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这个绿茶不爱我 第23节</h1>
“方姐,不是我不同意潇潇和星河在一起。你也知道这两年,潇潇的名声有多差,就算我愿意,我们老爷也是不愿意的。”
“要我说,你也太心急了。怎么说潇潇都是你的亲女儿,你把她物化成一件‘商品’,今天用来讨好这个,明天用来讨好那个。哪个正经人家敢要她?”
“女人的名节最重要。就像你,当年如果不是在陈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最后也不会只剩岑洋一个选择。”
余香这个不要脸的“白莲花”,不就是仗着自己生了陆建业的儿子,才能顺利嫁进陆家吗?
如果她当年也能找到自己和陈乐康的儿子,今天还至于受这份闲气?
可她费劲周折,只能找回来一个岑潇。这个女儿又偏偏不争气,这两年闹了不少的动静,却一个“金龟婿”都没捞着。
方倚梅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腔怒气快要幻化成邪火,从自己的鼻腔、口腔里喷出来了。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岑潇勾上陆星河!
只要陆星河对岑潇言听计从,哪里还轮得到余香那个老贱人对着自己阴阳怪气?
这么想着,方倚梅调转车头,朝一条小路开去。那条路虽然偏僻,却是开往岑潇公寓的捷径。
车头挤进小路,四周黑漆,方倚梅眯着眼睛,却没想到降低车速。正当她要在一处逼仄的拐角转弯时,迎面撞上了一辆黑色休旅车。
她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闪避,慌乱之中,连刹车都来不及踩,便听“嘭”的一声,两车直接对撞。
轿车的车头即刻憋了进去,安全气囊弹出来,方倚梅由着惯性拉扯,整个人狠狠地摔在了椅背上。
第30章 这么容易感动可不行
方倚梅头昏眼花,一时间竟不能视物,只感觉自己这一侧的车门被人强行撬开,然后有人将她拖下了车。
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她身前,伸手解下了她手腕上的名表。
意识模糊间,方倚梅惊觉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对方看起来更像是来抢劫的。她心生惧意,立刻求饶道:“你们……别……别杀我。”
陆平川就坐在休旅车的阴影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将她惊恐的表情看进眼里——此时的方倚梅,早没了选美冠军的雍容华贵。她额头受了伤,鲜血流了一脸,左边眼角肿了起来,只能眯着,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能看出她的容貌,与岑潇有九成相似。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不能好好做父母呢?
方倚梅的求饶断断续续的,听得陆平川头痛。k 将那块手表递过来,低声问了句:“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陆平川接过手表,抻起西装袖口擦了擦,对 k 说:“把她给我套进麻袋里。”
k 神色一顿,反应过后便不敢怠慢,立刻从后备箱里翻出来一个麻袋,又身手麻利地将方倚梅套了进去。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方倚梅的求饶声更大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儿,竟反抗起来。只是她还未将麻袋挣脱,便感到一记闷棍砸下来,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哀嚎一声,躺在地上开始哼哼。
k 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去看陆平川。而后者心无旁骛,只挥起那把从岑潇公寓带走的雨伞,朝着麻袋又是几下。
他在白家受过训练,知道打在人体的哪些部位,不至于叫人丧命,却又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空气中飘荡着短促又密集的风声,那都是陆平川挥棍的声音。此刻,麻袋里的方倚梅好像不只是方倚梅,她有着模糊的面容与身份,投射着陆平川混沌的情绪,让他的手劲儿一下重过一下。
他也不知自己打了多久,直到感觉小臂酸了,才停了下来。
而地上的方倚梅已是满嘴的血腥味,甚至没有力气再求饶了。她只能通过大口喘气来缓解疼痛,脑中也渐渐反应过来:对方不像是单纯来抢劫的,这种打法,更像和她有私仇。
自己才从陆宅出来没多久,就发生了车祸,还叫人套住麻袋打了一顿……这一切,该不会都是余香安排的吧?
隔着透光的麻袋,她感觉那个人影终于不再动了,于是冷笑一声道:“你们……你们是余香派来的吧?”
她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让陆平川听清了。他脚步一顿,神色疑惑地看向麻袋里的人形。
“你们回去……告诉余香,别以为……她抓着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大家都在……在一条船上,如果我出事了,她也别想……别想好过!”
方倚梅语气虚弱,却言辞阴狠,连 k 听着,都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不由得与陆平川对视了一眼。
陆平川思考了片刻,重新走回麻袋前。
感觉到眼前的人影又动了,方倚梅下意识地瑟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对方的毒打。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只见麻袋的口子被人撑开,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探进来,抓起了她的左手。
这只手的温度颇低,带着刺骨的寒气。恐惧像是涨潮的海水,顷刻漫过方倚梅的理智,她使出最后的力气,尖叫着,挣扎着。突然,她觉得手腕一片冰凉,像是有什么金属物品贴了上来。接着,啪嗒一声,那块限量版名表复又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
岑潇是在后半夜接到医院电话的,当时,她正在梦中演练 101 种拿到余香 dna 的方法,隐约中,只感觉手机嗡嗡振个不停。
她意识模糊地接起来,又意识模糊地听了半晌,才明白是方倚梅进医院了。
挂了手机,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祈求多年的愿望,终于叫神灵听见了?
她想着,在床上坐了片刻,确定方才那通电话并不是梦境,这才下床穿衣,又打开叫车软件。
待她赶到医院,方倚梅已经从急救室转入普通病房。岑潇看着她宛如木乃伊一般浑身缠满绷带的模样,委实吓了一大跳。
“别担心,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对岑潇解释着,递给她几张单据,“她的伤都没有危及要害,就是看起来恐怖,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岑潇答应着,又问:“她怎么会搞成这样?”
“具体的你问警察吧。”医生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看,他们在那儿。”
顺着医生的手势,岑潇便见两个民警朝自己走了过来,又听医生冲他们说道:“病人家属在这儿,你们有什么问题先问她吧。”