸也被一只微凉的手捧住了。

公主说出那番话时,朕其实也挺诧异的,不知远在北齐的公主是如何得知朕的喜好的呢?池瑜的指尖轻抚着那张殷红的唇瓣,眼底漫上不加掩饰的欣赏与欲念,嗓音也低沉了不少,公主这般美貌,与我大晋第一美人也不遑多让,若当真不给公主一个名分,朕实在心有不安。

只是不知公主所言的侍奉,同朕所想的是一个意思么。池瑜的手慢慢地向下滑去,停在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稍一用力就将人搂得更近了些,再往下几分便能碰到那张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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